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心不下啊,拉著楚天浩,說:「耗子,你要是不動洋洋他們,江珊那婆娘肯定找你麻煩。得想想法子啊,不行我帶洋洋他們,去跟她道歉吧。」
「道歉?沒必要!你不要擔心,我會處理好這事兒的。就算道歉,也是我去,用不著兄弟們跑路。還有,你別把這事兒告訴邱楓和洋洋,這不利於兄弟們的團結。」
聽著這話,我就更加的佩服楚天浩了。他這言語間,彰顯了大哥的擔當和霸氣,完全就是用一己之力,在盡量的庇護一幫兄弟。
但作為領頭人的我,我怎麼可能讓他一個人去扛這事兒呢。於是我心裡就想著,既不能讓洋洋等人被打,又不能讓楚天浩為難,那麼只有我代替楚天浩跟洋洋他們,去給江珊賠禮道歉了。
想到這裡,我就不再盤問這事兒,只想在背後默默的支持好兄弟。楚天浩疲倦的就往南山校園裡走,邊走邊打著電話,我則是回到了嫂子的出租屋裡面。
嫂子見我大晚上,一身的酒氣回來,就批評我,說我再這樣的話,以後就不管我了。我呢聽著這話,心裡很難受啊,藉著酒勁兒,我就說著:「嫂子,你一點也不理解我。我是喝酒了,但都是幾個朋友,我不去不行啊。你們大人有應酬,我們學生也有啊。」
「你還應酬?你應酬的都是些什麼人?一幫狐朋狗友。小強,我不想再有下次,你要是不改的話,我真不想管你了。」嫂子確實很生氣。
她這說的也是正確的,她是站在家長的角度看問題,我呢則是站在學生黨的角度看問題。只是聽著她不管我,我心裡就起了變化,想的就有點多了。
「是,你不管我我知道。你無非就是想攆走我,跟林鴻兵在一起吧!我走就是了。」說完,心裡難受的我,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認為自己被拋棄了。
我哭泣,並不是因為我不夠堅強,而是我愛著她,我害怕被拋棄,因為我之前已經被我後爹拋棄過一次,我渴望親情。作為十七歲的學生來說,我內心還是脆弱的,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只有她,她要是離我而去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當然,我也理解錯了她的意思,她其實並不是這麼想的,只是希望我改正陋習。
嫂子原本還想發火的,可見我哭了,還說了那樣的話,她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
她走過來,抱著我,說著:「你別哭!強強,你放心,姐姐不會跟林鴻兵在一起的,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他。我永遠陪著你,陪你讀大學,陪你娶老婆。」
被她抱著的那一下,我的心再度感到了溫暖,不由得伸手也抱住了她。但這裡面不參雜任何的邪念,只是一個十七歲少年,對嫂子的依賴之情。
「嗚嗚嫂子。」我抽噎起來。就跟所有犯錯叛逆的高中生一樣,在認識到錯誤後,看到家長難過後,自己也過意不去。於是我說著:嫂子,你別生我氣,我錯了!」
嫂子摸著我的頭,如同母親一般的溫和,說著:「沒事,姐姐沒生氣。小強,不哭了,你是個男子漢!」
她輕輕的擦拭著我的眼淚,我在她面前,始終都擺脫不了孩子的稚氣。但我沒辦法啊,因為我習慣了被她照顧,被她關心,我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離開了她,我就沒有了家。
「我沒哭!」我笑了起來。「嫂子,嘿嘿!」
「傻小子,快點洗臉睡覺去吧!」她也莞爾一笑,拍了拍我。
我走進廁所就去洗漱,嫂子在背後歎息了一聲,顯得很是無奈。我呢不明白這歎息的意思,覺得嫂子只是為我操心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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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所有高中黨一樣,明明知道家長的用心良苦,但是對於兄弟,還是不會說放棄就放棄的,畢竟我生活的群體是他們,而不是家長。
想著楚天浩、洋洋、邱楓他們的事情該我來做,於是第二天,我就打電話給江珊,說想約她出來坐坐,單獨聊聊。
江珊說自己正好顯得無聊,就叫我去市中心的咖啡館等她。見了她之後,我就幫著洋洋等人賠禮道歉起來,說著:「江姐,洋洋、邱楓他們,只是一時糊塗,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大量,看著我的份兒上,就算了吧!」
江珊喝了一口咖啡,說著:「呵呵,原來你找我是說這事兒啊。放心,沒問題。你比楚天浩懂事多了,既然你都道歉了,那這事兒一筆勾銷。」
聽著這話,我長舒一口氣,想著自己終於為楚天浩和兄弟們分擔了一點點。
可沒想到,江珊話鋒一轉,卻說著:「這事兒可以一筆勾銷,不過你回去通知楚天浩一下,叫他晚上來找我。」
聽著這話,我就擔心起來,想著:難道這婆娘,想找人修理楚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