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沒.」
「什麼.」
裡頭還在翻雲覆雨之時.忽然聽到外頭依稀的傳來什麼聲音.聽聲音好像是一些無聊的下人要說些什麼.無奈聲音由遠及近往這邊過來.所以程囂墨不想理會都不行.攪亂了興致也就鬆開了年曉魚的手.
年曉魚趕緊從魔抓中逃出.正想大喊救命.讓程囂墨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只得乖乖閉嘴.
聲音越來越近「你不知道嗎.我可是聽說了.那個程家不簡單.聽說有著巨大的財富哩.可以說是富可敵國.」
「富可敵國.」另一小家丁聽得好笑「哈哈.你沒搞錯吧.程家真要是富可敵國也不會穿的如此普通了.再說.你又沒去過程家.你怎麼知道富可敵國了.又是從何處聽來的胡說八道之言.」
那家丁解釋道「我不是亂聽來的.我可是聽王爺身邊的侍衛說的.無意間聽到了這個驚人的消息.我還聽說美食節就是個騙局.太后不是跟王爺鬧得不可開交嗎.他們都想著要爭奪到全國最富有的商人為他們所用.日後打仗什麼的需要大量兵器就是想從他們身上抽取好處.之前咱們家王爺不是搞了個惠民宴嘛.太后擔心王爺從中撈取好處.就趕緊的也弄了個美食節.」
「什麼.這麼說這個美食節是大有章.」家丁驚訝的看著說此話的家丁.
說的家丁十分肯定的點頭還扮起了教書先生的模樣.正兒八經的講述起來「我還聽說程家私下有大量財富.這些東西只有程老爺一人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所以自然就很少有人知道其實程老爺是個全國首富.你也不想想程家每年都要捐贈大量銀子給那些窮人.光靠賣糕點哪有這麼多銀兩可以捐贈.自然是還有一個小金庫的.」
「此話當真.」
「那還有假.我可是親耳聽到的.」家丁得意的說著.
兩人邊說邊走.聲音由遠到近再到遠.然後漸漸消失.
程囂墨和年曉魚聽得十分清楚.但同時也都納悶起來.程家何時來的這麼大一筆財富.不會是瞎說的吧.年曉魚好奇的看著程囂墨.程囂墨一臉無辜.
「我不知道.不用看著我.」
「剛才那些家丁說的到底是真是假.美食節真是一個幌子.實則是為朝廷尋找可以無限供給錢兩的商人.朝廷什麼時候窮成這樣了.」年曉魚實在不敢相信美食節的背後竟然這麼可怕.
程囂墨想了一會.很肯定的點頭「聽該沒錯.我看這些消息是絡王爺故意放出來給我們聽得.但是目的為何實在想不通.若說是阻止我們參賽又為何還要力挺程顧也去參加.若說是鼓勵我們參賽.這對他沒有好處.如果程家真是富可敵國的話他一定會想法子的留住我們.這對日後他造反大有好處的.但是沒有這麼做.這又是為何.」
程囂墨認真的思索著這麼複雜的關係.都說官場可怕.今日一見果然厲害.他們的一舉一動根本捉摸不透簡直防不勝防.
「我知道了.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年曉魚解釋道「王爺曾經來泉州的時候說過他是奉太后之命來挑選商人.這也就意味著.他所挑選出來的商人無法為己所用.因為太后看著.但是他也不想讓太后所用.所用故意想法子的與程家接近.讓太后覺得程家是跟王爺一夥的.即便不是一夥的也不是個完全靠的住的人.這一次又故意叫程顧也參賽.很可能是想借助太后之手除掉程家.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他就想法子除掉程家.」
「對.很可能是這樣.」對於年曉魚的分析.程囂墨很贊同.除此之外再無合理的解釋了.
「經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明白為何王爺故意放出這些風聲.就是想讓我們想法子阻止程顧也.以此激怒太后然後除掉我們.」
「你確定那些話不是家丁自己偷聽來的.而是王爺故意讓他們傳揚出來的.」年曉魚好奇的問.
程囂墨點點頭.很肯定的答道「絕對不是他們偷聽來的.你想想看.王爺的轎夫都是這等的紀律嚴明可想而知對家丁的規矩更是嚴格得不得了.何況一般這種大事都會在一個封閉的密室裡商議又怎麼可能讓這些不相干的人聽到.根本走漏不了半點風聲.這些肯定是王爺故意放出來的.」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年曉魚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問程囂墨.
程囂墨又不由自主的咬著指甲.一臉凝重「不知道.我現在只想知道程家有大量財產之事是否屬實.還有程顧也究竟知道多少.他既然能為王爺所收買想來幕後一定是達成了豐富的利益關係.究竟跟這個有沒有聯繫.」
程囂墨推著輪椅.決定去找程老爺問個清楚.並把才纔所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程老爺.
提起程家的大量巨款.程老爺很是吃驚.以為此事沒人會知道恰恰有這麼多人知道.果然不義之財不可撿.
「哎.既然你已知道此事.我也不妨告訴你.早些年你爹我跟著孫老闆賣紙.不過生意不好一直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後來無意間在山洞裡發現了大量財寶.當然此事孫老闆不知情.就連你大娘也不知情.我是無意之中發現的.
這些錢的存在如同雪中送炭一般給當時落魄的我帶來了希望.之後我就創立了五色齋.生意一點點好轉.我擔心不義之財收了會帶來禍害.所以一直堅持年年樂善好施積點陰德.但是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竟然讓太后跟王爺知道了這個消息.」
「爹.你在山洞裡撿到這麼多錢.就沒想過是哪個山大王又或者是哪個貪官受賄所得的髒錢.」程囂墨詫異的看著父親.
程老爺後悔不已「當時我都快餓死了.回去還要養家餬口哪有時間想這麼多.帶著這些錢下山之後趕緊就買了房子做起五色齋生意.直到吃穿不愁了才想起這事.所以一直堅持著行善積德
德.」
「我看此筆銀兩連太后跟王爺都如此重視想必來路不凡.我們程家已經是在風口浪尖了.程顧也此次的參賽可能也是受了王爺的挑唆.若是我們現在退出只會陷他們與危險之中.何況外頭還有兇手在追殺我們.唯今之計也只能求太后.說我們要參加比賽.只是唯一的辦法.只有得到太后的庇護我們才有一線生機.」
「可.可我們之前說要退出比賽.現在又說要參加比賽.太后會不會責怪我們.」程老爺有些不安.自從被人家知道家裡有筆不義之財之後.更是忐忑不安.
「會.」程囂墨回答的肯定「責怪是肯定有的.但是太后也不是不開明的主.不會拿我們怎麼樣的.爹.如今我們是退不掉了.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只有這樣才有一線生機.」
「好.好吧.明日我就去求太后.」程老爺很為難.但為了家族安全還是答應了.
這一夜.程老爺.哦不.應該是知道真相的所有人都徹夜未眠.也不知道明日一早會不會受到太后的責罰.
輾轉反側一整晚.終於在焦急的期盼中迎來了翌日的朝陽.程老爺起的大早.趕緊梳洗完畢準備進宮面前太后.但是沒曾想經過大廳之時已經看見絡王爺斷居上位.似乎有意在此等候.
不管有意無意.程老爺都必須上前行禮.只當是碰巧碰到隨便寒暄了幾句.
但是絡王爺似乎並沒有隨便寒暄之意.既然程老爺不肯明說就由他來說「程老爺大清早的穿戴如此光鮮是要出門.上哪去.京城上下似乎沒有你們程家的親戚吧.」
程老爺笑得勉強「謝王爺關心.草民不過是隨便上街走走罷了.」
「哦.這樣啊.那你去吧.要不要本王派人保護你什麼的.前些日子五色齋可是遭了小人了.所以你一個人出去著實不放心.要不本王陪你出去吧.」
「不.不不用了.王爺這麼尊貴的身.怎可以隨便陪草民出去.草民自己出去轉轉便是.不勞王爺費心了.」
「你確定.」絡王爺問的著實隱晦.
程老爺不明其意.沒聽懂.只是乖乖點頭「謝謝王爺關心.」
「好吧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本王也不好說什麼了.祝你玩得高興.」絡王爺故作大方.不再阻攔.
程老爺出了驛館.急急忙忙雇了頂轎子去皇宮.轎夫一聽去皇宮.頓時來了話茬「這位老爺.看你穿著如此光鮮又是要去皇宮的.可是某位皇親國戚.」
轎夫真是多嘴.程老爺很是討厭這樣的人.只是人家與你搭訕不理會又不是個滋味.反顯得自己有多厲害似得.程老爺自己就討厭這樣的人所以不敢做這樣的人.於是隨便找了些話搪塞過去.
「那倒不是.不過是想去看看皇宮罷了.聽說皇宮很是漂亮.我還沒見過.就想去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