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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他們的狗眼到底是怎麼長的? 文 / 寒引素

    傅昱澤再也站不住了,他身軀猛地一顫,搖頭失笑:「算了,你還是自己在這裡好好反思反思吧!門外有保鏢看著,你是出不去的。」

    說完,他轉身就走,步伐慌亂趔趄,但在快要走出去的時候卻忽然停住。

    緊緊抿著薄唇,還是沉聲道了一句:「醫院那裡你不要擔心,阿姨嘴上雖然那麼說,可她心裡始終都對你奶奶有感情,她不會眼睜睜看著老人家沒錢治病的。」

    ……

    許甜在家被禁的消息自然瞞不過許柔和姜晉,這兩位訂婚的日子是越來越近,本來應該是如膠似漆的狀態,但某人性情冷淡,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要好好過日子的樣子。

    相比較被人軟禁的許甜,許柔心情也好不到哪去,她要去上海verawang婚紗店試婚紗他都不願陪同,這個訂婚又有什麼意義呢?

    可她向來就不是會向困境低頭的人,姜晉不是還對許甜心存幻想嘛?那好,她就帶他去見她,讓他好好看看這個他心心唸唸的女人如今正因為哪個男人被關著。

    ……

    果不其然,姜晉原先只知道個大概,來了傅家之後,將事情原委聽了明白,頓時沉下臉來,半響沒有吭聲。

    入冬的禹川溫度驟降,整個傅家卻籠罩在一片溫暖中,客廳中談話可謂是其樂融融,許柔淺淺笑著:「甜甜妹妹也大了,我們是應該幫她物色物色好男人了。」

    許靜茵的確有這個打算,不然那天也不會幫許甜答應李嘉銘的邀約,她放下手中精瓷杯,面色冷淡道:「你和阿晉的畫廊也要開起來了,接觸的都是高端人士,找個機會幫甜甜看看,她年紀小心眼淺,不知世道險惡,我們可不能讓她被人三言兩句就騙去了。」

    傅家的權威發話了,許柔自然溫順點頭應下,然後抿了抿杯中茶水,壓下眼中冷嘲。

    呵……還年紀小?馬上就要年底了,她可都要二十六了,不就比她小幾個月罷了?

    瞧瞧,這就是差別,她許甜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有大把好男人等著她挑,現在倒不是嫌棄人家身份低了,而正因為太高了,捨不得她吃虧才不同意。

    許甜啊許甜,你腦子是餵豬了嘛?那樣的高嶺之花也是你敢褻瀆的?

    想到這些,許柔唇邊綻放出如花笑意,然後溫聲笑著:「甜甜妹妹的確太年輕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讓她走出來,不然就是有再好的男人去追求她,她也不一定看的入眼啊!」

    這些的確是許靜茵擔心的,只是那沈陸琛生的那般妖孽,光是一聲氣度在整個禹川就絕無僅有,她上哪再找這麼絕艷的男人來配她女兒?

    心情鬱結,她聲音更是冷了一分:「她要是能有你這麼明事理,我也就不煩了,可偏偏她和我倔上了,我把她帶回來不讓她出去,她就和我賭氣,一連好幾天了也飯都不肯吃一口。」

    還不吃飯?真是小孩子把戲。

    心頭不屑,可許靜茵並未表露分毫,反而連忙心疼出聲:「甜甜妹妹這樣不是太作賤自己了?她從小被嬌養著,哪裡受過這種罪?」

    可不是嘛!

    就算這些年她一直任性的不肯聽她的話,可她就這麼一個親生女兒,還能委屈她不成?

    她哪個月沒有好幾萬的零花錢?她要搬出去住,昱澤甚至連房子都給她準備了,禹川市中心安保性最強的公寓買來給她住,家裡請的小時工也是她親自打眼看的。

    可偏偏她就是不知好歹,為了個陰沉不定的男人還敢這樣和她回嘴!

    越想,許靜茵心頭越是悶的難受,一時沒了聲音,可臉上惱怒卻是顯而易見。

    作為曾經的當事人,姜晉這時候最應該說的就是「甜甜已經是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決定!」

    只是轉眼想到她的決定是別的男人時,他那些話語便怎麼都說不出來了,甚至連怎麼跟著進了她房間他都不記得了。

    ……

    「甜甜妹妹,你這又是何苦呢?」

    在許靜茵的默許下,許柔正大光明和姜晉進了許甜房間,目光巡視一圈,然後將視線落在靠在角落裡面色黯然的許甜身上,她聲線溫和,卻難掩那份優越感:「老早我就和你說過,沈家那位可不是咱們能高攀起的,你如今這樣,不是讓媽媽難做嘛?」

    她滿臉笑容,對比許甜這幾天的憔悴難受,她無疑美若嬌花:「媽媽都拜託我幫你介紹對象了,你還是忘了沈陸琛吧,不然以後會更難堪。」

    這番話說的,實際上是在勸解,可卻滿臉許甜配不上沈陸琛的意思。

    被關在房間裡三四天了,許甜滴水未進,一直圓嘟嘟的小臉這會倒是瘦了一圈,隱隱能見當年清艷動人的瓜子臉臉了。

    許柔看在眼中,心裡難免堵的慌,怎麼才短短數月不見,她就瘦了這麼多?比當初她回國見到的那次顯然瘦了許多!

    「我難堪,你不是應該很得意嘛?」許靜茵說是讓她閉門思過,只是許甜不管怎麼思,都沒覺得自己錯,依然焰火高昂:「許柔,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你實在沒必要還在我面前演戲,挺沒意思的。」

    看她演戲這麼多年了,次次都表演的十分精彩,她雖然是拍過兩部影片的女演員,可捫心自問,還真沒她如此精湛的演技。

    「甜甜妹妹,我說的這可都是肺腑之言啊。」許柔聞言,顯然飽受打擊,白著面龐,沉痛出聲:「阿晉,我剛剛說錯什麼了

    嘛?怎麼就讓甜甜妹妹誤會了?」

    本來許甜是一個人依在牆角的小沙發上,聽見聲音只以為許柔一個人,現在聽到姜晉的名字,她瞬間抬眸看去……

    只見數月不見,那個男人竟然清瘦了不少,眼圈上有明顯青色,像是長久失眠的狀態。

    她怔怔看著,一時沒了聲響,心中卻忍不住自嘲一聲。

    到底道行太淺了啊,像她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在人前露出馬腳?

    原來是姜晉也來了,她要是不假裝假裝,怎麼表現她的善解人意?

    見她視線直直射來,姜晉動了動唇角,嗓間乾澀啞然。

    甜甜,當年你為我向家裡抗爭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

    無助且悲哀……?

    那時我年少氣弱,沒那個能耐帶你鬥爭這一切,但現在不一樣了,可我們已經時隔數年,中間隔了萬水千山,你又是否還記得當初的誓言?

    倆人目光在空氣中交纏,連帶著臥室內氛圍都是一種不可言說的親密懷念。

    許柔看在眼中,微不可見蹙起黛眉,垂在裙擺兩側玉手緊握,上前兩步,正好將她目光擋住,然後僵硬著唇角,若有若無笑了起來:「算了,反正甜甜妹妹對我的成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也該習慣了。」

    姜晉站她身後,聽見這話,當即皺著冷聲道:「甜甜,我們是來看你的,你別總這樣冷嘲熱諷,沒人欠你什麼。」

    真的沒欠什麼嘛?

    許甜聞言,面上嘲諷更是濃郁,她抿著紅唇,目光凜然到讓人不敢直視。

    到底心有愧疚,姜晉看在眼中,下一刻便移開視線,他動了動唇角,有些無力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小柔絕對沒有壞心,你都不知道聽到你這幾天沒吃飯,她有多心疼,甜甜,為了個不相干的男人,你何必這樣委屈自己?」

    是心疼她怎麼還沒死吧!

    聽著聽著,許甜再也按耐不住,她從沙發上起身,眉目冰寒,咬牙切齒冷笑:「是,她是白蓮花,纖塵不染!誰讓我是那種惡毒的大小姐呢,活該倒霉,反正她做什麼都是對的,我就是多說兩句,也是對她有成見了。」

    她滿面諷刺十分刺眼,讓姜晉看在眼中不由深感難堪,他被氣的緊緊握著拳頭,緊皺眉頭:「甜甜!」

    他很是無奈的喚著她名字,滿臉痛苦,那樣子似是好幾天滴水未進的是他一般。

    許甜看著,更覺諷刺,這些人到底怎麼了?

    就不能有點羞恥心?做錯事的到底誰啊?為什麼他們能如此坦然?反倒是她,每次都被他們噁心的要吐了。

    「甜甜妹妹,阿晉說的對,你真沒必要委屈自己,禹川有的是青年才俊讓人挑,有媽媽在,你還怕嫁的不好?」

    明明是嫉妒到發瘋了,可許柔還是不得不揚起笑臉來應對:「沈家的確有錢有勢,可同樣的,他家門檻也極高。甜甜,咱們就不能眼界低點,挑個門當戶對的?」

    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許甜當下就朝她惡狠狠瞪了好幾眼,沒好氣冷笑:「我知道姜晉在這你不會說真話,可也沒必要這麼踩我!你怎麼知道沈家門檻高的?我告訴你,是他沈陸琛天天巴巴的對著我,可不是我上趕著的倒貼。」

    這意思是說沈陸琛心儀於她?

    許柔聽言,沒半點相信,她唇邊溢出點點笑意,勾唇淺笑著,一副為她著想的樣子:「甜甜,我們是一家人,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我可不是貶低你,只是那位這眼光向來高,這些年來還真沒和哪個千金傳過緋聞。你這樣一頭熱的上去,我們不是怕你受傷嘛!」

    是怕她受傷,還是恨不得她受傷?

    有時候說話的高超就在這。

    姜晉更是默默無言注視著她,眼底深處滿是沉痛光芒,儼然是在痛心:「小柔說的沒錯,甜甜,你不不缺錢,就是想出名也換個別的辦法好嘛?真要惹急了沈陸琛,你就不怕他抬抬手就壓死你?」

    「……」

    他們的狗眼到底是怎麼長的?

    將這些「深情款款」的關心話語聽在耳中,許甜臉色黑沉的厲害,真是很不得把那個天天纏著她跟橡皮糖的男人給揪出來放在他們眼前,讓他們睜大狗眼好好瞧瞧,到底是誰在追誰!

    可偏偏這時候他不在身邊,她都回來好幾天了沒和他聯繫,也沒見他找來,難道是真的反悔了?

    想到這,許甜整個人都不好了,可又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只能咬著唇,強硬反駁:「你管我缺什麼呢?我就是喜歡他,就是要和他在一起,你管不著。」

    「我就是喜歡他,就是要和他在一起」這話始終徘徊在姜晉耳中,他一直平靜面色終於破裂,拳頭握的咯咯作響。

    這時,許柔不由伸手握起他緊繃的手掌,朝他苦澀一笑,將那份心酸委屈表現的淋漓盡致。

    不但如此,她還朝許甜語重心長歎道:「甜甜到底是太年輕了,不懂深淺,我可聽說沈家那位當年連黎影后都拒絕了,又怎麼可能真的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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