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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紅果果的誣陷 文 / 腐門似海

    「呦,妹妹哪裡的話,姐姐也是見不得妹妹被這群無知下人怠慢,才出手替妹妹教訓的。姐姐心裡可疼著你呢。」虛偽的把雲裳從地上扶起,,在外人還真是親密。幽然一笑,故作高貴,又又繼續道「妹妹進宮這半年多,從沒擺過宮宴要姐妹們參加,平日裡不許人前來問候,也不曾去看看姐姐,無法姐姐只好親自來看你了。」

    雲裳苦笑,當初自己哪裡沒有拜見她。進宮當日,大婚之夜,新人被棄新房,這後宮之中儘是勢力之人,哪存得人情冷暖,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後宮嬪妃自己一一拜謁,卻連連吃閉門羹,現在將這陳年往事翻出,又全成了自己的不是。

    微微抬起頜首,雲裳笑語:「過往之事,是雲裳失禮了,承蒙姐姐不棄,還有勞姐姐來看我了。」

    說罷雲裳慢慢抬起頭,這一抬頭不打緊,登時讓儀妃傻了眼,她從沒見過雲裳,只是聽宮女說姿色不差,不想還要勝過自己幾分,這不由得勾起心中妒火,難怪近日王會流連暖雲閣了,暗中以把雲裳視為眼中釘,不拔不快。

    其實雲裳強她的豈會只有幾分,只是她不願承認而已。

    雲裳將儀妃讓至內殿,忙喚人奉茶。她不想招惹任何人,只求安生度日,任何事都做得小心翼翼。

    門外有宮女趨步上前在儀妃耳邊耳語幾句,儀妃聞罷計上心來,對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匆匆退下了。看來老天都幫她呢。

    微微一笑,從手上脫下一隻玉鐲「妹妹,姐姐如今有幸遇到妹妹,真是一見如故,可是臨行匆忙,未帶厚禮,這玉鐲是姐姐心愛之物,就送與妹妹吧。」雲裳推卻,她從不喜歡那些多餘的累贅,大婚時無論丞相府的陪嫁,還是王宮的聘禮全是上乘之物,可她從不戴在身上。可是儀妃卻不由分說的套在雲裳腕上。

    從檀木雕花的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雲裳身前,背對房門。「妹妹這雙繡花鞋煞是好看,不知是什麼針法呢?」說完就探下身裝作端詳鞋面上繡花針法的樣子。雲裳有些不明所以,一雙鞋而已,至於儀妃這樣喜歡嗎?正要開口說話,卻聽見門被人踹開的聲音,與此同時儀妃手中一杯熱茶正伸至自己面前「儀妃給王后娘娘奉茶!」銀鈴般的嗓音傳到雲裳耳中如同炸雷,門口處站著的是怒目而視的尉遲梟。

    尉遲梟剛處理完密折,密奏司徒老賊私吞了南方賑災的銀糧。他與司徒老賊的賬又加了一筆。心中怒火正無處發洩,本想趁著夜色出來散散心,不知不覺就走向暖雲閣方向。不想被一個素衣宮女攔住,跪在地上求他做主,這才知曉,向來在他面前軟弱的司徒雲裳竟是心機如此深重之人,為亂後宮煞有本事。

    甫踹開房門,所見正如宮女所說,儀妃被叫來給雲裳請安還被迫奉茶。

    有其父必有其子,眼中火起,新仇加上舊恨,蒙了他的眼,不由分說抓起雲裳纖婉,抬手就是一巴掌。鮮紅的指印瞬間印在白皙的皮膚上,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裡一鹹一道殷紅溢出嘴角。

    被尉遲梟這麼一抓雲裳手腕上水袖一滑,露出方才儀妃強戴在她手上的玉鐲。

    尉遲梟冷笑一聲,他認得這玉鐲,這是不久前才進貢進宮的貢品,因為這血玉成色極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尤其看見那玉鐲不由得心中一個纖細的身影越來越清晰,依稀覺得只有那樣清靈的彷彿不染塵埃的女子,才配得上那樣通靈的玉鐲,不由得在手中把玩了一會。恰被儀妃看見,苦苦哀求這才賞給儀妃的,想必儀妃定將其視為珍寶,如今竟出現在雲裳身上。

    「我道為何司徒大小姐從不佩戴首飾呢,原來是那些貨色入不得愛妃的眼啊,不知這他人之物,愛妃可喜歡啊?」冷冷的眸子射出陰寒的光,語氣不盡嘲諷。

    雲裳身子一震,知道尉遲梟誤會了,忙解釋,「不是的,這是姐姐方才送與我的。」

    虎目一瞪,龍顏不悅「儀妃,是這樣嗎?」

    儀妃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水汪汪的眼睛假惺惺溢出兩行淚水,諾諾的抬頭瞥一眼雲裳,身體電擊一樣瑟縮一下,裝作驚嚇狀「妾身……妾身不敢說」

    斜一眼身旁嬌軀,正襟危坐。意有所指的爆喝「但說無妨,有本王在,你還怕他人淫威不成。」

    尉遲梟一句話,儀妃更是哭得梨花帶雨,滿臉委屈「妾身原本在寢宮就要安歇了,不想王后派宮女前去傳話,說娘娘要召見妾身,妾身誠惶誠恐前來拜見王后,仍是被責怪妾身來遲,不分青紅皂白就是責備。娘娘無意中看見妾身的玉鐲,愛不釋手便討了去。王上知道,那玉鐲是王賞與妾身之物,妾身更是視若生命。妾身受辱不足為道,還求王給妾身做主,讓娘娘將那玉鐲還與妾身吧。」說罷一個頭深深磕在地上。

    雲裳如遭電擊,身形一閃,有些不穩,心中瞭然,儀妃這是有意陷害,自己千小心萬小心,卻還是難逃這宮斗的是非中。「王,臣妾沒有……」

    「住口,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來人,拉出去廷杖二十。」尉遲梟面色鐵青的喝令門外侍衛。儀妃給她請安已然被自己撞見,而且玉鐲就在她手上,任她再怎麼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這鐵一樣的事實,她竟然還敢辯駁。儀妃再不濟也是離傲國的公主,她司徒雲裳未免也太不自量力欺人太甚了,難道還不清楚自己在這宮中的身份嗎。

    至此雲裳也不再做解釋,看尉遲梟的氣勢,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解釋又能如何,只是挺直腰板昂著頭跪著,面對尉遲梟一臉的陰寒毫無畏懼之色。

    命令伏在身後磕頭如搗米為自己求情的襲燕,「襲燕,別磕頭了,如何發落,想必王心中有數。」

    尉遲梟怎樣發落自己她並不在意,只是在意襲燕,希望她的舉動不會觸怒尉遲梟受自己牽累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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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尉遲梟原本以為雲裳會繼續為自己辯駁祈求自己饒了杖刑,他得了台階,小以懲戒,此事也就了了。畢竟需要她來制衡後宮,現在還不是該一人獨大的時候。不想對此事雲裳一句話也沒有,開口只是命令身邊的丫頭不要再為自己求情。或許他不承認,但是在他心中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相信雲裳的,因為一個人的心機再深,演技再高,那麼清澈的眼神是偽裝不了的。

    可是雲裳的孤傲明顯觸怒了尉遲梟,在她來說尉遲梟心中對自己早已積滿恨意,恐怕是迫於司徒丞相朝中勢力,才一直沒有把自己怎樣,而今天有如此借口,正是他報復的好機會。

    而事情為何如此湊巧,若不是儀妃太精明,就是二人合謀,看來自己今天在劫難逃。是以懶得再看二人得意神色「臣妾,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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