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羽的講自己的肥胖經歷,情到深處時,還把那肥胖是會呼吸的痛唱了出來,讓許茵茵笑得胃抽筋,這天,天氣很好,夜空中星星閃耀,一輪明月掛在空中,一切都顯得是多麼的安詳。
兩個人覺得第一次見面,聊天聊得不錯,就約定了改日再聚,準備起身走人,那麼尷尬的事情來了,陳思羽習慣性的把手伸進褲兜裡,準備結賬,卻發現自己錢包沒帶,當時他的冷汗就出來了,心想:我的媽呀,老胡老曌兩個禽獸!!畜生!!!這下可把我給坑慘了,好歹提前給我說下吧,我好帶點錢,這倒好,身上一分錢沒有咋搞?他猶豫了一下……
許茵茵站起身來,準備像門口走去,卻發現陳思羽面色慘白,眼神飄忽不定,她在納悶:「怎麼了?怎麼不走了?」突然間!陳思羽有了靈感,他說:「哦,我突然覺得有點渴了,咱們再坐一會,再點些什麼東西喝吧。」說完坐下了,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不過許茵茵也是屬於那種習慣聽話的人,陪著陳思羽坐下了,兩個人又一人點了一杯橙味的奶茶,陳思羽趁著許茵茵不注意,悄悄的給老胡發了條短信:胡哥!大哥!救急啊!我錢包沒帶,在桌的第二層上面放著,趕緊幫忙送過來,謝謝啦!
然而,半小時過後老胡並沒有把錢包帶來,這下陳思羽真急了,他連連發了好多條信息,他想借口上廁所去給老胡打個電話催促一下,奈何這家奶茶店桌椅都有,就是沒有衛生間,陳思羽的大男人主義作怪,不能當著許茵茵的面打電話說自己沒帶錢,說什麼也不能,於是就一條一條短信發到了老胡、老曌的手機上,可是沒有一條回復,也沒有任何人前來送錢包。
就在陳思羽把老胡還有老曌兩個人祖宗十幾代都問候了一遍以後,許茵茵著急了,她悄悄的說:「別喝了吧,咱倆喝的多了,我現在憋得不行~~」說完,臉紅的像是被烤爐烤過了似得,陳思羽其實也憋得不行,不僅僅憋得慌,還冷,「是時候把話說了,面算啥?憋壞了自己也難受。」陳思羽想到這,就悄悄的把手機打開,把短信的記錄給許茵茵看,面帶著委屈對許茵茵說道:「我今天是被坑來的,我就不知道今天這事,寢室裡的兩個坑貨今天把我帶來的,就那倆坑神,我本來跑步來著,就帶了個手機,錢包也沒帶,現在一分錢都沒有,發短信叫他們幫忙送,他們送了恨不得半年也沒送過來,連回都不回一下。」「噗嗤。」許茵茵搞懂了一開始為什麼陳思羽站起來又坐下去,失聲笑了出來:「我來結賬吧,多大點事,直接給我說了不就好了。」一共十二杯奶茶,七十二塊錢,看著僅剩幾塊錢的錢包,許茵茵沒有半點的不開心,反倒被陳思羽的行為弄得一直笑嘻嘻的,她想:這個男的,還挺有意思的。而陳思羽則面紅耳赤的躲在一邊看著許茵茵結賬。
剛剛在奶茶店裡,有空調倒也沒啥,現在兩人走了出來,誰能體會大冬天的穿背心褲衩的感受?陳思羽剛剛走出奶茶屋,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像是害病了一樣打起了擺,許茵茵趕緊把自己紅色的長襖脫下來給陳思羽穿上,沒錯,是許茵茵把自己的棉襖脫了下來,給陳思羽穿上!!!畫面簡直美,這讓大男主義的陳思羽如何受得了?他慌忙說:「我勒個去!!你這是幹啥,我一個大老爺們還要女生的衣服?你在逗我吧!」許茵茵歪著頭沖陳思羽眨眨眼:「行了,別逞能了,在我面前還維護自己高大的形象?不要女生的衣服?那你剛剛還讓女生結賬呢!我這穿的還有毛衣,不是很冷,走回寢室再穿衣服沒問題。」「可是……」陳思羽還想守好自己最後的底線,卻被許茵茵給打斷。「咋啦?害怕在外人面前丟臉?」似乎說到了陳思羽的痛處,陳思羽面帶苦色的點了點頭:「在你面前不怕丟人了,總不能丟人丟到外面吧,讓別人看見我穿個女生的襖,我咋過啊!」「天這麼黑了,誰看得見你穿著女生穿的衣服?趕緊回去換衣服啦,這個襖回頭再還給我。」說完,一溜風的跑掉了,剩下陳思羽獨自一人凌亂在風中。
「穿,還是不穿,這是個問題。」陳思羽沉思著:「現在已經沒法還給她了,人都已經跑遠了,如果不穿的話,還得拿著衣服凍著回去,這似乎有點不划算,也許她說的對,這麼黑的天,沒人能看見……」陳思羽一邊給自己強行的心裡暗示,一邊把衣服穿起來,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他是個近視眼,而且散光比較厲害!這樣一來的話就形成了這麼個情況:天色很暗,陳思羽肯定看不見他人穿的是什麼,甚至看不清前方的人是男還是女,而別人,或許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他……
第二天,全校的女生都戒備了起來,甚至校教導處的主任沒事就帶著警衛處的警衛人員在校裡巡視,上級領導:院長,黨支部書記,團委書記,各個系的系主任,系分團委書記表情嚴肅的坐在會議室裡,大家都看著昨天晚上的警衛處的錄像帶,而錄像帶上的那個身影卻略微有些眼熟,這不是陳思羽麼?院長表情嚴肅的說道:「昨天晚上接到舉報,說咱們院裡有變態出現,原本我還不相信,認為是誰故意打的騷擾電話,沒有想到看了咱們校的監控錄像以後這居然是真的,難以置信咱們校裡的生會出現這樣的行為,你們看!」說完他指著錄像上的人說道:「從他的外形,身高,塊頭來看,他是個男生無疑,而他所去的這個方向,也正是男生寢室。」說完,他看了看會議室的其他人,只見他們都微微點了點頭,非常肯定院長的說法。院長接著往下說:「可是大家看他的穿著,你們看他明顯穿著一個粉紅色的長款女式棉衣!你們再看下面,看他的腿,白裡透著黑,黑裡透著白,這明顯是穿著女士的黑色絲襪(而事後才知道,那白裡透著黑,黑裡透著白不是穿的絲襪,而是陳思羽白色的腿和黑色的腿毛……)!」院長把錄像分析過後,坐了下來,面朝大家推了一下眼睛說道:「大家都是從事了教育工作多年的人,談一下你們的看法。」黨委書記先說道:「我簡單的分析一下這個情況,當然,我說的僅僅是我個人的看法,昨天,我也接到了同們的舉報,根據人證物證來看,這件事情是屬實的。」說完他扭頭看了一下大家,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各個系主任和分團委書記更是埋頭苦寫,生怕漏掉了一個字,黨委書記接著說道:「我們黨,最注重的是什麼?是孩們的發展
展,他們就是國家,是黨,是社會未來的希望,而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們必須得著重處理,也許他不是偶然,而是我們工作某些不到位的結果,一個男生,他為什麼會穿著女生的衣服,還穿著絲襪?這肯定是心理上的扭曲,這是毋庸置疑的,那麼他為什麼會扭曲?一個可能是因為課程壓力大,另一個可能就是各個系,甚至各個班級對生心理這一塊不重視,我覺得我們各個系應該加大對生心理問題的排解,多疏導疏導他們……」台上,黨委書記對這件事情做了充足的分析,台下,各個系的系主任、分團委書記絲毫不敢懈怠的記下了一字一句,因為一次偶然,陳思羽促使了院成立了心理健康部門,還成立了一個大生心理健康社團,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由於校對這件事情的重視,陳思羽被找了出來,他永遠都不知道自己何時成了同們嘴裡所說的變態男,校領導也立刻挑了個時間找到了陳思羽進行詢問,大概的內容就是:「你覺得校的課程壓力大不大啊?」「你生活中有什麼壓力嗎?」而陳思羽除了補考有點壓力以外倒也沒啥壓力,生活上嘛……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也不用每天傍晚給李羽買方便麵,也不用每天晚上陪夜盲的她下樓梯,壓力自然也不會有。他還在院領導的威逼下,做了一套完整的心理測試題,結果表示一切正常,那麼領導就納悶了,既然沒有什麼壓力為何要當變態呢?於是陳思羽知道了那天晚上自己被別人所誤會,還知道了院領導的推測,更知道了他們還把腿毛認成了黑色絲襪……
變態的傳說被澄清,但是校的部門、社團卻沒有因此撤銷,校還要求每個班選出一個心理委員來及時排解同們心理的壓力,陳思羽的生活似乎正常了一些……只是「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