「咚、咚、咚」響亮的敲門聲,打破了房間內的寧靜。
「嘎吱~」房門打開了,臨近天字三號房間的三個房門也隨之打開。江絕抬頭望向敲門者,驚訝的說道:「你是那個城門守軍,不知道守軍大人來此有何貴幹?」
「不得對四爺無禮!」一個黑衣人怒喊道。說著就要教訓江絕。
四爺揮了揮手,讓其退下。他輕笑一聲,掃視了一眼江絕四人,淡淡的說道:「這樣說吧,我們是土匪,過來是打劫你們的。」
「什麼?打劫!」圍觀的客人頓時慌亂起來,開始四處逃竄。
四爺厭煩的看了一眼逃竄的人群,向著身後的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蹭」四五個黑衣人衝了出去。直接將所有的逃竄者打了回來。從氣息上來看,這些黑衣人盡然都是先天武者!這使江絕的瞳孔驟然一縮!
處理完煩人的蒼蠅之後,四爺帶著和煦的笑容,對著江絕說道:「小兄弟,我們龍巖崗只劫財,但不害命。所以,還望四位小兄弟識趣一點。自己將錢財掏出來吧。」
四爺傲然的仰著頭,等著江絕四人就範。雖然四爺的態度有些囂張,但是他有囂張的資本。
兩個下位血嬰帶隊,外加十五個先天武者。這樣強大的陣容,用來對付四個年少的貴族子弟。四爺都感覺,他們會被嚇得尿褲子。
但是,往往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別說是兩個下位血嬰,就是兩個上位血嬰來,江絕四人都能讓他們有來無會!更何況,他們是龍巖崗的人。
江絕和身後的許妍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轉過頭,江絕的眼睛中猛然暴射出一抹冷光。
原本傲然的望著頭的四爺,突然感到一股殺氣襲來。剛低下頭顱,一隻鐵拳便攜著暴虐的勁風,在他的瞳孔中放大。「砰」巨大的力道使四爺直接倒飛出去。
一拳擊飛四爺,江絕腳步用力一踏,藉著慣性,身體陡然扭轉。襲向旁邊的五爺。
五爺此時還滿臉的不知所措,但感覺危險襲來,出於本能,五爺雙手架於胸前,「蹬、蹬、蹬」連退了三步,方才擋住了江絕揮來的一拳。
還來不及喘口氣,江絕的一記鞭腿,撕裂空氣,呼嘯著抽來。「砰」面對一個上位血嬰,五爺的結局和四爺一樣,被抽飛出去。
解決完四爺和五爺,江絕隨意拍了拍手,表示收工。因為許妍三人也同時將十五位先天武者擺平。畢竟,他們和江絕四人的差距太大。
四爺捂著腫脹的臉頰,有些暈暈乎乎的爬起身來。環顧四周,他發現所有龍巖崗的人都已跪倒在地,而江絕四人則完好無損的立身於對面。
感受到江絕四人此時散發出的強大氣息後,四爺臉色驟然變得蒼白,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
四爺猛的一咬牙,眼中陡然閃過一道凶光,「我就不相信,四個小屁孩這麼厲害!」雙手迅速結印,準備釋放秘法。
面對四爺的舉動,江絕露出了認真的神態,雙手擺出了防禦姿勢。畢竟,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是一個下位血嬰呢。
「喝」四爺結印完成,大喝一聲。氣勢已經攀升至了巔峰狀態。他目露凶光,死死的盯住江絕四人。緩緩抬起的左腿之上,纏繞著一圈淡綠色的風帶。
「神風腿!」怒喝一聲,四爺猛然朝著地面踏入。「彭」強大的力道在地板上踩下去一個深深的腳印。
感受著四爺此時的氣勢,江絕體內靈力流轉,雙手之上浮現出紫色的流光。準備應對四爺的來襲。
但是,讓所有人愕然的一幕出現了。氣勢洶洶的四爺,左腿帶著凶悍的勁風踏向地面。腿部再次發力,卻並未攻向江絕。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而是藉著強大的反作用力,朝著門外飆射而去。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反應過來的江絕,怒吼一聲:「我靠!」腳步微踏,兩道銀光驟然乍現,劃破空間。
逃出客棧的四爺,速度絲毫不減,在秘法《神風腿》的加持下,狂奔速度比之騎馬還要快上一分。
四爺一邊全力奔馳,一邊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真tm倒霉,這次盡然踢到了鐵板。連老五都給栽了進去。」
「呼」一陣勁風襲過,一個冷淡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守軍大人,跑的好快啊。」
四爺望著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前方的江絕,臉上露出了驚駭的神色。「這不可能,你怎麼會這麼快。」
在秘法《神風腿》的加持下,四爺相信自己的速度絕對不弱於一個普通的上位血嬰,再加上先前逃跑的突然性,四爺對自己的逃跑可謂是充滿信心。誰知,江絕盡然比自己的速度還要快。
人算不如天算,四爺再怎麼算計也不可能知道,江絕修有地階身法《追風逐月》。《神風腿》與之相比就是一個渣。
江絕冷笑著看了一眼滿臉震驚的四爺,道:「不要掙扎了,乖乖跟我回去吧。」
一個十幾歲少年對著一個將近三十歲的壯年男子說,不要掙扎了。這一幕說出去,估計都不會有人相信。但是現在,卻真實的發生在了四爺身上。
四爺驚恐的看著江絕,他不甘這樣束手就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牙關緊咬,三天淡綠色的風帶從小腿纏繞而上。身體扭轉,四爺揮動著雙腿向江絕抽來。只不過,從他的臉上隱約可以看到一絲畏懼。
江絕輕而易舉的抓住了他襲來的雙腿,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禁錮著他的雙腿。使他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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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繼續掙扎,腰部一躬,拳頭砸向江絕的臉龐。「彭」還沒有觸碰到,便被江絕一手刀給砍暈了。「果然是是弱啊。」感慨一聲,江絕便提著暈過去的四爺,向著客棧奔去。
「呼」客棧中江絕的身影陡然浮現。隨手將四爺扔在地上,濺起一陣塵土。客棧中的客人都震驚的看著江絕。
「噠、噠」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從客棧的後院走了進來。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劍眉英目讓人不自覺的想到硬漢。他的臉上有一道長約十厘米的刀疤,好像將臉分成了兩半。讓人眼瞳一縮的是,中年男子的左衣袖輕飄飄的,竟然是空的!
中年男子對著眾人略微躬身,帶著獨特的磁性聲音,說道:「各位客官,我是本店的老闆。小店今天因為龍巖崗的光顧,所以暫停營業。所有客人的房款我們都會如數退回,並且雙倍賠償。還望諸位見諒。」說著,客棧老闆向著眾人鞠了一躬。
對於老闆的做法,眾人還是比較理解的。並且,老闆還積極主動賠償,眾人便沒有說什麼。從櫃檯領取完賠償金,便依次離開了。
當輪到江絕四人時,客棧老闆開口道:「四位小客官請留步,在下有要事相商。」
江絕並未理會,逕直的向著門口走去。這時,客棧老闆再次開口道:「看來四位小客官和龍巖崗有愁怨啊。」
腳步猛的一頓,江絕猛然轉身,雙眸中射出兩道冷光。客棧老闆淡然一笑,轉身向後院走去。磁性的聲音傳來,「放心,我們是同一戰線的。」
江絕輕佻了一下眉毛,深深地看了一眼客棧老闆,抬腿,跟著他向後院走去。
走到後院,客棧老闆悠閒的坐在一個木樁上。手持一盞青綠色的玉杯,悠然自得地品著茶。似乎早就料到江絕會跟進來。
客棧老闆指了指身旁的木樁,示意江絕四人坐下。放下手中的茶杯,客棧老闆道:「冒昧留下四位小客官,是想和四位商量龍巖崗之事。」客棧老闆直接開門見山,表明意圖。
江絕出聲道:「你就這麼肯定我們和龍巖崗有仇?」
客棧老闆輕聲笑了笑,「本來不確定,但是你們跟了進來後,現在確定了。」
江絕愕然,他知道他們都被客棧老闆擺了一道。無奈地聳了聳肩,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說吧,你有目的。」
「我想聯合四位小客官攻打龍巖崗。」
「什麼!」江絕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震驚。「你想攻打龍巖崗?」
通過昨天的瞭解,江絕明白了龍巖崗在臨冰縣的地位。可謂是一手遮天。就是本城的駐軍都畏他三分。眼前的客棧老闆竟然想要攻打他,讓江絕產生了一絲不自量力的感覺。
客棧老闆平靜地說道:「沒錯,就是攻打龍巖崗。」語落,客棧老闆週身爆發出一股雄厚的靈力波動,宛如一頭猛獸襲向四周。
江絕眼瞳緊縮,震驚地看著客棧老闆,因為他感受到了客棧老闆的修為—下位血士!
很難想像,一家普通客棧的老闆竟然是一個下位血士。感受到了江絕四人的震驚,客棧老闆收回氣勢,輕抿了一口茶,平靜地說道:
「我叫李青,今年四十一歲。職業:賞金獵人。半年多前和弟弟路過臨冰縣,不料被龍巖崗盯上。和今天所發生的相似,午夜十分,龍巖崗大當家親自率領眾兄弟來襲。我和弟弟拚死反擊,卻奈何雙拳難敵四手。最終,在弟弟的掩護下,我掏出升天,而他卻戰死。」
說道這裡,李青的雙眼泛出紅光,雙拳緊握,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無比駭人。江絕對此卻無動於衷,靜靜地品著茶。
本就沒有打算江絕四人會同情自己。李青平復了一下情緒,開口道:「我和龍巖崗不共戴天,而四位小客官也是如此。所以,我們可以成為戰友。」
「對不起,我們和龍巖崗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所以,不想趟這趟渾水。」這次江絕沒有說話,開口的是白烈。
「確實,四位小客官和龍巖崗並沒有血海深仇,拒絕也是合乎常理的。但是」李青語鋒一轉,「但是,你們卻拿著龍巖崗大當家做夢都想要的東西。」
「一般的客人用餐至多半個時辰,四位小客官盡然用了一個半時辰。而且用餐之時格外注意龍巖崗之事。按理說,初來臨冰城之人,不該如此反常。」
「結合這一段時間龍巖崗發生的大事件,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四位小客官應該是得到了吳迪身上的東西,而且如同外界所言,東西非常珍貴。」
「另外」李青語氣一頓,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現在,龍巖崗和你們也有了一筆血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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