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濕腳印曬不幹,這是為什麼?」
我指著地上的腳印跟秦媛媛說道,直覺告訴我,這個地方一定有問題。
「要麼就是腳印有問題,要麼,就是陽光有問題。」
秦媛媛回答的特別乾脆,我抬頭看看天,太陽光很淡,雖說是明媚的陽光,不過似乎沒有任何的溫度一樣,微風拂過,我竟然還覺得稍微有點冷。
「太陽.不暖。」
我靜靜說著,他們兩個似乎也感覺到了,說來真的很奇怪,這個地方雖說有陽光有樹木有草有鮮花,但是一直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暖,這裡問題大了。」
秦媛媛看著我的佛珠,我的佛珠從進來後就一直嗡嗡叫著,我聽不清它到底在叫什麼,但是一直在震動,我摸了一下它,穩當了一會兒,又開始叫了。
「嗯,我知道,咱們先別進去。」
我們三個人就在裂縫口的地方坐了下來,我往裡面仔細看著,說來真的很奇怪,這裡按說距離剛才我們進來的那個地方應該沒有多遠的距離,不過這裡的陽光一點都不溫暖,雖說一切的樣子都和外面一樣,可是陰氣森森的,很是嚇人。
「大符,你去撿點柴火來。」
秦媛媛指揮著劉大符,劉大符沒有一點兒不願意的表情,跑到裡面的樹底下抱過來了幾根樹枝,我們拿打火機點了一會兒,發現怎麼都點不著。
打火機一遇到柴火,就滅了。
點不著的柴火,曬不幹的腳印,我們三個遇到的事兒也算是奇了,都面面相窺的看著柴火,不吭聲。
「沒錯了,這裡應該就是萬鬼朝天的地方,也肯定和那個昭君墓有關。暖,咱們來對地方了,不過要想出去,恐怕不這麼容易了。」
林暖說著就站了起來,打了一個噴嚏,我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劉大符想脫自己的,可是剛脫下來就打了一個噴嚏,我說你別逞能了,我身體和你們不一樣,你還是穿著吧,省得真病了。
我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只要我不犯病,再冷也沒事,可是如果我一犯病,就是不冷,我都不行。
突然想到自己還有不到一個月可活,我頓時覺得特別的傷感。
自己要死了嗎?真的要死了?就和那些飄著的魂魄一樣?如果我死了一定不漂泊在陽間,那樣太煎熬了,我會不停的回味著活著時候的點點滴滴,我會選擇投胎,忘記這一輩子的所有事情,開心的做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童,再次重新開始。
既然點不著火,我們就只能往裡走了,往裡走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裂縫所在的巖壁連接著一座不算太高大的山,看來,如果我們翻過這座山就能回到我們來的時候的路了,不過我知道,想回去,肯定沒有那麼容易。
既然來了,就別想回去的事兒了,我帶頭在前面走著,反正我能活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乾脆轟轟烈烈的幹一場吧,也不枉此生。
「暖,你還有多少子彈?」
秦媛媛突然問我,我檢查了一下微沖,子彈不多了,秦媛媛還有一些,劉大符則乾脆就沒有了。
我和秦媛媛將子彈勻給了劉大符一些,也沒有太在意,在這裡,看來用得到微沖的機會並不多,我們預料,這裡遇到髒東西的可能性會很大,關鍵的時候,還得是符咒更好用一些。
我將剩下來的金符分成了三份,給他們兩人一人一份,一份四個,這四個金符是我們手裡能拿得出手的最厲害的東西了,我還好點,手裡還有一把古劍和佛珠,不過劉大符手裡就剩下些假冒偽劣產品了,他之前收集的那些東西和符都管不了大用。
唯獨秦媛媛我不擔心,她到底是人還是鬼都沒弄清,所以越是這種髒東西越是動不了她,我們三個沿著腳印往前走著,走了好一會兒,發現了一條小河。
這條小河和我之前見過的小河不一樣,這是我第一眼的感受。
不過到底是哪裡不一樣,我說不上來,就這麼看了兩眼,然後問秦媛媛有沒有感覺,秦媛媛說她也有這樣的感覺,突然,她猛地一拍腦子。
「我明白了,你看,這條河根本就不流動!一點也不流動!和面平靜的和湖面一樣!」
她這麼一說,我才明白過來,原來真的是這樣,我之前見過所有的河水或多或少都是流動的,可是這條河一點流動的跡象都沒有,平靜的像上凍了一樣,可是河面上一塊冰都沒有。
「太陽曬不乾濕腳印,點火點不著柴禾,現在可好,河面不流動,靠,咱們這是來到什麼鬼地方了?暖,不是我說喪氣話,實在不行,咱們先回去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
劉大符又打起了退堂鼓,我沒理他,不過我一直在想著這件事,扭頭問秦媛媛和劉大符,讓他們想想自己看過的書裡面,有沒有這方面的信息。
他們兩人都仔細想了想,沒有關於這方面的記憶,我倒是覺得自己有這方面的記憶,不過那個記憶似乎遠在天邊,又似乎近在眼前,但是就是想不起來。
「你們真的不回去?那好,你們要是真的不回去,我劉大符就捨命陪君子了,咱們也別這麼站著啊,趟過去不就得了。」
劉大符說著,挽起來褲腿脫了鞋,拿著鞋襪就下了河,他腳剛踩到水,猛地就提了起來。
「怎麼了?」
我和秦媛媛同時問,整條河不算深,不過跳是
是肯定跳不過去,要想過去的話必須要趟水,劉大符的這次反應特別過激。
「臥槽,凍死老子了,臥槽,冷,真tm冷!」
劉大符沒有摸腳,反而是抱緊了自己的肩膀。
然後,他開始滿地打滾兒。我和秦媛媛趕緊組織住他,秦媛媛將我的衣服批到了他的身上,劉大符哆嗦了好一陣子才稍微好了點,不過我能看得出來,他的臉色都發紫了。
「暖,別,別下水,咱們還是走吧,剛才,我差點就,就緩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