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好像也有點道理。
「哈哈,既然如此,新娘子快點梳妝上轎吧。」媒婆已經迫不及待了,因為促成這樁婚事就有大筆的媒婆禮金可以到手,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完成好此事。
年曉魚被媒婆推搡著上樓梳洗打扮,楊家父母沒緩過神來昨日女兒才回來今日就要出嫁,好像急切了些。
「香兒,你真的決定好要出嫁了嗎?」楊母有些捨不得,真希望女兒能一直陪著自己但又不想耽誤了她的一生,紅著眼糾結的看著年曉魚。
年曉魚知道父母兩在想什麼,不過程家離這裡近,來來去去隨時都可以。
「爹,娘,你們放心,出嫁之後我還是會常回來看你們的。」
楊家父母依依不捨卻又不得不放手「好吧好吧,既然如此就讓你娘為你上妝吧。女兒要出嫁了日後不能再為你梳妝了,今日就讓你娘好好的再看你一眼。」
楊父摸搓著老手,拍拍楊母的肩叫她過去。楊母彆扭的拿起梳子為女兒上妝,年曉魚透過鏡子看的清楚,明明是給自己女兒梳妝偏偏一副很緊張的模樣,梳來梳去都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哈哈,年曉魚笑得酸澀,想來是父母忽然覺得女兒成了有錢人家的人,一時之間變得生疏了吧。年曉魚靜靜端坐鏡前看著母親為自己梳妝打扮。這種感覺就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咪等待著主人的撫摸。
一番打扮之後,新娘子終於上花轎。媒婆樂呵呵的放下轎簾,指揮樂隊奏樂。
因為距離較近,一會會的功夫就到了程家。
程家老爺夫人早已等候,見花轎落下,更是笑得合不攏嘴。程囂墨推著輪椅過來,邪笑著掀開轎簾,牽起新娘子得手跨進程家大門。
年曉魚偷偷的透過蓋頭瞧了瞧牽著自己的程囂墨,該死的明明很喜歡自己幹嘛笑得這麼奇怪,好像委屈了他似得。
不過自己好像也有點不對勁,為什麼臉會紅成這個樣子,明明不是第一次見程囂墨為什麼還會有害羞的感覺!不要啦,不要啦,年曉魚,你可是現代女漢子,什麼場面沒見過,不就是結婚嗎,害什麼羞。
越是這麼想越是羞澀不已,好在古代成親不需要掀開蓋頭,所以沒人知道。
哪知道才隨意一想,蓋頭居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掀開了。一抬頭就看見那張精緻又惡魔的臉看著自己,年曉魚下意識的低下頭避開他的眼神。
誰知這個細小的動作早已落入程囂墨的眼睛,第一次看到這麼嬌羞的年曉魚感覺挺有意思的。
「各位,感謝你們來參加小兒的婚禮。」程老爺忽然站出來開口說道,隨即院子裡吵鬧聲戛然而止,來客紛紛抬頭看著程老爺。
程老爺微微一笑,看著年曉魚,宣佈「各位,我們程家能娶到這麼好的兒媳婦真是三生有幸。年姑娘在生意場上的精明頭腦相信在場有些老闆掌櫃都是見識過的。所以我決定在大喜之日再宣佈一件喜事,就是將五色齋全權交由兒媳婦年曉魚打理。今後所有大小事務都有年掌櫃說了算!」
此話一宣佈,台下掌聲一片。反而身為當事人的年曉魚一點都不知情,詫異的看著程老爺,程老爺一副讚賞的眼神看著自己,年曉魚更加鬱悶了又看向程囂墨。程囂墨一副不在局內的表情,瞬間感覺挫敗。汗,她這是嫁人來了還是救濟來了。
好吧,認了,誰叫自己這麼不頂用居然真的愛上了程囂墨。
語畢,程府家丁又抬著一塊紅布遮蓋的東西上來。方方正正的,應該是塊木頭之類的吧。年曉魚看的奇怪,偏偏那東東就是抬到自己面前的。
程老爺笑著請她過去掀開,年曉魚不知情,乖乖過去掀開紅布。這才發覺是五色齋的牌匾,看來程老爺方才並非玩笑之言。
只是奇怪為什麼不叫自己的兒子繼承反叫她一個外姓人,古代不是最注重這種事了嗎,何時這般開放了?年曉魚詫異的看著程囂墨又看了一眼程老爺,忽然感覺自己問了一句廢話。程囂墨這種吊兒郎當的樣想想也不可能接手,也難怪這麼著急要她嫁過來了。
重要之事說完,接下來便是拜天地之類的俗例。幾些完成之後,只覺得整個人都要垮了,好在招呼客人是新郎的事,她只要乖乖的回房裡休息就好。
年曉魚鬆了口氣,看著滿桌子好好的飯菜,恨不得一口吞掉。等等!為什麼感覺乖乖的,小眼皮跳的好厲害,好像哪裡不對勁,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年曉魚一邊咀嚼食物一邊想著今晚之事。如果不出意外,接下來該是入洞房吧。這怎麼可以,也太快了,想到這裡更是覺得面紅耳赤。還沒做好要那啥的準備,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年曉魚使勁甩著腦袋,各種不好的念頭飄來飄去整個人都不好了。不行,不行,得趕緊想想法子。正忙著到處尋找藏身之處,居然聽到門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有輕有重好像很多人的樣子。
不會吧,難道是鬧洞房!一想到這三個字頓然覺得毛骨悚然,看來不躲是不行了。只是還沒想到往哪裡躲,床底下似乎空間不大,凳子底下更是別提了。
怎麼辦,怎麼辦,真是奇怪明明都是熟人了,為什麼這個時候好像如臨大敵一樣。年曉魚緊張不已,到處尋找藏身之地,偏偏門已經打開。
程囂墨詫異的看著半彎著腰一直盯著地好像尋找東西的年曉魚。
「你在找什麼?」
「沒,沒有,沒什麼!呵呵」年曉魚笑得尷尬,連忙直起腰,裝作若無其事的坐下,順便倒了杯
茶解渴。
程囂墨依舊淡定從容,推著輪椅到自己床邊,鋪了鋪被子準備歇下。
年曉魚故作淡定繼續喝茶吃糕點,只是眼神還是不自覺地往程囂墨處瞥望。誰知無意一撇居然看見這個男人再脫……
「啊!」下意識的的叫出聲,從凳子上跳起來準備順手抓了東西就扔過去。
程囂墨眼疾手快立刻借住扔過來的酒壺以及棗糕,迅速將棗糕反手扔回給年曉魚。年曉魚還還張著大嘴大喊大叫,一塊糕點過來直接滑入喉嚨卡在中間叫不出聲透不過去,臉瞬間漲紅快要窒息了。
見此,程囂墨有些擔心,趕緊上去抓住酒壺猛往裡面灌。總算,糕點融化吞入腹中,這才覺得一股清新的空氣襲來,呼吸也漸漸恢復正常。只是臉卻越來越紅,整個人頭暈目眩,踉蹌顫抖,腳底打滑直接軟了。
程囂墨順勢挽起她的身子,直接扔上床。
一夜浮想聯翩,翌日朝陽升起,程姨娘就迫不及待的叫丫頭去房裡瞧瞧。
丫頭趁他們出去請安,偷偷去取房裡尋找東西。七七八八的拿了一堆過來給程姨娘過目。
看著兩件破爛的喜服程姨娘樂得合不攏嘴「太好了太好了,看來有戲。」但當看見那塊白帕的時候笑容又僵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尤兒,你確定這是從公子房裡拿出來的?」
小娟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是的,楚姨娘,奴婢可不敢亂動手腳。」
「這,這這叫什麼事啊。難不成昨天他們兩個沒在床上?那會在哪裡,地板上?」楚姨娘再次詢問「小娟,你進去的時候有沒有看見地上或者桌椅上有紅色的東西?」
「紅色?」小娟不知道楚姨娘在說什麼,滿腦子想紅色,隨即很高興的匯報「有啊有啊,桌上有紅蠟燭,地上還堆著紅喜服。」
「還有呢?」程姨娘滿懷期待的看著她。
「還有?」小娟心中不解,新房裡自然都是紅色的,但不知道程姨娘到底要問什麼「姨娘,新房裡全都是紅色的,你到底要找什麼?」
聽到這句話,楚姨娘期待的眼神忽然變得跟冰塊似得。好吧她錯了,她不應該叫她去,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自然是不懂這等事。應該叫奶媽過去瞧瞧,她懂,而且說話也不用這麼費解了,哎。
「算了算了,你快點替我梳洗一下,一會老爺起來了,新媳婦還得敬茶,要是我這個做娘的比老爺起得還晚又要挨罵了。快點吧。」
程姨娘催促著丫鬟快些梳妝,緊趕慢趕總算趕在老爺前頭到,但隨後老爺就到了。程老爺瞥了一眼程姨娘,不多話,端端正正坐在上處。邊上做著的便是程夫人,如今沒有親兒子傍身,程夫人也說不上什麼話,乖乖的坐在一邊沉默不語。
緊接著程囂墨拉著年曉魚的手上去敬茶,兩人都是笑容僵硬的過來。雖然是手牽手可是為什麼看不到一絲的甜蜜真情,好像很勉強似得。程老爺意外的看著兩個孩子同時又看了一眼程姨娘。
程姨娘一臉尷尬,她也不知這是唱哪出。成親之事可是兩個孩子同意的又不是強行叫他們在一起,按理說不會出現這樣的場景,但是他們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究竟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李弗清和蘭爾蝶隨後趕到,看到新婚燕爾的兩人如此奇怪的表情,都忍不住要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