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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章 美女雪姬 文 / 腐門似海

    雲裳一驚。循聲看過來。見是夜站在近前。這才安下一顆心。

    遠處刺客被侍衛重重圍住已然處於劣勢。確定尉遲梟是安全的。雲裳這才隨了夜離開。

    將雲裳護送到安全的地方。夜習慣性的雙手抱拳道:「娘娘既已安全到達。臣便去王上那裡覆命了。」

    對雲裳。夜還是敬重的。這個女子雖然有些小伎倆。可是無一不在王上掌握之中。而相較於那些嬪妃的小聰明來說卻又穩重很多。聰明做事的人都會招人喜愛。何況雲妃所做的事。都是王上默許的。

    「如此便不留將軍了。夜將軍慢走。」雲裳謝過夜。又送了幾步。第一時間更新

    夜離開的身形忽然一頓。站在原地。沒有回頭。卻有清冽的聲音想起:「臣姓蕭。」

    雲裳只是單純的接受了蕭的這個姓氏。可是一旁的襲燕驚魂之於還開起玩笑來:「原來是『宵夜』將軍。難怪王上從來都之叫他夜。」

    雲裳這才反應過來。看著襲燕略感無語。這個時候竟還能玩笑起來:「就你聰明。怎的不見這般玲瓏心思放在正處。」

    襲燕被說的倒有些不服氣:「怎的就沒放在正處了。奴婢伺候娘娘哪一件事不是盡心盡力。」說完頭一偏。不去看雲裳。

    雲裳好笑。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襲燕在自己面前偶爾會有打鬧。也不過是怕自己心思沉重。想的多了。才逗弄兩句。想那遮暮居的時候。那一日不是長姐一般日日為自己操勞。

    突然正下臉色。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知道你待我都是盡心盡力的。姐姐的好我都記著呢。」

    「怎的突然說這些。好端端的不許再想那些有的沒的。」習燕轉過身來。拉了雲裳的手。一同坐下。

    許久沒這樣親暱了。自從出了遮暮居。二人外人面還是要尊卑有禮的。雲裳不說。可是襲燕知道。她心裡有事。只怕不是單純的要掙回一個原本屬於自己的名分那麼簡單。

    雲裳的情緒有些許落寞。襲燕抱了人在懷裡。以為是宴席之上受了驚嚇。手撫在雲裳背上安慰著。

    懷裡的人兒輕聲開口。褪了在他人面前的堅強偽裝。此刻柔弱的像一個孩子:

    「襲燕。你知道嗎。我總會在尉遲梟的身上看到洛塵的影子。就在剛才。他端坐在那裡的樣子。那看著我的眼神。那種擔憂的神情。真的像極了洛塵哥哥。你說我是不是太想他了。相思到出現幻覺。」

    雲裳很多時候真的不懂。為什麼尉遲梟看她的眼神裡有一種濃濃的深沉的捨不得。第一時間更新就算是一個男人真的可以將恨轉化成感情。也未必就是愛。

    如果他愛她哪怕一分一毫。也不會忍心親手毀了她最視為生命的親情。毀了他的小哥哥。

    她只能將尉遲梟表現的不盡明顯的感情。視為求而不得的佔有慾。

    雲裳對洛塵的愛太過純粹太過乾淨。所以她不懂。在感情裡。有一種東西叫嫉妒。她不懂尉遲梟對環宇的嫉妒迫害。恰恰是處於他感情的自私。

    那些絕對要全部佔為己有。容不下任何危險可能的自私。

    「感情之事。我也說不清楚。但是如你們這般糾纏下去。到底何時才是終結。」

    襲燕的感歎不是毫無根據的。雲裳的利用她看得出來。尉遲梟的退讓她也看得出來。可是現在的雲裳執著的近乎固執。很多話她聽不進去。自己說了也沒用。反而會干擾她的判斷。

    之於情感一事。當局者迷。旁觀者也未必清。更何況是這種摻雜了很多功名利益在其中的王侯之愛。

    雲裳的確沒有聽進襲燕的話。只在一旁自言自語:「他身陷險境的時候。我是真的急了。恨不得能飛身護到他的面前。我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更知道這樣是不對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是我的仇人。是他害了小哥哥。可是很多時候我真的不能自已。」

    雲裳的聲音越來越小。她不是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每一次尉遲梟陷入險境。她都會本能的想要衝上前去。要不是他的身邊高手環立。不等她動身。便早有人保護。恐怕她早都要死在刺客劍下。

    雲裳把這一切歸咎於人的本善。勸自己如果站在那裡的不是尉遲梟而是任何一個不相干的人。她也是會有這種以身試險的保護欲的。

    襲燕很想勸雲裳。既然在糾結自己的心思。質疑自己的感情。那麼可不可以放下曾經。追從本心。重新認識一個人。重新信任一個人。重新給一個人一個機會。

    話到嘴邊又嚥下。尉遲梟的陰晴不定。她見識過。何況一個在位者。哪一樣不是輔助自己王權的工具。她怎麼就敢保證。她看到的尉遲梟眼裡的柔情是真的;怎麼就敢保證。在利益權衡下。尉遲梟會始終選擇雲裳。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想問題想得入神。宮燈內的燭火越來越微亮。突然隨著燭花爆裂的一聲響。鳳陽殿內陡然暗了下來。

    黑暗之中的雲裳陡然感覺脊背一涼。一種不好的預感升起。反手將習燕抱在懷裡。觸感中的脊背一僵。顯然同樣的詭異習燕也感覺到了。

    拍了拍雲裳。習燕示意不用緊張她。手伸向不遠處的桌上。藉著月色摸到一把瓷壺。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一道冰冷的聲音鬼魅一樣響起:

    「姑娘覺得這樣的困獸之鬥有用嗎。」

    濃重的外來口音。聽得雲裳眉頭一皺。這樣的音域她聽過。腦海中迅速閃現自己到過的地方。聽過的方言。猛然間一件往事憶起。雲裳驚得一身冷汗。

    這一遭怕是真的要九死一生了。

    夜臨走時交代侍衛仔細守衛鳳陽宮。但實際上大部分侍衛都因為剛才的刺客而守在尉遲梟身側以防不測。

    刺客雖然是抓到了。可是刺客顯然早有防備。還未等擒獲。第一時間更新便咬碎了藏於牙縫間的毒藥。身死當場。甚至屍體的皮膚迅速的潰爛。連真正面目都沒來得及看清楚。便化作一灘膿水了。

    藝班內所有人全部被關押起來。等待審訊。除了一個女子。

    依舊緊身性感的搖曳紅裙。依舊誇張魅惑的煙熏眼妝。只是摘了面紗的女子跪倒在尉遲梟身前。一個異域女子。操著一口純正的雪遲國語言。行著標準的君臣之禮叩拜:「雪姬參見王上。」

    「平身吧。」尉遲梟正襟危坐在高高的王位上。看著眼前的女子。

    雪姬的確漂亮。她的美不同於雲裳。雲裳時而的妖冶。第一時間更新在尉遲梟眼中是有意為之。總能看出些許生硬。那與她有意的模仿卻又不甘心墮落有關係。

    可是雪姬不同。雪姬生在色相生香的地方。從小耳濡目染。舉手投足間渾然天成的妖嬈嫵媚。不是日淺習得來的。

    有誰能夠想像得到。就是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女子。現在卻是掌管著幾千鐵騎的雪遲國第一驍衛軍女統領。這嬌柔性感的身體中蘊藏的。是巾幗不讓鬚眉的勇氣與力量。

    說起雪姬。還要歸功於尉遲梟的風流史。雪姬是佞臣媚君送進宮來的侍寢。雪姬雖然從出生起便被可以訓練一手勾引男人。服侍男人的手段。可是學歸學。骨子裡的傲氣。支撐著她對尉遲梟抵死不從。

    尉遲梟本來也是逢場作戲。並非真的要壞了誰家女子的清白。所以也是隨手打暈了雪姬了事。

    不過做戲總是要做足全套。雪姬畢竟是頂尖的美人。他若對她置若罔聞那便假了。於是不免要用些手段。迫使屈服。可是一來二去之下。尉遲梟越來越對這個女子產生了興趣。

    也是當時所有人都道王上好色。時有佞臣獻上美麗女子。以博取君王垂愛陞官加爵。是以後宮之中人滿為患。日夜有女子啼哭之聲。

    尉遲梟心中厭煩。卻又沒有好的解決辦法。直到遇到雪姬。

    於是二人定下協議。尉遲梟定期會把被送進來的女子送出宮去。雪姬負責安置。尉遲梟可以滿足雪姬的一個條件。

    不想雪姬雖然生的魅惑長於勾欄。卻有著一顆不輸男兒的心。她不要錢財不要權勢。只要尉遲梟給她一個從習武的機會。

    尉遲梟如獲至寶。大加賞識。命夜親自安排。一手栽培的今日叱吒西北荒漠之地的女英雄。

    也是那時候起。尉遲梟的污名中又多了一條暴戾嗜血的罵名。傳說中被草菅人命的女子。實則都被雪姬安置妥當。只是與外界隔絕。所以鮮有消息傳出。

    而這些女子中。也不乏有追隨雪姬麾下的。可見美麗的女子。並非只有仰人鼻息寄人籬下。以色侍人做唯一出路。女子亦可安邦定天下。只是需要比男子更多的努力。更大的契機。更多的認可。

    雪姬發間本應對稱而飾的金飾。如今只剩下一邊。還在隨著雪姬的動作搖晃。尉遲梟知道。就是那根女子最尋常的飾物。打飛了刺向自己的匕首。不禁感慨。女人若是發起狠來任何東西都是可以被用致命作兵器的。

    從容冷靜的聲音一如往出。尉遲梟言道「一晃數載。雪姬別來無恙啊。」

    唇角裂開的笑邪魅而迷離。晃的雪姬眼前一片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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