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紅弦纏繞住冰魄的劍身,拉住了飄雪的攻擊,冰魄就停在了沈寒的咽喉之前。
沈寒驚喜的呼道:「琴瑟。」
這一笑讓琴瑟覺得極其久違,而又十分溫暖,衝她安慰一笑,便加入了戰鬥之中。
魅仙的蛇舞更是靈活百倍,舞在黑衣人中間,很快他們便取得了優勢,沈寒又回到了慕容夜的身邊。
「走。」飄雪一聲令下,所以的人不再戀戰,如鬼魅般瞬間消失。
剩下的四人非常默契的站在原地,只因慕容夜!
「她誤會了。」沈寒一出聲,便遭到了慕容夜的冷眼,瞬間抿嘴裝作無辜的模樣。
魅仙倒笑了一聲,緩解了沈寒的尷尬的處境,「看來不用查了,紅樓應該是醉雪閣的人,我們追出去的時候才發現是調虎離山。」
四人回到慕容夜的屋中靜坐,一人喝上一杯熱茶,這才緩了過來。
「紅樓是在我被沈煙兒打傷的時候進入府中的,怎麼會是醉雪閣的人?那時候醉雪閣就盯上我了嗎?」沈寒開口問道,靈眸中疑雲陣陣,很是不解。
「不是,醉雪閣的人有所行動是在我們帶賬簿回京的時候,如果早盯上了你,倒不用在師兄的眼皮底下動手了。」琴瑟解釋道,看向沈寒的眸子清澈依舊。
沈寒挑了挑眉,揉了揉發酸的脖子,「那紅樓」
「或許,真的紅樓已經死了。」慕容夜開口,使眾人恍然大悟。
沈寒倒吸了一口氣,紅樓死了?她怎麼絲毫沒有發現。
「飄雪最近的行動,我們只看到了左護法浮情跟在身邊,但是右護法薄情呢?」慕容夜淡然道,他觀察的細微程度真是令人咋舌。
也難怪,以他和飄雪的交情,知道些醉雪閣的情況那是自然。
「傳言薄情神出鬼沒,擅長易容之術,卻很少待在醉雪閣中,看來這次飄雪對小人兒你,是下了必殺之心呢!」魅仙接道,仍舊調笑,無一絲緊張的神情。第一時間更新
沈寒緩緩明白過來,好像真是如此,畢竟在以前她從未發現紅樓有何古怪之處,她的古怪是在飄雪她們出現之後,難道真正的紅樓已經,已經死了嗎?
又是一個因她而喪命的人!沈寒垂眸,霧氣模糊了她的視線。
「與你無關,醉雪閣本就是殺手組織,她們殺人不需要理由。」慕容夜出聲,倒讓琴瑟與魅仙啞然。
「到底是因為我的緣故。」沈寒沙啞的聲音讓人有些不忍。
片刻後,沈寒勾起一抹苦笑,「看來我真的是個香餑餑,這麼多人搶著殺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明月高懸,卻時而隱於雲彩之後,烏鴉一聲聲哀嚎帶來了世界的厄運,所以它們只出現在夜晚,杜鵑啼血,苦鳴聲遍地,可人們卻認為是祥和之兆。
「薄情,恢復了嗎?」飄雪出聲,少有的關心顯露。
名叫薄情的女子揉了揉發痛的臉頰,那柳眉桃花面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連眼角也是無有皺紋,很難想像她與浮情是同歲之人!
「歸息丸那是那麼容易消去藥勁的,這些日子一直靠著它才隱藏了我的武功,可沒想到那個丫頭那麼機靈,我竟沒有下手的機會。」薄情斜靠在榻上,輕聲說道。
童顏嬌聲,若是說她與飄雪同一歲數怕是沒人不信,可偏偏她的年齡足以當飄雪的母親。
「慕容夜一直護著她,還要帶她去天絕樓,這丫頭,真的只是將軍次女那麼簡單嗎?」薄情問道。
飄雪摘下面紗,眼眸射出點點寒光,一掌打向身後的屏風,「天絕樓?他竟然要帶她去天絕樓。」
天絕樓的樓規第一條便是——非天絕樓弟子不得入內,而且天絕樓地處君子山上,上山之路凶險萬分,無數個陣法千奇百怪,若不是天絕樓的弟子根本進不去。
他竟然要帶她去天絕樓,他何曾帶她飄雪去過!
薄情挑眉詢問道:「丫頭,你怎麼了?不是都放下了嗎?」
放下?如何能放下?恨是恨,愛是愛,由愛生恨,怎能那般容易就放下!飄雪被沈寒手中的白鳳劍,還有慕容夜對她的百般特殊深深的刺傷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想想你的父親,再想想你的師傅。」薄情毫不留情的提醒道。
飄雪退後兩步,青蔥般的手指扶住桌子才勉強維持住身形。
她的父親頭顱高懸,這份屈辱她怎能輕易忘記?她的師傅日日受蝕心蠱的折磨,若不是內力的維持怕是早已不行了,她怎能這樣在意兒女情長,無論如何她都要殺了沈寒拿到龍佩。
「我知道了,不殺沈寒絕不罷休,我定會將龍佩雙手獻給師傅。」閉上眼睛,飄雪週身的氣場肅殺了許多。
「這才是醉雪閣的閣主。」薄情起身拍了拍飄雪的肩膀,旋即坐在了椅子之上,繼續說道,「還有一日他們便會到達天絕樓,你打算怎麼辦?」
飄雪轉身離開,在門口處頓了頓,「等到沈寒從天絕樓出來。」
人啊!終究逃不過宿命二字,心底的所有想法可以在一瞬間被拿起,也可以再頃刻間放下,複雜的心思便是多變的人心,正如,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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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上去嗎?這麼危險我要是走錯了怎麼辦?」沈寒望著遠處高高的閣樓,想著琴瑟交代她的話語,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魅仙一笑,張開了雙手,「小人兒,我可不介意你抱著我,我帶你上去啊,這裡的輕功可是我最好喲。」
沈寒聽聞魅仙自告奮勇的帶她上去,雖然有些男女授受不親的芥蒂,可她再看向這高聳崎嶇又險惡的山路,嚥了嚥口水,向魅仙走去。
「過來。」慕容夜一把拉住沈寒的手,鎖在了自己懷裡。
沈寒一頭撞向慕容夜銅牆鐵壁般的胸膛,頓時感覺蒙了起來,不禁嘟囔道,「好疼。」
還沒說完,慕容夜便已飛身而起,沈寒嚇得趕忙勾住了慕容夜的脖子,雖然不是第一次如此,可卻是第一次在人前如此,小臉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畢竟她也是醫生啊,怎麼就那麼沒出息呢!
琴瑟看向魅仙玩世不恭的小臉,揶揄道:「魅仙師兄,碰壁了吧。」
毫不在意的聳聳肩,魅仙一躍而起,琴瑟緊跟在後,陷入那奇形怪狀的陣法中。
沈寒只覺得很暈,天地都在旋轉,身處的形勢不斷的在變化,讓她應接不暇,而慕容夜則是游刃有餘,時而擊碎迎面飛來的石塊,時而躲避一株看似無害的花朵,只是沈寒覺得纖腰上的鐵臂越來越有力。第一時間更新
足足半個時辰,他們才到達天絕樓的入口。從入口向上望去,君子山上七個山峰圍繞一座主峰,七個山峰上分別是七個小樓,而主峰中間是一座氣勢軒昂、傲氣逼人的七層閣樓。
「好大啊。」沈寒不禁感歎道,這比皇宮還多了分氣勢。
慕容夜抬腳便踏入了天絕樓的大堂內,魅仙緊跟。
「走吧。」琴瑟提醒道,刻意走在沈寒的身後,像是在保護著什麼。
南宮一問早已坐在主位上等候,花白的銀絲的隨意的散在身後,白鬚一縷縷垂在胸前,七分仙人之姿讓沈寒滿目驚歎。
「師傅。」三人一同抱拳道。
南宮一問擺手示意,只是目光一直鎖在沈寒的身上,看得她不自覺的往慕容夜身後挪去。
「她是誰,帶她來為何?」沉穩的聲音如寺廟鐘聲,在場之人無一不被震懾。
魅仙上前一步,略微收斂了自己那股子與生俱來的邪魅,躬身道:「師傅,她叫沈寒,是我請來為狸吻醫治腿傷的。」
沈寒白了一眼火紅的身影,還說請,明明是交易。
南宮一問起身,看向沈寒,既然是魅仙帶回來的人值得一試,隨即他沉吟片刻,說道:「一同去看看吧。」
慕容夜的墨瞳鎖在了沈寒的身上,心裡的疑惑卻是在場的人中最甚的,但自小養成的喜怒藏匿於心使他毫不顯露的走在了沈寒的前面。
沈寒只覺得這個老者奇怪的很,看她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很老很老的朋友,難道他們以前認識嗎?
七座小樓各有千秋,而屬於狸吻的卻是最偏遠的那一座,光是上去就得費不少的勁,若不是慕容夜主動抱著她,她可真的會累死在半山腰了。
「你爹沒教你武功?」南宮一問忽的開口,倒讓所有的人一愣。
沈寒更是摸不著頭腦,分明是在跟她說話的啊,在弄不清楚的情況下,先回答道:「沒有。」
她這才察覺到些許的不對勁,慕容夜的任務是保護她,而這任務是南宮一問給他的,那南宮一問為何要保護她,偷偷瞥了眼負手飄在空中的老者,她終究沒敢開口。
管它呢,只要能保命就好,她只想好好的活著。
「白樺閣,真好聽。」沈寒念道,說出心裡真實的想法,她對這個素未謀面的狸吻好奇起來。
隨著眾人走進,沈寒便感到週身圍繞著生命的氣息,有一種身處白樺林的錯覺,看來這主人很喜歡白樺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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