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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6章 安若的噩夢(下) 文 / 女巫拉拉

    安若推門進屋時,看到玄關處赫然擺著一隻碩大的行李箱。紫you閣這不是賀天擎的行李箱嗎?他怎麼又回來了?

    安若忐忑不安,連忙掏出手絹擦去臉上的雨水,尤其是脖子和耳垂處。她怕被賀天擎看出端倪。更怕讓他知道,自己剛才和郝驛宸在一起。

    僅管,她做好了思想準備,但在推開臥室的門,看到一抹頎長的身影在黑暗裡轉過身來,看向自己時,還是略顯錯愕,「你……不是出差去了嗎?」

    「因為暴雨,臨時改期。」賀天擎朝她兀自走來。巨島估血。

    「哦。」安若心虛的應了聲:他站在正對大門的窗台前多久了?他有看到些什麼嗎?

    「你呢,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賀天擎不露聲色地問。

    「楊婕請我吃飯耽誤了。」安若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所以顫抖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心虛,「對了,澄澄呢?」

    「已經被我哄睡著了。」賀天擎雲淡風輕。

    安若心裡。越發慚愧,「黑漆漆的,你怎麼不開燈?」

    她伸出手,正要摁下電燈開關,賀天擎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把它攏在自己的掌心裡,不經意地揉了揉,「你怎麼沒有帶結婚戒指。」

    「我……我好像把它忘在診室裡了。你知道我工作的時候不方便……」安若的解釋很蒼白,很無力。

    「那麼昨天呢?還有前天,大前天呢?」賀天擎的音色趨冷。手上也加重了力道。

    雖然。安若並沒有覺得疼,卻體會到他力道下的怒氣,「對不起,天擎,我……」

    她還以為,賀天擎會就此大發雷霆。

    誰知,他只是默默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樣小東西,然後,很認真的套回到安若的無名指上,「今天去你公寓幫你收衣服時,在梳妝台上發現的,丟在那裡,大概有些時日了。」

    「謝謝。」安若誠心誠意地說,「你放心。我不會再取下來了。」

    賀天擎淺笑。藉機點了下她的鼻子,「那我出差的這段時間,你就安心住在這裡吧,我父母正好可以幫你照顧澄澄,你一個人也不用那麼辛苦。」

    「嗯。」安若點頭。

    其實這個時候,無論賀天擎提出什麼要求,她大概都會一口答應。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賀天擎只是握著她的手,定定地看著她。烏黑的瞳孔,在暗夜裡有種難以琢磨的魅力。

    「我……我去洗個澡。」安若被他看得心亂如麻,想逃。

    但賀天擎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反手一拽,把她拉進自己懷裡。另一隻手大膽的擱在她腰上,帶著前所未有了的熱烈,「你的病好了嗎?」

    「呃?」安若以為他在問自己胸口上的傷,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他,「你那天不是已經問過,早就好……」

    「我不是問你體表的外傷。我是問你的心,你的心病,你的異性接觸心理障礙症。」賀天擎的臉,貼得離她更近一分。

    讓安若清楚的嗅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

    異性接觸心理障礙症——是安若在經歷了一場噩夢般的變故後,落下的心理疾病。

    這些年,因為這個,賀天擎一直小心翼翼的和她保持著距離。

    但今天,在這樣的一個晚上,他似乎決定打破他和安若之間的障礙。

    「你喝酒了。」賀天擎不等她回答,又問。

    「喝了點兒。」安若有點恍神。

    「是82年的拉菲?」賀天擎的鼻尖,掠過她唇邊時嗅了下。

    安若不懂紅酒,只覺得心跳已經失去節奏,不是因為意亂情迷,而是因為惶恐、畏懼。

    她惶恐賀天擎一反常態的舉動,更畏懼他下一步極有可能對自己採取的行動。

    所以……

    當賀天擎溫熱的雙唇沿著她的臉頰,滑到她耳邊,輕輕落下一句「這可是助/性的好酒」時,安若條件反射似的縮了下脖子。

    「我……我看,我還是先去洗個澡,好了。」她一貓腰,似乎想從賀天擎的腋下鑽過去。

    但賀天擎突然發力,一手攥著她的腕子,一手扼住她的腰,輕而易舉就把她丟到了大床上。

    安若從未見過他如此粗魯,「賀天擎,你……你要做什麼?」

    「做這些年我一直沒做,卻想做,也應該做的事!」賀天擎的嗓音,也帶著從未有過的盛怒。

    「你……」安若頭暈目眩的想爬起來,但旋即,又被賀天擎高大魁梧的身體壓了下去。

    「安若,你知不知道這些年來,我為什麼一直不碰你。因為我怕你受傷,怕你一直沒從那件事的陰影裡走出來。怕你因為我不顧一切的佔有你,而被你忌恨一輩子。」賀天擎說得又快又急。

    安若半是內疚,半是恐懼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什麼都為我考慮,我知道你對我好!」

    「可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而且錯得離譜。什麼心理疾病,什麼思想準備,都不過是你故意推諉,拒絕我的借口。」賀天說著,怒火中燒的扯了下安若的領口。

    「不。不是的,」安若

    驚恐萬狀,手舞足蹈的想推開他。

    但今晚的賀天擎,彷彿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你不是說,想為我生個女兒的嗎?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見他的嗎?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去洗澡,剛才到底和郝驛宸做了些什麼?」

    「沒有。」安若沒想到,他也會用這麼齷齪的眼光來看待自己。

    「嘶——」的一聲,她外衣的前襟,在賀天擎的大掌下迅速分裂。

    「你還跟他說了什麼?你告訴他,澄澄是他的兒子,他的女兒弄丟了,找不回來了……」

    「沒有,沒有,沒有!」安若捂著胸口,瑟瑟直抖,「我……我沒有,我什麼都沒說,我也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那麼,這裡是什麼?」賀天擎的手指,滑過她胸前的那個紋身,彷彿在黑暗裡,他也能看到安若的肌膚上,被郝驛宸烙下的吻痕。

    安若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地抽動身體。

    那裡不僅僅是安若的傷,也是賀天擎心裡一輩子的痛。

    「安若,我知道是我不對。我當初不該心血來潮,帶你去見安田,讓他有機會認識你,接近你,從而給你留下一個一輩子都難以癒合的傷口。」

    「那一天,我也不該因為工作繁忙關掉手機,害你失去了女兒……最後沒有能力找回果果,也是我的錯!」賀天擎輕輕撥開安若的長髮,在靜靜的細品了她似有若無的啜泣聲後,放開她,走下了床。

    如果,他真的想要一個女人的身體,在大街上隨便找一個就好,何需讓他深愛的女人,承受這種委屈和痛苦。

    不過……

    賀天擎走到臥室門口,又回頭瞟了眼在床上蜷成一團的安若,「呵,這麼多年了,你安若竟然可悲的連一付軀殼都不願交給我,而我,居然還一直癡心妄想,能守來你的心。」

    說完,他只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合上門,出去了。

    臥室裡。

    只剩下安若一個人。

    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捂著胸口的那一處紋身。

    彷彿又回到幾年前那個噩夢般的下午……

    果果又生病了。

    安若已經記不清楚,這是她出生後三個月內的第幾次。

    她打電話給賀天擎,可一直沒有人接。

    外面,陰雨綿綿,雷電交加。

    讓她一個人拖著兩個不滿百天的孩子去醫院,她心有餘而力不足。

    楊婕的辦公室,就在離這兒一站路遠的一幢大樓裡。

    也許,她可以把澄澄托付給對方照看一下。

    安若心裡這麼想著,把兩個孩子小心翼翼地放進嬰兒車,撐著雨傘便出門了。

    一路上,果果嚶嚶的哭聲,把安若的心揪得苦不堪言。

    當她帶著兩個嬰兒,踏進楊婕寬敞明亮的辦公室時,她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被雨水淋濕透了。

    等楊婕聽完她的來意,懊悶的一拍桌子說,「拜託,安小姐,我這裡是公司,是工作的地方,不是幼稚園,更不是私人托兒所。」

    兩個孩子呱呱的哭聲,讓她對安若實在沒什麼好臉色。

    「真的很抱歉。」

    除了她和賀天擎,安若也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手幫忙。她苦苦地央求道,「如果一會兒,你打通了天擎的電話,你可以讓他把澄澄先接回去!」

    「我……」楊婕無可奈何,這女人霸佔了他的男友,還要請自己照顧她的孩子。

    「這是澄澄一會兒要喝的奶,二十分鐘後,你得餵他一次。還有,這個是尿片……」安若絮絮叨叨的向她交待。

    「行了。行了。你去吧!」楊婕像吆喝蒼蠅似的,不耐煩的衝她揮了揮手。

    見她佇在門口,沒有離開的意思,於是又問,「孩子都交給我了,你還有什麼事嗎?」

    「你能……再借我點錢嗎?」安若不好意思地咬了咬下唇。

    「你……」楊婕難以置信,然後,把臉一垮說,「對不起,不能。月底了,我也沒錢!」

    「謝謝。」安若摸了摸自己乾癟癟的錢包。除了一會兒要給果果掛號看病,她連打出租車,去醫院的錢,都好像有點捉襟見肘。

    楊婕在她關門出去的瞬間,開口似乎想叫住她。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再說安若一個人抱著果果,從楊婕的辦公室裡出來,正準備走進電梯時,一個剛剛踏出電梯的男人,卻擋住了她的去路。

    「咦?安小姐。這麼巧?」對方的聲音十分熟悉。

    安若定睛一看。

    居然是賀天擎的老師,那個老色鬼安田。她只好尷尬地賠了個笑。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安田的表情略顯驚異,「對了,你的郝先生呢?」

    安若的笑,更顯狼狽。

    誰都知道郝驛宸娶了謝雨璇,這老頭是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吧!

    安田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她衣著樸素,甚至還有一點點的不修邊幅,頓時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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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我要帶孩子去醫院,不好意思,請讓一下。」安若不想和他過多糾纏。

    「去醫院。下這麼大的雨,就讓我送你去好了。」安田殷切地說著,目光朝安若纖細的手腕,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

    安若注意到了這個小細節,也謹記當初楊婕給自己的那些衷告。

    這老頭就是個變態!

    他一直認定自己和郝驛宸有不倫,不齒的關係。

    所以,面對這張看似慈眉善目的臉龐,安若不得不防。

    但……

    果果漲著通紅的小臉,在她懷裡哭得撕心裂肺。

    安若猶豫了片刻,說,「那好吧。不過,我得先打個電話通知天擎,本來他答應要來接我的。」

    她故意表明自己和賀天擎的關係。

    料想這老頭顧忌師生情面,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但賀天擎的電話,依舊打不通。

    等到一個鐘頭後……

    安若抱著打過針,暫時平靜下來的果果,從醫院裡走出來時,安田還坐在他自己的車上,等著把她們母女倆送回去。

    這個時候,安若的內心才感到有一點點慚愧。

    她一路提防,一路戒備,可事實上,老頭到了醫院鞍前馬後,把她和果果照顧得無微不至。所以,在他下車為自己開門時,安若發自肺腑的給老頭鞠了個躬,說了聲「謝謝。」

    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有點晚了。

    落了一整天的雨水,隨著氣溫的驟降,開始變成有稜有角的雪花在空中飛舞。

    安若疲憊的靠著椅背,完全放鬆了警惕,就快要和懷裡的女兒一起睡著了。

    她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安田,也卸下了斯的偽裝,若有所思地瞅了她一眼。

    很快,車停在路邊。

    安若直起身子,揉了揉發澀的眼睛,看到路邊是一排整齊劃一的聯排別墅。

    「這個是我的房子,我得進去拿點東西,你不會介意吧!」安田老頭指著正對他們的那幢小樓,不失禮儀的對安若說。

    「那我就在車上等你。」安若不疑有它。

    「當然可以。」安田的嘴邊留下一抹狡黠的笑容,推門,下車,踩著剛剛落到地上的雪花,走進了別墅。

    可是……

    不一會兒。

    安若的手機便響了。

    她還以為是賀天擎,迅速的接起來,喂了一聲。

    「安小姐,是我呀。」安田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我把我書櫃的鑰匙丟在車上了。就在儲物箱裡,你能給我送進來一下嗎?」

    安若依言,從儲物箱裡找到了鑰匙。看著外面紛飛的雪花,她遲疑了片刻,最後把果果留在暖和的車內,自己一個人下了車。

    別墅的門,輕輕一推就開了。

    「安田先生。」安若站在玄關處,拘謹地叫了聲。

    屋內空曠而冷清,一遍遍迴盪著她的叫聲。

    「這兒。」

    樓梯的拐角處,傳來安田的回應。

    安若躊躇了一秒,但還是邁開步子,慢慢地爬上了樓。

    然而……

    趴在賀家臥床上的安若,猛然吸了口冷氣,及時從過去的這段回憶裡走了出來。

    因為接下來的這一部分,肯定是她記憶裡最黑暗,最陰森,也最恐怖的一幕。

    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進那個塗滿紅油漆的房間裡。

    淫穢不堪的圖畫,各式各樣的情/趣道具,還有形似真人般的充/氣娃/娃……

    她發出毛骨怵然的尖叫,她拼盡全力的掙扎,她慌不措路的想逃……

    可她剛一進門,雙手就被安田扣上了鐐銬。

    安田帶著獰笑的老臉,一直是她噩夢裡最清晰的一幅畫面。

    安若不知道自己在那種混亂的狀況下,到底做了些什麼。

    只在恢復神智,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衣冠不整的倒在地上,安田就躺在離她不遠的地板上。

    他死了。

    嘴角的白沫和脖子上的淤痕,證明他是被人給活活勒死的。

    凶器,顯然就是安若手上的鐐銬。

    至於兇手……

    此時,又沉浸在回憶裡,無法自拔的安若匍在床上,痛心疾首地揪緊床單,哭得泣不成聲。

    那個時候的她,好像完全被嚇傻了。

    就那麼呆呆的,面對安田的屍體,不停的打著擺子,直到賀天擎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來。

    她才如夢初醒,目光在屋內慌亂的巡逡,待捕捉到桌角的一柄瑞士軍刀,她毫不猶豫的抓起來,爾後,朝自己的胸口捅下去。

    鮮血,頓時染紅了她的胸口,也染紅了賀天擎的前襟。

    「安若……」賀天擎當時抱著她哭了,哭得傷心欲絕,像個孩子。

    />她在不省人事前,也哭了。

    如果死,能洗去她犯下的罪惡,那麼,她情願永遠也不要醒來。

    「果……果。」這是她在闔上眼睛前,對賀天擎說的叮囑,「她……她在安田的車上,快去抱她,抱她出來。」

    「什麼車?」賀天擎一頭霧水。

    「就是門口停的那輛……」安若斷斷續續。

    「門口?沒有車,沒有什麼車啊……」

    賀天擎茫然的表情,讓安若明白了。

    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不但在她的胸口留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疤,還讓她永遠失去了果果。

    不知道是誰偷走了那輛車。

    也順便偷走了她還沒有退掉燒的女兒……

    果果。

    她的果果。

    當安若幾天後,從醫院的病床上醒來時,幾乎快要被這個消息擊得再次崩潰……

    窗外的雨,此時此刻終於停了。

    安若在賀家的臥床上翻了個身,望著窗外清朗的夜色,徹頭徹尾的從那段記憶裡走了出來。

    所有的一切,都是賀天擎在事後解決的。

    他迅速偽造了一個現場,讓安田家的人,誤以為安田是死於一場性/窒息,從而偃旗熄鼓,沒有聲張。

    所有的傷痛,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在慢慢消褪。

    可唯一不減的,是安若對果果的懷念。

    果果。

    她的果果。

    她在哪兒,她現在過得好嗎?

    她也應該有四歲了吧!

    她也和澄澄一樣,上幼兒園,會背古詩,愛吃冰淇淋了吧!

    她知道在地球的某個角落裡,還有著一顆掛念她的心嗎?

    又是一段急促而短暫的鈴聲,劃破了一室的黑暗。

    是手機短信。

    安若抹開臉上的淚水,趴在床沿邊,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包,拿出了手機。

    此時,已經凌晨三點。

    「安醫生,你睡了嗎?我心裡有點煩,想和你說說話,你現在方便嗎?」

    這是郝驛宸給她發來的短信。

    他有什麼可煩的,這個一無所知的蠢男人!

    安若想著剛才憤然走出去的賀天擎,想著連著汽車一起消失的女兒,就回了他四個字,「我恨你,滾!」

    *

    這個夜晚,如果對於安若來說,注定是個痛不欲生的不眠夜。

    那麼對於郝驛宸,也同樣充滿了煎熬。

    從他甫一踏過家門,他就感覺到了烏雲壓境的氣勢和敵意。

    他的兩條愛犬,被人強行套上了嘴套,一見他從車上下來,頓時委屈又難受的圍著他這個主人直打轉。

    「這誰給它們套上的。」郝驛宸不快地蹲下來,把嘴套從兩條狗的頭上取了下來。

    駱管家畢恭畢敬的站在他面前,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從郝驛宸這裡吃了一肚子火氣的謝雨璇,平生最大的兩個嗜好,就是教訓他的狗,以及程程。

    郝驛宸也懶得再追問,丟下嘴套,安撫了一下兩條狗,便徑直上了樓。

    他沒有回自己的臥室。而是,站在那個被木條釘住門框的房門前,發了一會兒的呆。

    僅管,安若一口咬定了不認識他。

    但郝驛宸對她,分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想要一個答案,卻不知從哪兒,或者從誰的口中得到答案。

    如果一個人曾活在另一個人的記憶裡,那麼在他的生活裡,多少都會留下另一個人的印記。

    如果他曾經認識安若,那麼安若留給他的印記,又在哪兒呢?

    公司?沒有。

    至於郝家。

    除了這間被封鎖的房間,郝驛宸到處都找不到答案。

    在這個被禁錮的房間裡,除了鎖著姑母冤死的靈魂,還鎖著他對安若的記記,或者,安若曾在他的生活裡留下的印記嗎?

    郝驛宸輕輕地一扭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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