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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 兄弟爭奪 文 / 小惆姐姐

    程囂墨邪笑著拖著年曉魚去餘香樓吃飯。

    那掌櫃的一看是常來來也,早早的備下了程囂墨常坐之地,他一來不用問也知道吃那些菜。因為常來常往的緣故,那個地方幾乎成了程囂墨的專座。

    偏得,這一次年曉魚居然拒絕坐在此處,說是要去樓上房間裡吃,不想被人打擾。

    掌櫃的和程囂墨同時都驚呆了,想來一個女子居然說出這種話也不覺得害臊?反正不管她害不害臊,掌櫃的是羞的臉都紅了,忙說我懂得,然後迅速尋了僻靜又能推窗賞景的好屋子給兩人領了去。

    程囂墨反正是無所謂,他一個大男人吃不了虧,跟著上去了。因是坐著輪椅所以要些人手幫忙抬上去。

    抬?年曉魚轉過身鄙視的瞅了一眼像大爺一樣被抬著的,舒舒服服享受著的程囂墨。瞧他一臉的得意樣,哪像是殘廢之人倒像是做官的。切!

    年曉魚一臉的不屑,先快走幾步進了屋。隨後店裡夥計也把程囂墨抬了進去,掌櫃的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識趣的關上房門。

    好,就趁現在,趁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給他猛然一擊,看他現不現原形。

    「程囂墨!」年曉魚忽然大聲一叫,隨即又迅速拿起桌上水壺扔了過去。程囂墨悠閒的瞳孔迅速擴張發出警覺的信號。就在茶壺之水傾倒過來之際,迅速低下頭,水壺就從頭上飛過。

    偏得,這時小二端著飯菜過來,不偏不倚砸了個正著。水壺口與鼻子來了個深情擁吻,而裡頭的水就順勢灑在小二臉上,順著臉頰又一點點落入飯菜之中。

    小二隻覺得鼻子很疼好像起了包包,可憐巴巴的眨著淚眼,堅持將飯菜端到他們面前,這才離去。

    年曉魚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的尷尬起來,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耳朵,安安分分動筷子吃菜。

    不過這一招的失敗,意味著打草驚蛇。程囂墨心中有了警惕,更是不敢鬆懈「哼,我說你怎的這般好心要求來房裡頭吃。外頭吃不行?原來是打著別的主意,年曉魚,你可真是一條不省心的魚。若是把你宰了吃了,是否可以乖乖聽話了?」明媚的眸子裡閃現幾絲狡詐,輕描淡寫的話語也隨之變得詭秘古怪。

    年曉魚竟不自然的起了寒意,連忙乖巧起來不說話也不做小動作。

    程囂墨這才放心,繼續喝酒吃菜。「你幾天見到程顧也了?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最好離他遠點。我懷疑他接近你另有目的。」

    程囂墨依舊喝酒吃菜偶爾流露出些許關心。年曉魚聽了一臉不屑「哼,天下的男人哪有一個是好東西的。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鳥。否則為何隱藏著功夫,想想一個商戶人家的小少爺,不愁吃不愁穿,爹娘又是好人,惹不上官匪犯不著仇敵的,學哪門子功夫。倒不如正正經經的跟著父親學些經商之道。我想一個白手起家的商人定是想著法子的希望子嗣繼承自己的產業又怎會叫你學武?而且學武這東西是要從小練起的,我看你也學了不少年頭吧?那就更奇怪了,與普通商戶人家的生活不太對。」年曉魚唧唧歪歪說了一大堆自己的見解,聽得程囂墨哭笑不得。這丫頭是鐵了心要驗證自己是否武功是否殘疾,這條倔魚,不達目的是不罷休的。今日不成功,他日也會想方設法的證明著一切。真是個難對付的丫頭。程囂墨無奈地搖頭吃著飯菜。

    年曉魚忽然眼珠一轉想到了什麼,又叫了一聲程囂墨。這聲音與剛才使壞的聲音一模一樣,看來這丫頭真的還想來。

    程囂墨迅速推著輪椅往後倒退想要躲開這一切,沒想到年曉魚出手極快順手就拿起桌上胡椒粉扔了過來。程囂墨瞪大了眼睛,胡椒粉,那是個什麼概念,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看來今日是得給她來點厲色,叫她嘗嘗苦頭才行。

    程囂墨不打算掩飾,索性從輪椅上站起來,快速踢開胡椒粉。只聽匡噹一聲,胡椒粉打在牆上裂開,隨即一灘的辣味散發出來,嗆得刺鼻難受。

    年曉魚不得不捂著鼻子到處跑,沒想到古代的貨還真是貨真價實,區區一瓶胡椒粉竟得如此厲害。快逃,快逃。

    想逃?程囂墨順勢扔出折扇插進門框中擋住年曉魚的去路,然後快速從後面偷襲死死鉗住她的手叫她動彈不得。

    年曉魚沒得法子只能破口大罵「該死的程囂墨,快點放開我!你如此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男人,你無恥卑鄙!」

    看著手上垂死掙扎的半死魚,程囂墨忽然心情愉悅,索性好好戲弄一番。邪笑著故意湊近她的脖子,散發著曖昧又詭秘的氣息,奸詐的笑道「年曉魚,你千方百計的想試探我是否會武功,如今我親自掩飾給你看。不知您老看的還滿意不?我的武功是否能入您的法眼?不過您似乎忘了一點,有些本不該知道的秘密被一個閒雜人等知道了,下場一般會是什麼?不知道沒關係,您可以放心大膽了猜。」

    「你,你,你這叫什麼話!」年曉魚被他搞得脖子裡陰森森的,真的就像暗黑修羅一般擾的人心慌慌。坑爹的,果真好奇心害死魚。她光是想著要知道真相,忘了真相背後往往藏著一個死字。程囂墨身為普通商戶之子不學經商反習武已經很反常了,說不定是什麼潛伏的殺手,怎麼辦。是自己太好奇了嗎。

    嗚嗚,娘,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她發誓再也不好奇了。嗚嗚,年曉魚已經被嚇到的腿腳發軟渾身哆嗦。

    程囂墨樂此不疲,還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如此害怕的一面,好玩,挺好玩的。年曉魚越是害怕,就越是引起程囂墨的興趣,既然已經玩開了,索性玩的更大一些。

    大手一用力,直接從她的手上滑到腳腕處,然後輕輕一用力就將美人抱在懷裡。順手往窗框上一放,邪

    笑著看著年曉魚「話說今日氣氛還挺好。又有美酒和又有美人在懷。當然,雖然你算不得什麼美人,也勉強算個女人吧。怎麼樣,本少爺把你放在此處,你只要一轉頭就能看見窗外的大千世界,有沒有身臨其境的感覺?」

    年曉魚弱弱的轉過頭,睜開眼睛瞧了一瞧。真是不瞧不知道一瞧嚇一跳。窗外可是來往的車馬,還有攤子。這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準得讓來往車馬壓死。該死的程囂墨,故意的吧!年曉魚怒,想掐死面前這個討厭的男人,雖知道一不小心沒平衡好身子,差點後傾掉下去。

    好在程囂墨及時摟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斜,總算是裡逃生與死神擦肩而過。只是這一弄,年曉魚更軟了,渾身的力氣都讓剛才那麼一嚇嚇沒了,死死抱著程囂墨沒敢鬆。頭也緊緊的埋在他肩上。

    此刻,二人抱得緊緊,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畫面。不過程囂墨忽然很喜歡這種感覺,想不到這個大大咧咧的女人也有害怕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年曉魚死死抱著自己,就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兔子,很乖很溫順,讓人有種想要保護的衝動。

    許是有著這樣的感情,程囂墨終於鬆了手,把年曉魚從窗台上放下來。

    脫離危險的年曉魚又開始罵咧起來,只是四肢還是發軟並且打著顫,整個人不太好。

    「程,程囂墨,你卑鄙無恥!你,你……」渾身抖得厲害,已經沒力氣罵了。程囂墨也不想與其浪費在口舌之上,依舊端著酒自顧自喝著。

    年曉魚則是乖乖坐在凳子上大氣也沒敢出,自從知道程囂墨武功高強還是個腹黑男之後就不敢亂動了,乖乖的坐在一邊。

    不過這個氣氛讓程囂墨很不舒服,忍不住皺了眉頭餘光打量了一眼年曉魚。心中也自責不已,還以為這女人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誰知這麼點高度就嚇得半死。這要是把人嚇壞了怎麼辦,她會因為自己的秘密而與自己疏遠嗎?

    早知如此就不該告訴她,如此還能當朋友一般吵鬧,如今不溫不火不說話倒像是陌生人了。程囂墨心中難過,端著酒杯過去,希望給她壓壓驚。

    「你沒事吧,要不要喝杯酒壓壓驚?」

    年曉魚木訥的轉過身,看著程囂墨,眼神空洞呆滯,好像還沒回過神來,看來是把人嚇得不輕。程囂墨自責不已,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道歉。兩人不言不語僵持了好一會兒。

    應著心中有愧,不得不解釋一些事,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所作所為「抱歉,這些事本不該告訴於你。但還是讓你發現了。沒錯,我是隱瞞了一些事,不過也是無奈之舉。人生在世是有些許無奈的,或許每個人看似普通卻有著許多不能自主。就像親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根本不能做主一樣。這種體會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我也有很多無奈之處,有些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母親一再交代不可暴露沒有腿疾之事和會武功之事。我希望你盡快把此事忘了,否則我怕連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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