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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女人就是給自己作死的 文 / 寒引素

    「誰准你這麼做的?」

    幽靜怡然的畫廊中,傅昱澤匆匆而來,剛一進門,他就冷厲狠言:「許柔,你忘了當年我們做的交易了?誰准你又提及那件事了?」

    此刻的許柔正在完成一副山水畫,相比較姜晉拜了名師,早已在國外闖出名堂,一幅畫價值千金,而又有價無市的情況來比,她的作品無疑低廉許多。

    但耐不住她是許靜茵的養女,和傅家扯上了關係,又是清貴名流姜晉的女朋友,近來更是要訂婚了,她隨隨便便畫上幾筆,也能被人花錢買去送人博個面子。

    聽見身後男人怒不可遏的聲音,許柔連頭都沒回,她依然在作畫……

    這是一幅水墨山水畫,已經畫到了尾部,只是她毛筆只是這幾年才學成的,到底功力有限,最後一筆沒收好,便成了敗筆。

    這時候如果換做任何一個真正認真對待自己作品的畫家,恐怕都要把這幅殘卷扔了重新來過,但她還在那補救,似是壓根就沒感受到畫廊中來了不速之客。

    「許柔!」見她這般無視於他,傅昱澤見了,更是火冒三丈,他猛地上前,一把推開她的那些顏料,整個人倍顯陰沉暴躁:「當年我們和你說的話,你都忘了是不是?」

    「媽媽都沒激動,你生個什麼氣?」垂眸靜靜看著腳下的狼藉,許柔抿著紅唇終於肯將視線看向他了,但她滿臉冷嘲,冷若冰霜應著:「再說了,我做了什麼,需要讓你這般打抱不平了?」

    「你別裝糊塗!」想到近來網上傳出的那些消息,傅昱澤目光更為陰寒,他咬牙切齒望著她,凶狠惡言:「你竟然敢拿這件事來打擊甜甜,你真以為我們都是死人?不知道這是你做的?」

    「什麼事?」被人破壞了畫作,許柔也不生氣,她雙手抱胸,身姿懶散,相比較面前男人的冷厲,她無疑沉穩許多,眼角上挑,淡淡嗤笑:「我這兩天一直在畫廊作畫,連家都沒回,能做什麼?」

    姜晉說她畫風太過急躁,她乾脆就搬來這畫好了,免得讓他看到又要在那歎聲她浪費藝術。

    「許柔!」傅昱澤終於爆發,他猛地上前,伸手掐住她纖細頸脖,一把將她壓在畫板上,眉目陰霾寒霜:「不要在我面前裝了,要不是你,誰能處心積慮的弄來她被美院開除的公告?你千萬別告訴我,是什麼有心人爆料的,你以為誰都和你似的,巴不得她不好是不是?」

    眼前的男人向來就是冷漠涼薄的代名詞,身處高位多年,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同情心了?不過是因為對象是許甜罷了。

    許柔被他掐著脖子,呼吸漸窒,面上血色一點點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雪蒼白,她尖細著嗓子,怪笑著:「你的甜甜那麼招人喜歡,誰知道她又奪了誰的男朋友,正被人報復呢!」

    「許柔,不要和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傅昱澤緊緊掐著她頸脖,手指在一點點收緊,神色暴烈冷寒:「她搶誰男朋友了?你嘛?姜晉是誰從誰手上搶去的,你不知道?」

    空氣漸漸變得稀薄,但許柔還是啞聲尖笑著,她雙目赤血,眼底漸漸有了不一樣的情緒,陰惻惻艱難道:「怎麼?她就這麼好?還沒出什麼事就讓你大發雷霆了,如果真的天有不測,你不還得沒法活了?」

    傅昱澤的確快要沒法活了,打從那天從蔚藍山莊出來之後,他就覺得自己進氣多呼氣少,整個世界都開始天旋地轉了。

    他本來倒是十分自信的覺得她連家裡戶口本都不知道放哪,怎麼可能和人領證去?

    可那沈陸琛神色又太過坦然傲嬌,他派人去查,竟然還查不到,其中誰做了馬腳他實在太清楚了。

    沈陸琛,你就一定要和我爭個高下?

    想到這些糟心事,男人面孔愈發寒霜冷怖,尤其眼前女人又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他連計較的心情都沒了。

    猛地鬆手,直接將她推開,皺眉,難掩厭惡道:「你這種心思惡毒的女人怎麼能明白她的好?許柔,我告訴你,你最好保佑這件事不會被她知道,不然我一定會幫甜甜給你難堪的。」

    不是心上人,其餘的女人便皆是敝履了。

    許柔被他粗魯推開之後,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畫廊還未開業,雖是裝修過了,可常日沒有人往來,地板便冰涼刺骨。

    在這冬日酷寒裡,她就是穿的再厚,也不免被撞的膝蓋發疼。

    但這會,她卻無心計較這些,而是不死心的咬唇冷言:「我心思惡毒?你又好到哪去了?不過都有私心,都有**,我有就是惡人,你有就是愛情了?傅昱澤,快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女人聲調平平,可在這空曠的畫室中卻顯得極為響亮,直刺的人耳膜欲裂,傅昱澤面上又是一陣難堪,他一陣瘋狂惡語。

    「你這是教訓我來了?許柔,你忘了這些年是誰供你讀書上學,供你在上流社會長臉增光?我告訴你,是我傅家!你要還想頂著傅家養女的名頭行走江湖,就給我頭腦清醒清醒。」

    她有什麼資格指責他?不過是他們家養的一條狗,他給她臉時,她才有臉,他不給她臉了,她就是個拿不上檯面的下三濫。

    真以為自己在巴黎美院學習了幾年就鍍金了?呵……必要時,他會讓她的鍍金,成為不要臉的證據。

    「不是教訓,只是提醒。」

    男人眼底不屑是那麼明顯,許柔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她面上尖銳漸漸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一種高深莫測:「甜甜妹妹可是在大眾面前承認了自己和沈陸琛的關係,大哥就真的一

    點都不在乎了?」

    這時候她倒是尊稱他為大哥了,比之先前半死不活的態度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但傅昱澤依然冷著臉,他斂下眉來,心頭忍不住冷笑一聲,直接毫不客氣冷言:「和你有什麼關係?這陣子你就好好準備和姜晉訂婚就好了,管那麼多閒事做什麼?還敢買通微博上那些營銷號,你知不知道重提那些事,對甜甜的名聲有多大影響?」

    聽到「訂婚」二字,許柔某根神經終於被觸動,她一直保持的冷靜風範徹底丟入腦後,尖聲發狠吐口:「自從那天阿晉在商場看到許甜之後,回來之後就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說要去試禮服,他再也不陪我去了,你覺得都這樣了,我和他之間還能正常訂婚?」

    原來問題出現在這!怪不得今天這麼陰陽怪氣!

    將這些話聽在耳中,傅昱澤卻是沒半點同情,他勾著薄唇,反倒悄然無聲笑了起來。

    只是並未表露出來,而是放在心頭冷笑罷了。

    之後他在旁邊椅子上坐了下來,面色冷淡譏諷:「你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搞出這些事來的?許柔,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警告你了,不要動甜甜,你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這位豪門大少,傅家獨子,雖然一直沒使出什麼手段,可像他這般年紀輕輕就創業成功的男人會是泛泛之輩?

    許柔聽在耳中,嬌軀一顫,簡直比之前他動手掐她更讓人不寒而慄。

    她站在那,蒼白面容上染上滄桑,雖未承認,可卻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傅昱澤見狀,更是冷冷一笑,這回他直接冷傲吐口:「你恐怕是忘了那些營銷帳號都是見錢眼開的,既然能收你的錢散步謠言,就一定能把這謠言背後之人也放出去,許柔,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蠢了?你確定,這件事就算甜甜不生氣,阿姨那裡也能饒過你?」

    提及許靜茵,許柔面色更難看,身軀抖的更厲害了。

    當年所有一切都是在她的放縱下才完成的,雖然時至今日她也沒說過什麼,可她清楚的知道,她什麼都知道,如若不知道,怎麼可能在幾年之後面對姜晉時是那般的坦然含笑?

    她不是許甜,沒她那麼命好,母親改個嫁就能步入豪門,從此青雲直上。

    現在的一切都是她好不容易打拼出來的,觸手可及的富貴就在手邊,讓她怎麼能捨得放開?

    腦海中亂哄哄極了,但許柔還是強自硬笑著:「大哥,你就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你說的那些我沒做過要怎麼承認?就是媽媽知道了,肯定也不會怪我,我這些天一直在這裡畫畫,根本沒功夫去做你說的那些事。」

    都到了這時候她竟然還死鴨子嘴硬!

    傅昱澤根本不欲再聽下去了,他霍然起身,面上掛著寒霜,冷嗤譏笑:「姜晉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會相信你這種女人。知道今天我為什麼來找你,而不是阿姨來找你?」

    聽見這話,她頓時抬眸,波光粼粼的眼底一片波動漣漪。

    許靜茵仇視畫畫這一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然也不會當年她都去巴黎了,還被哄回來完成那件事。

    她連親生女兒的熱愛且夢想的事情都能切斷,更別說她這個和她沒任何關係的養女了。

    當年領養她,也不過是為了名聲上好聽,私底下又哪裡能和許甜相提並論。

    似是看出她的緊張在意,傅昱澤微微一笑,臉上乍現出一絲暖意,可吐出的話卻極陰森寒涼:「你是知道的,甜甜父親當年就是個畫家,阿姨對這行簡直痛到了心裡,而甜甜被美院開除也都是陳年往事了,可你倒好,有膽子的竟然敢在阿姨心上插刀,你覺得阿姨能放過你?」

    話落之後,他又揚唇不屑道:「今天來找你是讓你明白一件事,在禹川,不是有錢就行的,不管是我,還是阿姨,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負甜甜的人。」

    這樣的話真是句句都飽含了對許甜的愛護和包容,許柔頓時被刺激的崩潰,她目光沉沉盯著男人背影在眼前消失,之後終於按耐不住,一下子推倒自己剛剛完成的畫作,狠狠砸了好一會兒東西,她才漸漸冷靜下來。

    咬著唇,渾身發抖,心頭溢滿了嫉妒仇視。

    她就知道一旦回國準沒有好事,婚期將近,但阿晉卻因為許甜始終在躲避著她,她不過氣不過想要給她添添堵,才沒堵上幾天,就有人為她出頭來警告她了。

    許甜,你怎麼就這麼好命?就這麼招男人喜歡?

    勾搭著個沈陸琛在身邊保護你就已經夠讓人羨慕嫉妒恨的了,就連傅昱澤都對你數十年如一日的包容。

    而她呢?她不過是想要和阿晉成功訂婚結婚步入婚姻的殿堂,怎麼就那麼難?

    想到這些,許柔站在那滿是不甘情緒,許甜,你最好自求多福,保佑我和阿晉的訂婚順利進行著,不然她還有更多的料要曝。

    ……

    被人買通的營銷帳號至少還有點腦子,只發了那一條針對許甜的微博之後,就再也沒在這件事上出聲了。

    可即便這樣,這件事在網上還是引起了極大的熱度,沒人想到許甜大學上的竟然還是美院,她從出道就被冠以謎一樣的信息,只有淺顯的出生年月日,甚至從小到大上的學校都沒公佈。

    平時這些也不一定會有人注意到,但這會隨著這件事的曝光,不少人再去百度許甜的個人信息,便不由和這些惡言惡語聯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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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傅昱澤從畫廊出來,直接上了門口停候的座駕,冷聲下令:「回公司。」

    司機是跟著他多年的老人,自然對主子這時候的面孔再熟悉不過,什麼話都不敢問就開車朝禹川市中心cbd行駛著。

    之後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透過後視鏡端詳了一眼老闆的臉色,然後小聲稟告著:「傅總,之前辦公室來電話,說穆小姐在您的會議室等著您,不知道您等下要不要見?」

    聽見這話,靠在後排上閉目養神的傅昱澤頓時睜開雙眼,眼底一片排斥冷惡。

    他想也沒想就寒聲吐口:「不見,把她給我趕出去,不准讓她呆在我會議室裡。」

    這種蠢的和豬似的女人留著做什麼?竟然還敢在秀場找甜甜的不痛快,看來真的是好日子過出磨來了,不知道珍惜。

    呵……娛樂圈多的是戰戰兢兢還在拚命奮鬥的女演員,他壓根就不介意多花了兩年時間再培養出個清純小花旦。

    而甜甜只有一個,但凡讓她不痛快的事,他一定會處理的乾淨。

    司機聞言,心臟跳看跳,顯然是被自家老闆的無情嚇到,但他只是個普通司機,這種事實在不好插嘴,只能閉嘴繼續開車。

    但豪車進入大廈地下停車場,準備滑入車位停車的時候,前方突然跑出來一個人影,司機嚇了一大跳,他頓時猛踩剎車,拚命轉動方向盤,這才不至於撞上前面忽然闖出來的人。

    「傅……傅……傅總……好像是穆小姐攔的車。」

    顫顫巍巍的聲音從口中溜出,司機趴在方向盤上,伸手用袖子擦了擦車窗玻璃,這回看的更加確定:「傅總,真是穆小姐,她站在外面。」

    剛剛那一剎那的電光火石,不僅讓車內人倒的狼狽受驚,就連攔車的人也跟著一同嚇的心臟驟停。

    但穆青青依然站在那不動,見豪車停穩,她這才衝上來拚命敲打著車窗玻璃,欲要訴說著什麼。

    這時候的穆青青顯然沒有前幾天的在秀場面對許甜時的那般盛氣凌人了,她死命敲打著玻璃,對上車內金主冷漠面孔,心頭一陣發悸,掌心中滿是冷汗岑岑。

    有時候,女人就是給自己作死的,不作恐怕還不會死的那麼早。

    坐在車內,傅昱澤倒是好心的搖下車窗,滿面漠然冷酷聽著這位昔日星光璀璨的小花旦是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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