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們邪笑了笑.關上門.正正經經的看住柴房.
年曉魚打了哈切伸伸懶腰琢磨著晚上該幹些什麼.也就在這時.眼睛剛瞇上.忽然聽見洞裡有異樣.難道是老鼠.不會吧.柴房裡有老鼠.年曉魚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默默祈禱.鼠哥哥.咱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的可千萬別出來呀.頂多我給你騰個大地.你給我留點棲身之所行嗎.鼠哥哥.拜託拜託.別出來.拜託拜託.
一邊祈禱一邊往後退.誰知這聲音好像越來越大了.連洞口的柴都推到了.這下年曉魚更是害怕了.不會是大老鼠吧.那可怎麼辦.
救.救.救命.想喊竟然喊不出聲來.好像嚇得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聲音了.
而就在這時.忽然洞也塌陷了.看來真是大老鼠.年曉魚嚇得閉上眼睛.但這時竟然沒了動靜.難道老鼠出去了.偷偷摸摸的從手指縫裡看出去.竟然好像有龐然大物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放下手居然看見是個人.是小七.
總算安心了.原來不是老鼠.「哎呀媽呀.小七啊.你說你來就來嘛.幹嘛這麼嚇唬人.你不知道本長老膽小不禁嚇嗎.」年曉魚一臉嫌棄.
小七連連道歉「不好意思.年長老.屬下來遲.長老沒事吧.」
「沒事沒事.」年曉魚連連搖頭.
小七這才放心「沒事就好.快些跟屬下出去吧.晚了就難出去了.」
「不行.我不能出去.」年曉魚拒絕了小七的好意.小七是一根筋上頭怎麼命令他就怎麼做「不行.你必須得走.這是上頭的命令.我必須執行.」
「你別上頭上頭的.上頭有誰呀.還不是幫主.幫主我熟著呢.我可是他破格提拔的長老.按理說我比你更熟.你呀就儘管放心的回話吧.我自己能搞定.」
「這.不太好吧.」小七還是有些不放心.上頭的命令他從來沒不從過.這次空手而回如何交差.所以年曉魚不走.他也不好意思走.
年曉魚無奈了「你煩不煩.不是說了上頭的事我會處理的嗎.」許是聲音沒控制好.叫外頭的小廝聽見了立刻衝進來.好在小七眼疾手快立刻將兩人放倒.只是這下更麻煩了「你幹什麼呀.把他們兩人解決了.雷單回來定會有所察覺.我們的計劃就泡湯了.」年曉魚一臉嫌棄.
小七聽得一陣糊塗「長老.您老說計劃計劃的.究竟是什麼計劃這般重要.您告訴我.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年曉魚想了想多個人多個幫手也不是什麼壞事.於是就把計劃完完整整說給小七聽.小七聽後才發覺自己做了錯事.現在把兩人都弄死了雷少爺要是找起來.他們該怎麼說.
「有了.」年曉魚忽然想到絕妙計劃「你快去告訴程囂墨他們此事.然後叫他們想法子拖住雷單.別讓他進府.然後我想法子把人都救出去.明白了嗎.」
小七趕緊找吩咐做事.麻溜溜的又從洞裡鑽出去.
程囂墨一行人聽後徹底的無奈.「這條臭魚.真是一點用都沒有.費了半天功夫花了好些時間全讓她給打亂了.」程囂墨一陣嫌棄「看來還得重新用美人計.」
「我去吧」蘭爾蝶自告奮勇「我看我去最合適.只有我才能拖住他.」
「你.行嗎.」李弗清有些不放心「你不會武功又是雷單的目標.我怕萬一計劃出現差錯.就不好辦了.」
「沒關係.我相信你們.」蘭爾蝶堅定的望著李弗清.那種熾熱的肯定的眼神叫李弗清不敢說不行.也是挺住了胸膛回以一個肯定的眼神「好.我也相信你.三弟.我看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程囂墨點頭同意「弗清.你保護好蘭姑娘.我還有重要之事要做.」
「好.」
「那我呢.」小七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們.不知道自己能幫什麼忙.程囂墨瞅了一眼小七.淡淡說道「你從哪來回哪去.」
「不.不是.這是什麼意思.」小七鬱悶.
李弗清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釋道「叫你先回丐幫呆著.有用的時候自然要找你.辛苦你了老兄.」
「我.我」小七那個無奈啊.怎麼這話這麼不對味呢.
計劃再次進行.這一次蘭爾蝶出馬沒年曉魚這麼多意外了.一舉就將雷單大少爺拴在石榴裙下.三五杯酒一灌更是神魂顛倒.
而另一邊.年曉魚則是抹黑偷摸著尋找那位小媳婦的蹤影.真是不走不知道一走嚇一跳.這個雷宅要不要這麼大.亭台樓閣的來回婉轉簡直像山路十八彎.反正年曉魚根本找不到方向.最後走到何處也不知了.
好在不遠處有個女聲傳來.細聲細氣又帶著刺.想來是雷單的某位夫人吧.趕緊找地埋伏著.年曉魚一個縱身就近躲在大花盆後面.
果不其然.一個人影正一點點過來「該死的小賤人.真是矯情.仗著自己被相公衝著竟然無法無天了.不過是雙破鞋.又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黃花大閨女.至於這般矯情嗎.真是賤坯子.」婦人罵罵咧咧個不停.身旁伺候著的丫頭只是乖乖的跟著.大氣也不敢出.
誰知道這也有錯了.婦人忽然罵到丫頭身上「我說你這丫頭到底有沒有聽本夫人說話.像死了一樣爹娘一樣.繃著個臉給誰看呀.」
「我.我……」丫頭委屈.她只是一個丫頭.主人家的事哪敢多嘴.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越見越煩.給我滾開.」婦人訓斥了丫環一通.然後繼續往前走.
一點一點離那個花盆越來越近了.花盆後面的眼睛也是越來越盯得緊了.就在擦肩而過的那一剎那.花盆後面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嗖得竄到婦人身上.
婦人被嚇了一跳.趕緊開口喊人.
誰知剛張嘴就讓一塊布給堵住了.年曉魚極力抓住婦人並嚴聲警告「別動.再動我可就直接結果了你.要想保住小命只能乖乖聽我的.走.去大堂.」
婦人不敢輕舉妄動只得乖乖的聽憑年曉魚命令.
一路走來.下人們見著陣仗.臉色大變紛紛抄起傢伙朝年曉魚他們包圍.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年曉魚擒主以令「快去把所有所有夫人姨娘叫過來.去大堂集合.」
下人們不敢不從.立刻去請.果然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好些年輕貌美的女子急匆匆往大堂聚集.粗略一看就有十七八個.
「你們都聽好了.我是來救你們的.我知道在場很多人都是被雷單這個壞蛋綁來搶來的.不過沒關係.今晚他已經被制服了.你們大可以放心回家.出了什麼事找我.我替你們擔著.」
「你.」眾人都不敢相信.雷單是什麼人.豈是一般人敢反抗的.何況來的也是位姑娘.這姑娘眼生的很.究竟有多少本事誰又知道.若是跑了又被雷單抓回來就不是做妾這麼容易了.定是要折磨死的.想想那個折磨.大家都禁不住害怕起來.
但是年曉魚並不知道.只是見他們無動於衷覺得奇怪「你們是怎麼了.難道還留戀這裡不成.為何叫你們走還不走.我真是想不明白.莫非你們當初都是自願嫁雷家做小.」
「……」無人說話.
年曉魚是急的說不出話來.好話說盡了依舊沒人肯聽.她還嫩做什麼.
「她說的沒錯.你們相信她.」突然一道堅定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劃破天際.好像給黑暗的世界帶來了一絲光明.眾人都詫異.抬起頭瞪著眼看著外面.
外面走來的是一位推著輪椅的男子.一身潔白的衣衫.完美的五官宛若天人.只是此人自己都不是健全之人又怎麼救她們.他的話能信嗎.
年曉魚也木訥了.程囂墨怎麼來了.「你怎麼來了.」
程囂墨抬著眼望向年曉魚「怎麼.我不能來.我若是不來.這些女人你哪裡搞的定.」
「我……」沒能年曉魚解釋.他已經將目光轉移了「你們放心.雷單的壞事已經找到了證據.我們即將要揭發他.所以未免牽連無辜你們快些走.若是走晚了.朝廷要是判個株連九族什麼的.你們可都跑不掉了.」
這麼一嚇.果然有很多人開始行動起來.趕緊的去屋裡收拾收拾離開.
「嗚嗚……」婦人開始啜泣.看著年曉魚乞求道「求求你.也放我走吧.這個家我是一天都不想呆.求求你.」婦人哭的十分傷心.
年曉魚不由得心頭一軟放了她.婦人感激的跪下.連連道謝「謝謝.謝謝你們.」
「等等.」年曉魚有些疑惑「既然你這麼不喜歡呆在這裡.為哈還不好好與那些女子相處.方纔我可是聽到你罵罵咧咧的在說什麼.」
婦人聽到這些.更覺得委屈.淚水嘩嘩往下掉「這個家是什麼.我們心裡最清楚不過.來到這裡要想過好日子就得往男人身上粘.我們女人家其實也可憐.為了生存也不得不你爭我奪的.其實大家也沒什麼恩怨.只是為了生存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