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向床上看去,那位名為墨歡的夜琅會第號睡得正香,也許是暈厥得正香,而臥室的半扇窗戶已經被卸開,微風徐徐灌進來,窗簾拂動,顯得有些詭異。
離堇將門關上,反鎖,蹙眉,「你來做什麼?不是該為我購置一套別墅麼?」
男人的胸膛厚實,溫暖,挨著她飽滿的心口,逐漸滾熱了起來,雖然此刻的她並不缺少安全感,但卻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歐別洛盯著她的臉,溫潤的目光帶了一絲邪詭和威脅,「意思是,我該任你在夜琅會與牛郎**麼?女人,哪怕是做戲,我也容忍不下,領了不少懲罰,你還不放老實?」
離堇無語,原來他是為了這個,朝床上的人看去,「那麼,他總得跟秦司蔻交代吧?」
她推開他,走到床邊檢查了一下,還好,有氣兒,扭頭望他,等他回答。
歐別洛手斜插入袋,優緩踱,來到她身邊,「放心好了,我對他使了催眠。」玩味地挑眉,「他會告訴秦司蔻,他很舒服,很享受,簡直是人生的致。」
離堇的臉頓時便紅了,「你就不會換其它的內容?」
歐別洛,「秦司蔻這個風騷娘們,最喜歡聽這個。」
離堇,「……」
他檢查了一下她手臂上的追蹤器,「很好,只定位,看來目前秦司蔻只想知道你的落腳處。」
接下來的事離堇差點嚇出心臟病。
他攬著她的腰肢,竟……竟向窗戶外飛去!
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是不是眼睛花了?
懸空的瞬間?,離堇抖了抖,揉揉眼睛,又掐掐胳臂,不是夢,處於最真實,最驚悚的現實中。
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幾乎要躍出胸腔外。
她抓緊他的手臂,閉上了雙眼。
然而,他很快停了下來。
她以為他倏地一下落到了平地上,睜開睫毛亂顫的眼睛,一看,差點魂飛魄散。
距離地大地仍是四層樓的高,而身前,是被卸下窗戶的窗洞,他只手攬著她,騰出另一隻來,兩指輕而易舉地鉗起置於延牆上的玻璃,麻利熟練地裝了上去,指甲在緣縫處移動,所經之處,有亮光微微閃爍。
離堇傻了,一眨不眨地盯著,忽然道,「城北小區二單元201室,你還欠我一扇玻璃。」
歐別洛的手緊了緊,縱身躍下,風呼呼在耳邊拂過,離堇聽見他意味深長地道,「錯了,是兩扇。」
身體急速下降,離堇的心提到了嗓眼,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沒有閒暇意識到他指的是進入她逃離之所的事情,只是死死地抓住他,身體微微顫抖,會不會,在觸地的那一剎那,變成一堆肉泥?
「怎麼,很怕?看來以後要多多適應才是。」
平穩落地,安然無恙,她埋頭進他的懷抱,大口大口地喘氣,所有的恐懼一點點釋放出來,而他在頭頂上調侃,那語氣,也溫柔,可她聽著,怎麼覺得欠扁?是了,語氣中夾雜了一絲滿足,彷彿很樂意看到她這樣的反應。
離堇氣噎,擰了一下他的腰。
而他的手自然下移,揉捏了一下她的臀。
目光玩味到不行。
「你……」離堇正要動氣,卻見他看向停車場。
一輛加長林肯旁,一個英俊的,明顯帶著「攻」氣質的白衣西裝男人正將一個年輕的女孩送入副駕駛座,女孩著單色粉襯衫,配淡黃色褶裙,嬌俏可人,清新麗質,羞色飛桃的側臉如驚鴻一瞥閃過,人轉瞬消失在了車內。
「怎麼?取邈雲澤的任務換人了?」
白衣西裝男人的行徑和某人當年並無二致,回憶起年來的林林總總,離堇忽然感到有些好笑,而她居然為了歐家少主一個不方便透露的密辛,玻璃心了年,還召了那麼多男人陪夜……
結果,不但丟了企業,最終還是落到他的手中,且,以此為由,他不時對她進行體罰,虧了,虧得慘。
歐別洛笑,「難道,你還希望是我?」
年前,她匆匆離開,他當然是知道緣由的,便將這個任務交到了第二纖凌的頭上,而他專心致志地尋找玉鵠志圖,再也不「招蜂引蝶」。
對於自戀的問題,離堇這樣答,「希望,這樣我就有理由打秦司蔻的電話了。」
他狹長的謫仙眸一瞇,「看來,回去得好好教訓你才是。」
離堇一個哆嗦。
而某人唇角的笑既風流又邪魅。
出乎她的意料,在她從華小區到與秦司蔻會面這一段短短的時間內,他已經為她安置好了一處別墅,位於東郊笙別風景區,屬於致大方的莊園式,擁有綠蕉茂樹奇花的大花園,從大理石階拾級而下,正對園外一個碧波蕩漾的小池潭,在朦朧的燈光照耀下,可見彩魚遊戲其間。
離堇切身體驗過創業的艱辛,買房從來只考慮樓盤套房,像別墅這類過於昂貴奢侈的,她不會浪費錢在上面,那麼,有人替她實現這個願望也好。
可是,有一點她想不通。
「唔,我們的住處……你為什麼買的是樓層,而不是別墅?」
歐別洛優地舉步踏上台階,「作為全國十強企業之一的董事長,你的金一定不少,住的卻
是樓層,名下並沒有別墅,所以我乾脆以為你對別墅不感興趣。」
什麼叫做「所以我乾脆以為」?
離堇無語,隨他進入別墅中,精美華貴的佈置映入眼簾,卻又不失清新致,她環顧了一周,歎,「不下兩千萬吧?你真捨得。」
歐別洛手隨意往褲袋一插,「地球人的錢,我不心疼。」
喲嘿,還傲嬌了,還鄙視了。
離堇將手一伸,「既然如此,有影空域的貨幣麼,讓我飽飽眼福。」見他不予搭理,訕訕地縮回手,「難不成你們……用鑽石交易?」
「那兒有比鑽石貴重的東西,很多。」他隨口說著,將飲水機插上電,從抽屜中提出一袋君山銀針,放在矮几上,又備好了茶杯,在沙發上坐下,向後一仰,有些慵懶,含笑望向她,「寶貝,到我腿上來。」
語氣宛若水滴清音,帶著一種簫管振聲的磁感,挑逗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