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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雲誰之思 文 / 蘇卷耳 非包月作品

    我記得哥哥小時候的養育之恩,都說長兄為父,這大抵是不為過的。

    自從哥哥滿二十歲後,他就非常的忙,既要忙學業,也要忙公司的事,而我,他並沒有忽略,那時的我十四歲,叛逆心是極其重的,有時候哥哥說我兩句,我也學會頂嘴了。

    有一日,我做錯了事,哥哥說了我幾句,我也忍不住還了嘴,可把哥哥氣壞了,然後新賬舊賬一起算,哥哥再也忍不了了,將我拎了起來,狠狠的打了我屁股,當然並不是打,而是拿的板尺抽的。

    當時都把傭人嚇壞了,趕緊告訴江媽,那時哥哥是極凶的,誰勸都沒有用,當時也不讓江媽進來。爸爸那時很忙,幾乎都是在公司裡了,媽媽也要陪著爸爸一起,所以那幾天壓根就是不回來了,哥哥因為要管著我,也要忙著學業,雖是天天抽不開身,但是他卻堅持回來要陪我,怕我一個人在家害怕。

    哥哥當時也不說什麼,拿起板尺來就抽,我當時想躲的,先是打了我的腿,把我按在床上,不停的打我,那時的哥哥氣瘋了,下手也沒有輕重。

    他不明白,懂事乖巧的妹妹,為什麼會在這時變的如此的會頂嘴,會罵人,不像她的。

    我那時也小,哥哥打的越重,我越要還嘴,我只知道,那時的哥哥,就不像是我的哥哥,倒像是我的仇人一般。

    哥哥也是那種脾氣,吃軟不吃硬,要是我求饒倒還好,可惜的是,我並沒有說一句軟話,反而罵上了,哥哥一聽,越想越氣,辟里啪啦的打,根本忘記了初衷——這只是小懲大戒,嚇嚇我而已。

    我記得極為清楚,那一日,我被哥哥打怕了,不停的哭,後來,連哭聲都小了許多。

    過後的很多年,我一再讀到《紅樓夢》中寶玉被他的父親——賈政打成那樣,我也是深有體會的。大抵就是像他那樣打的。

    那一日後,我有段時間碰到哥哥是繞道走的。

    那一頓打,讓我足足在床上躺了兩個月都沒去上課,可見打的是動了筋骨。

    哥哥每次想到這件事,都後悔莫及,反倒是我沒心沒肺了許多,還安慰哥哥,說我沒事,也怪我當時惹你生氣,你看,你一打我,我不就長記性了麼?

    哥哥當時被我這句話逗笑了,我記得他當時坐在我床邊,摸了我摸得頭,對我歉意地說,「對不起,雙雙,哥哥當時也是昏了頭,雙雙是哥哥最寶貝的小公主,哥哥竟然還打你,哥哥不對。」

    我的哥哥很好,我喜歡我的哥哥。

    我從那日便知道了,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導致哥哥訓斥我,他都是為了我好,他見不得我受一點罪,他一直以一個邊成長邊教育的方式來指導我人生的方向,哥哥沒有錯。

    包括我後來逐漸迷上繪畫,爸爸媽媽大都是反對的,他們認為宮家的女兒應該把心思放在公司上,應該多一分算計和籌謀,而不是整天與顏料打交道。

    是哥哥一直都在支持著我,他將我的那一份責任也一併承擔了下去,並且對我說,「只要雙雙有任何的需要,只要哥哥還在,哥哥都會滿足雙雙的要求,只要哥哥在,雙雙就不會受委屈,所以,雙雙要堅持自己的夢想,我相信,雙雙將來一定是最好的畫家。」

    那年,我十八歲,哥哥二十六歲。

    他已是一個有擔當的男子,那時,他失去了尹沐的消息,已經兩年了。

    我後來才知道,原來哥哥他二十二歲的那年,失去了他的摯愛——尹沐。

    可能都是驕傲的人,那時的哥哥,想必也是極累的吧,尹沐因為某些事離開了他,而我,他最親的妹妹,那時天天都在叛逆的狀態下,讓他不知所措了吧,可能就是各種原因加起來,就有了那一頓打。

    哥哥二十六歲的時候已經極為老成,在商場上談笑風生的和別人周旋,如果說尹君是冷冷的對待別人,卻又讓別人覺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話,那麼哥哥,在別人看來,則是一隻笑面虎,對誰都是挺周到的,但是就是不能惹怒他。

    十八歲,我迷上繪畫,包括材料錢,都是哥哥一手提供的,那時,我的媽媽,已經禁斷了我一切的經濟來源,我所能依靠的,就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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