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程囂墨也無話可說只好借口說是去吃飯,想拖延時機。年曉魚立刻趁機迎合「是啊,爹娘。你們都餓了吧。我朋友說要請我們吃飯,他是程家二少爺有的是錢。走帶你們去吃頓好的。」
楊家爹娘一聽對方是有錢人更是揪心了,看女兒跟這少爺的關係便知不簡單,方纔之言又覺得女兒太隨性了,讓人覺著是看上人家的錢了一般。所以楊家爹娘都很不樂意。
「飯不吃了。你馬上跟我回家,回家。」楊父死死拽著女兒的手,說什麼都要把她帶回家。
仔細想來幾個月不見女兒之後,女兒的性子越來越奇怪了。平日裡那副溫婉善良嬌羞識禮的女兒好像蕩然無存,眼前這個除了相貌無異之外,言行舉止都不像。難道大城市真的如此厲害,能將一個人變成這樣?還是這個什麼少爺太誘惑把女兒給騙了。
楊家父母警覺的看著程囂墨,好像看壞人一般。
搞得程囂墨有些尷尬,說話底氣不足「楊伯伯,楊伯母既然不想吃飯,那就喝茶吧。去客棧裡喝兩杯有話慢慢說。何況年,楊姑娘已經是大人了凡事總該聽聽她的意思。你們覺著如何?」
楊父想著大街之上教訓女兒確實不妥,何況自己在場,即便去了客棧也刷不出花樣來,便同意了。
「好,且找個地方喝杯茶。」
三人尷尬的去了餘香樓叫了杯茶,只是誰也沒有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年曉魚一個勁的使眼色示意程囂墨幫忙,可是如今的程囂墨就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加之楊家父母也不知為何總是敵意的看著自己更是想說話都不知說些什麼。
只能尷尬的招呼他們喝茶「楊伯伯,楊伯母,你們喝茶。這茶很香的,多喝一些,若是喜歡,我可以叫人送些過去。」
楊家父母不回答,年曉魚只好尷尬做謝「謝啦,你可真是好人,呵呵。」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娘,你幹嘛攔著我!就是那個混蛋,混蛋!」尷尬中,一位女子的咒罵聲打破了尷尬的局面。程囂墨下意識的裝過頭瞧個究竟,誰知只是這麼一瞧居然發現那罵罵咧咧的女子居然是跟自己相親的李家姑娘。褪去當日的胭脂水粉之後顯得正常多了,只是一個姑娘家的罵的這麼難聽確實不太。
年曉魚也聽了清楚,偷偷嘲笑的瞥向程囂墨,小聲諷刺「程二少爺口味還真重,也不怕把自己鹹死。哈哈」年曉魚得意的對著程囂墨笑,那笑容真是看在眼裡怕在心裡。
沒想到這場景叫李家姑娘看見了,好不容易找著了程家二少爺卻發現他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又急了。把才纔的氣狠狠灑在他們身上。
冷不丁的上來就是給年曉魚潑了一臉茶水。
年曉魚怒「喂你幹嘛!」
李家姑娘怒氣沖沖警告道「臭乞丐,我告訴你。程二少爺是我的,不許你觸碰分毫,就是一個眼神都不許有!」
程囂墨無奈,竟在此地碰上這女人。更糟糕的是楊家爹娘也在場,看見這場景更是斷定程囂墨不是好東西,更是不肯鬆手要帶著年曉魚回家。年曉魚欲哭無淚只能投去求救的眼神。
程囂墨立刻扒開李家姑娘的手衝出去,一路狂追。
卻在此時,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從半路殺出來打斷了幾人的糾纏,還不小心將楊家父親撞倒。那人走了幾步之後轉過頭看了看,見無大礙又加快腳步跑得飛快。
只是一轉身的功夫,程囂墨已經仔仔細細看清了男人的脖子,上面有傷痕,是抓傷的痕跡,雖然已經結巴但還是有些紅色痕跡,是抓傷的感覺。
忽然之間腦子閃現死者指甲縫的肉絲,死者生前抓過人,而這人是抓傷會不會跟死者有關係?不管有無關係,此人行為如此怪異,鬼鬼祟祟,戴著的帽子又是如此低看來是不想讓人認出來,此人不是絕非善類。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都要查他個究竟。
程囂墨立刻追上去,年曉魚心想他是否找到什麼了,很想追上去看個究竟,誰知楊家父母死死拉著自己的手根本不肯讓她走。只好作罷,好說歹說借口天色不早路上不安全,他們才同意暫住一晚明日再說。
年曉魚心中擔心,只有一晚上可以拖延了。明日就要回鄉下了,可她並非楊家女兒,如此欺騙善良的老人實在有些過分,年曉魚良心不安。但說了真相出去他們更會傷心,更是不忍心去傷害他們。猶猶豫豫好久,始終沒想到兩全其美之法。
也不知程囂墨那天究竟發生了何事。
事實上,程囂墨一直跟蹤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發現他住在一間茅草屋內,屋子裡只一人,餐具極好看來只有他一人居住了。程囂墨躲在屋後,透過窗戶往裡頭看了看,男子急急忙忙拿出一堆冥紙,對著一塊沒有名字的靈位邊念叨邊燒。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好好安息上路,不要再來了,這些錢都給你好好用,趕緊上路投胎吧,不要再來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雖然程囂墨聽不清男子在說什麼,不過看他神色慌張渾身哆嗦就猜到但中定有蹊蹺。究竟死者是什麼人為何如此緊張,竟然沒有名字。
難道心中有鬼不敢寫出來?程囂墨疑慮著悄悄撿了石子扔進去嗖的一下就滅了蠟燭的光。屋子裡忽然漆黑起來,只有火爐子裡是冒著火光的不過也是搖搖晃晃更是顯得心虛不已。男子冷汗直冒眼神恍惚整個人都嚇得坐地上了。悄悄觀察了好久確定沒什麼異動才又點了蠟燭,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在門口看見一個人影「哇!」直接暈了過去。
這下程囂墨
足夠相信這人心中有鬼。快速撤了回去尋找年曉魚的下落,想把最新消息告訴她。還好年曉魚聰明乖乖留在餘香樓,這才見著了面。程囂墨總算放了心「真擔心你們走了。跟你說,方才遇到的那男人有問題,他家裡立著無名靈位,也不知是為誰立的,不過他很心虛,整個人哆哆嗦嗦的好像很怕這靈位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