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我說，我都說！」李全咬咬牙，在風塵匕首尖劃著自己皮膚的時候尖叫起來，同時扭著身體拚命想躲開風塵。
「嘖，我還以為是什麼有骨氣的，原來還不是一個軟骨頭。唉，這可不好玩。南川林，你想問什麼就問吧，這種人真讓人提不起興趣。」風雨柔搖搖頭，表示失去興趣。
南川林張張嘴想和風雨柔說些什麼，倒底沒有說出來，走到李全身邊厲聲問到：「我問你，當年的事是誰指使你的？還有，關於貴妃有什麼傳言，是誰散出去的？貴妃為什麼會死，是誰下的手？」
李全目光一直都沒離開過風塵手裡的匕首——風塵很盡責的比著他埋東西的地方。顫著聲音，李全終於吐出實話。
「當年，是，是皇后娘娘指使老奴陷害貴妃的。」李全想了想，從最開始的時候說起。
南川林和君少千對一眼，均不相信李全的話。
當年立太子的時候皇后就已經被秘密處死，時年太子也就是當今皇上才八歲。立了太子兩年後貴妃才被陷害，那時皇后已經死了兩年，怎麼可能指使李全再去陷害貴妃？
「胡說，當時皇后已死，怎麼可能指使你？」南川林奪過風塵匕首，作勢要往下刺。
李全嚇得咬著舌頭：「老奴說的是真的，雖然皇后娘娘當時已經死了，可是早在皇后娘娘歸天前半年，老奴就已經被皇后收買，要陷害貴妃娘娘。」
原來是這樣。風雨柔不由得佩服起那個死了的皇后，居然還可以在死後讓人忠心為她辦事。
「你倒是忠心！皇后為什麼要陷害貴妃，除了因為貴妃受寵之外，是不是還有什麼流言？你是怎麼陷害貴妃的？」南川林恨不得把李全千刀萬剮，雙目幾乎噴出火來。
「老奴不知道什麼流言，只是知道當年貴妃受寵，皇后很是忌諱。再加上王爺你深受先皇喜歡，所以皇后娘娘才會對老奴許以重利，讓老奴陷害貴妃。」李全生怕南川林會先挖出寶物再折磨自己，整個身體都抖得厲害。
南川林似乎不相信他的這種說法，冷聲繼續問到：「你說的話很有漏洞。既然皇后早就讓你動手，為何你會等到皇后死後才動手？而且那時你應該已經得到皇后許你的東西，你為何還要動手？」
李全仍是一副顫抖害怕樣子：「此事說來就話長。要從立太子之時說起。當時先皇得了一場大病，眾大臣都立議要立太子，但是先皇卻猶豫不決。先皇很喜歡貴妃和王爺你，有意想立王爺為太子。可是大宥國國專規，立年幼太子必殺其母。」
風雨柔揉了下額頭，這規矩還真……噁心。看來那句「最是薄情是皇家」說得真對。為了防止皇權外落，女人的命是一點也不值錢。
南川林也是知道這規矩，示意李全往下說。
「皇后暗中與朝臣聯絡，要先皇立王爺為太子，這樣就可以不用計謀除去貴妃——畢竟先皇很寵貴妃，若是讓先皇知道貴妃是被陷害而死皇后定難逃罪責。等到貴妃一死，再向王爺你下手。」李全抖得越來越厲害，南川林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