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冰靈回來，卻是兩手空空。
「東西呢？」風雨柔有些不悅。
「小姐，廚房說一會親自送來。」冰靈面色倒是沒什麼變化，廚房的那些人對她還算客氣。
風雨柔點點頭，繼續和風塵說著話。
過了不一會兒，一個小丫頭提著食盒悄悄站在門外。
「進來。」風雨柔眼尖，認得這是右臉上有胎記，曾為自己被鄭氏打過的那個小丫頭。
「風姑娘，你要的糕點。」按說這個小丫頭和風雨柔算是「熟人」，但她卻是一副收怯怯的樣子。
冰靈接過她手裡的食盒，放在桌上打開，不由得低呼了一聲。
風塵發現不對，他又不認識這個小丫頭，只道這個食盒裡有什麼古怪，輕輕一躍已經把這個小丫頭肩膀抓住，再一用力，小丫頭馬上露出哭兮兮的表情。
風雨柔秀眉微挑，瞄了食盒一眼，馬上沉下臉來。
這食盒裡倒沒有什麼暗器之類的東西，只有兩小碟糕點。但這糕點卻拼成了一隻蜘蛛和蛇的樣子。看來做糕點的人還挺會色彩搭配，這用糕點拼成的蜘蛛和蛇還有模有樣。
「是誰讓你送來的？」風雨柔沉著聲音問到，她知道這個小丫頭是不會自己把這東西送來的。
「是，是廚房的杜嬤嬤。」小丫頭被風塵抓著，豆大的眼淚直往下掉，卻不敢哭出聲音。
「風塵放開她，她是不會主動這樣做的。冰靈，你和我去廚房走一趟。」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老虎嘴邊捋鬍須。
冰靈重重點頭，今天小姐知道了那天茶杯被換的事，都沒有怪自己，還安慰自己；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去吩咐一件事就辦砸了。
「你在前面帶路。」風雨柔還不知道廚房在哪裡呢。
小丫頭抽噎著在前面走著，想說什麼卻不敢。
「冰靈，我給你的峨嵋刺帶在身上沒有？」風雨柔記得自己給冰靈一把防身用的峨嵋刺，她要是帶了就夠了。這丫頭，得讓她多見見世面。
「小姐，奴婢一直帶著呢。」本來她還打算把茶杯的事說清楚了就用它自盡呢。
「嗯。」風雨柔應了一個字，突然發現送糕點來的小丫頭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
「你想說什麼？」
小丫頭像是被嚇了一跳，聲音都有些發抖：「風姑娘，那個杜嬤嬤是王姑娘的娘母，而王姑娘的娘家在江湖很是有些威望。」
哦，原來是狗仗人勢。正好，打完了狗再去打狗的主人。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你還知道什麼？」風雨柔繼續問著。
「奴婢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知道王姑娘的父親在江湖上有個稱號，好像叫做『快刀王』，王爺納王姑娘為侍妾，多少也有些她父親的關係。」小丫頭仍是怯怯的，偷眼瞄著風雨柔。
風雨柔丟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用怕。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認識這小丫頭很久，還真不知道她叫什麼。
小丫頭頭低了下去，眸裡閃過黯然：「奴婢沒有名字，是門房張叔把我從路邊撿回來的；嬤嬤們都叫我醜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