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稀里糊塗的跟身邊的美人兒喝著酒,心裡面倒是沒有其他多餘的想法。
眼前的美人漂亮是漂亮,可惜嘴唇不如靜陽厚實,鼻樑沒有靜陽挺直,就連眼睛都沒有靜陽的大。
看到寶玉和其他花1娘出去,賈環有些羨慕哥哥的好精力。他卻沒有和美人上1床的想法。
又喝了幾杯水酒,賈環不急,他身邊的美人兒卻急了。
美人兒雖然是初次接1客,但畢竟被調教了許久,膽子也大了許多。
再說過來前就聽媽媽說過,今兒個要是服侍好了,就有人為她贖身,將來說不定還能進入豪門做妾呢。
想著能脫離這種醃1臢之地,美人兒又多了幾分膽量。
「爺,您喝醉了,不若奴家扶您到榻上歇著?」
溫柔的嗓音,綿綿的情意。
賈環確實有些困了,聞言點點頭。
他想自己起身,卻微微一個踉蹌,正好讓美人兒摟著他的腰扶好了。
「爺,您慢著點。您可是千金之軀,萬一摔著了,奴家會心疼的。」
賈環在榮國府時,也沒有被丫鬟下人如此伺候過,當下只覺得自己確實是貴人,值得如此享受。
吃飯之地距離臥床並不算遠,可是美人兒畢竟是女人,賈環份量又不輕,這幾步路走了許久。
等到將賈環扶到床榻上,美人兒順勢倚入他的懷中,嘴裡發出誘人的嬌1喘。
賈環依靠在榻上,手臂不小心碰下了遮蔽的帷幔,氣氛頓時曖1昧起來。
賈環卻無所覺,打了個哈欠,說道:「我要睡了,你怎麼不出去?」
美人兒眼中淚水瑩瑩:「爺,奴家要是出去了,就要被人欺負了。您能收留奴家一晚嗎?」
賈環沒多想,只覺得這女子說的可憐。不就是在這裡呆一晚嗎?反正床鋪大得很,她又不怎麼佔地方。
便點點頭說道:「好,你就在這兒吧。我要睡了,你別吵我。」說完,便沉沉睡了過去。
美人兒看到金主兒竟然睡著了,頓時著急起來。
思索了半晌,終於脫掉衣衫,上了睡榻。
咬了咬牙,就想繼續幫賈環寬衣解帶,誰知還沒有動手,門便被推開了。
望著門口凶神惡煞似的人物,美人兒張口便想叫喊,可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覺得嗓子啞了一般,怎麼都說不出話了。
走進回雁居,靜陽的臉色漆黑如墨。這個青1樓女人,竟然光1溜1溜的想要誘惑環兒,實在可惡。
揮揮手,讓小六小七將人弄下去,他現在不想看到對方。
小六小七連忙動手將女人拉了出去。小六心好,還給她披上了一件罩衣。
透過帷帳望著床上陷入深眠的賈環,靜陽只覺心頭火起。
拉開衣服檢查了一番,卻見賈環身上一點歡1愛1的痕跡也無。
想著小七剛剛稟報的經過,環兒應該是沒有機會出軌。靜陽微微鬆了口氣,心裡卻還是不忿。
抱起賈環,狠狠的吻在他的唇上。
賈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是靜陽。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便用力摟著對方的脖頸,熱情回應起來。
靜陽一邊動一邊問道:「環兒,我是誰?」
賈環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你是靜陽啊,還能是誰?」
聽了這話,靜陽心頭的怒火奇跡般平息下來,動作輕柔了不少,但還是壓著賈環歡1愛了好幾次。
賈環到了後面就知道不是做夢了,不過靜陽讓他很舒服,他便也乖乖的配合起來。
雲散雨歇,賈環懶洋洋的靠在靜陽的胸前。
「靜陽,你怎麼來了?」
靜陽忍不住捏了捏他的翹臀,「我怎麼來了?我若是不來,你是不是就要和剛才那個女人1睡1了?」
賈環睏倦的打了個哈欠:「什麼女人?哪有女人啊?」
靜陽不滿他的裝傻,拍了拍他的大腿:「你今兒個怎麼來這兒了?」
賈環說道:「二哥說要帶我來見識見識啊!對了靜陽,你怎麼在這兒?」
靜陽被賈環問住,咳了一聲說道:「我聽人說你來了這種地方,便過來看看,擔心你會被人欺負。」
賈環有些狐疑的望了他一眼:「什麼人對你說的?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靜陽來歸雁樓公幹的事情不能說,這是機密。他派在賈環身邊的探子也不能說,怕賈環反感。思來想去,只能用寶玉做擋箭牌。
「你哥哥在京城人面廣,我聽人說他帶著弟弟逛青1樓,能不急嗎?寶玉的弟弟可就你一個。」
賈環將信將疑的哦了一聲。
聽著外面傳來陣陣叫好聲,為了轉移話題,靜陽便問道:「環兒,有沒有興趣看看外面在做什麼?」
賈環立刻點頭。
雖然外面一直有聲音,但也沒有這麼熱鬧過。賈環天生喜歡熱鬧,聽靜陽一說,立刻來了興趣。
靜陽拉著賈環
環上了二樓,推開窗子,正好可以看到大廳的舞台。
這會兒舞台上正有十幾名舞1娘在跳舞。她們的舞姿雖然一般,卻跳一會兒脫一件,不一會兒就只剩下一件肚兜勉強遮著身軀。
賈環見狀打了個寒顫,靜陽柔聲道:「冷嗎?」
賈環搖搖頭,指了指那些舞孃說道:「我倒是不冷,可是她們冷不冷啊?這兩天出門我還穿斗篷呢,這些女人真是太耐寒了。」
沒想到賈環關注的竟然是這個,靜陽頓時哭笑不得。
沒了看表演的興致,賈環關上窗戶,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得去找二哥了。」
靜陽知道賈環家裡面管得嚴,平日裡很難留宿在外面。幫他整理好衣服,拉著他的手,向寶玉所在的間走去。
賈環掙了幾下沒能掙脫,便鴕鳥般裝作不知道了。
靜陽去見寶玉是為了宣誓自己的主權,省的寶玉哪天興起,再帶著環兒到這些亂七八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