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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3章 楚門的世界 謝謝禮服的打賞 文 / 女巫拉拉

    不相信……安若不相信謝雨璇在電話裡說得每一個字。

    但壞事,總是比想像的來得還要快!

    賀家的大門被人敲響,兩個刑警的出現。猶如在這平靜的一天裡,投下了一枚威力無比的氫彈。

    審訊室內晃眼的燈光讓安若徹夜未眠。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好比一把利斧把她斫得體無完膚:

    「安小姐,你今天早上什麼時候離開郝家的?」

    「你最後一次見到郝芬秦(郝姑媽)是什麼時候?」

    「當時,你和她都說了什麼?」

    「你因什麼事和她起的衝突?」

    而安若,只有一個要求,「我要見郝驛宸!他會證明我的清白。我早上離開時,他還睡在床上,他醒來後肯定見過他姑媽……」

    「對不起,郝先生已於昨日午夜飛往美國。」與她相對而坐的兩位警官,硬朗的面孔在白熾燈的照耀下,顯得特別的僵冷無情。

    「你說什麼?」安若有點詫異。

    昨天半夜。不就是在她掛斷謝雨璇的電話不久後嗎?

    這種時候,他丟下了自己,丟下死去的姑媽,義不反顧的飛去美國?

    和誰?謝雨璇嗎?

    這時,其中一個刑警翻開卷宗,擲地有聲地說,「安小姐,雖然我們沒有和郝先生見過面,但他的秘書表示,今天早上,郝先生八點不到,就已經坐在他的辦公室內。為什麼你會說這個時間他還在床上呢?」

    安若懵了。那個在辦公室內,給自己倒過一杯白開水。看上去和和氣氣的女秘書?她為什麼要對警方說謊?

    對方繼續:「還有,今天早上八點半,也就是郝芬秦死亡前後,郝家有位傭人看到,你神情慌張地從樓上下來。徑直跑出了大門。」

    「不,這絕對不可能。」安若一拍桌子,為自己辯解道:「那個時間,我已經坐在醫院的病房裡了。」

    對方用一種接近憐憫的目光打量了她片刻,搖了搖頭又說,「可安小姐,你的姑媽怎麼說九點過後,才見到你走進病房的呢?」

    姑媽?姑媽為什麼也要胡說八道的誣陷她?安若難以置信的跌回到椅子上。

    「安小姐,你應該認得這個吧!」對方拿出裝有一片紙屑的證物袋。

    安若又是一驚。

    這……這不是他留給郝驛宸的信嗎?為什麼會落到郝姑母的手上?還有。書信其它的部份呢?

    安若點頭,把自己留書,想暫時離開郝家的事說了一遍。

    「所以,郝先生的姑媽得知後,想阻止你,在拉扯之間,你一失手殺死了她!」兩個警察一鐘定音。

    不是,不是,不是的。

    安若捂著耳朵,痛不欲生地搖了搖頭。

    她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撒謊,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指認她,給她強行冠上兇手的罪名……

    『呵呵,安若,你膽敢在商場裡公然打我。我就能讓你生不如死!』

    『你就識相點,老老實實的認罪吧!』

    『你鬥不過我的。一個身無分,身份卑微的小丫頭,拿什麼跟我鬥,在驛宸的心裡,家族和公司的利益永遠高於一切。』

    謝雨璇放肆的聲音,反覆在安若的耳邊迴盪,謝雨璇張狂的笑臉,更像是貼在她眼前不停地搖晃。

    無論安若怎麼退縮,怎麼躲避,都無法擺脫……

    審訊室的燈,突然黑了。安若回過神,才發現兩個警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退了出去。

    黑暗,頓時像怪獸張開的大嘴朝她襲來。

    安若蜷在角落裡,憤恨的想叫,想嚷,想嘶吼,想吶喊。

    而下腹傳來的壓迫感,讓她拋開恐懼和羞恥,不顧一切地撲到門後,邊拍邊哭,「開門,開門!我想上廁所,我要去洗手間。」

    她怕黑,她是孕婦,她憋不住尿……

    *團場醫號。

    安若呆在看守所裡的第三天。

    張漁帶著賀珊珊來看她。

    看到安若穿著黃馬甲,愁容滿面,一臉的憔悴,彷彿一夕之間老了十幾歲,賀珊珊的眼淚差點沒當場掉下來,「安若,你放心。我哥正從日本趕回來。他吩咐一定要給你請個最好的律師……」

    「不用了。我沒有殺人,我不需要律師。」安若盯著冰冷的手銬,固執己見地強調道,「等郝驛宸從美國回來,所有的事情都會澄清的。」

    賀珊珊嫌她無可救藥的搖了搖頭,「安若,你怎麼還這麼死心眼呀!這種時候,你以為那個男人還可以依靠嗎?」

    安若凝視著監控室的窗口,一語不發。

    「他的姑母死在他的房間裡,接著,所有的人都跳出來指證你,他卻甩開手一走了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兇手,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賀珊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說。

    兇手=郝驛宸?

    不,不會的。安若緩緩的回過頭來,目光悵惘地看著她。

    「還記得張漁那天在車上說的話嗎?你的郝先生說有重

    要的證物想交給他,可第二天他就消失了。張漁打過去的電話,他怎麼也不肯接。這不是他心虛是什麼?」賀珊珊口口聲聲,說得有理有據。

    但安若還是不肯相信的搖了搖頭。就算是郝驛宸一時失手,誤傷了他姑母,也絕不會拉她來做墊背的。

    「呵,你不信我的話,那你就用自己的眼睛來證實吧!」賀珊珊氣沖沖的丟出一份報紙,讓安若清楚的看到上面的一行大字:

    今晨,亦安集團掌門人郝驛宸先生,攜同未婚妻謝雨璇小姐,一同在紐交所為亦安科技敲響了上市鍾!

    新聞雖然沒有配圖,卻佔據了財經版大半的篇幅。

    郝驛宸先生在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表示,將於近期與未婚妻在紐約註冊完婚!

    安若咀嚼著這篇報道的最後一行小字,渾身冷得瑟瑟直抖:

    她想著郝驛宸慵懶的靠在床頭,衝著自己微笑時的臉龐,

    想到他捏著自己的臉頰,把戒指緩緩戴在自己手上時的情形……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就算他決定娶謝雨璇,就算他決定把自己當包袱一樣的甩開,為什麼要讓她來背負所有的罪名?ユユ

    安若閉上眼睛,任由眼淚像斷線的珍珠,撲簌簌的往下淌。

    良久……

    她突然又睜開眼睛,毅然決然地跳了起來,「想辦法,讓我離開這兒好嗎?我一天也不想再呆下去,不管用什麼辦法,盡快讓我出去,回老家,去日本,不管上哪兒都好!」

    失去信任,永遠是背叛的第一步!

    她不想再看到郝驛宸,不想再聽到和他有關的一切……

    她早就應該離開,而且離得遠遠的……

    可沒有人知道。

    深陷昏迷的郝驛宸是在郝母的安排下,飛去美國做的腦部手術。

    更沒有人知道。

    郝母和謝雨璇已經封鎖了所有的新聞通道。絕不讓郝驛宸受傷的消息見誅於報端。ユユユ

    連同郝驛宸原本擬定的,和謝雨璇解除婚約的消息,也被接到記者電話的郝母,一一消滅在了萌芽中……

    兩個月後。

    r市的國際機場。

    一個減著?耳短髮,神情恬淡的少婦,獨自坐在候機廳的一隅。僅管她身穿寬大的孕婦裙,卻擋不住她滾圓得像皮球似的肚子。

    每一個孕婦的臉上,都該洋溢著幸福。

    可安若的眼底,卻抹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她想,她永遠也不會忘記。賀天擎把她從看守所裡帶出來的那一天。

    下著雨,她揪著賀天擎的衣襟,匍在他懷裡,滿臉是水……。

    「忘了我在機場和你告別時說的話嗎?」賀天擎一隻手打著傘,沒有安慰她,也沒有像往常一樣抬起手,輕撫她的背部。只是突然丟開雨傘,用兩條胳膊緊緊地箍住了她,似乎決意一輩子再也不打算放開她。

    雖然事後,賀天擎從沒有向她提過,是怎麼處理這樁麻煩事的。但是,安若知道,他肯定利用郝姑父上次攻擊亦安的事件,和對方做了某種交易。

    不管那交易是正當的,還是骯髒的。

    安若都不會再計較。

    因為她畢生都會牢記,在看守所內度過的每一個夜晚。冰冷,潮濕,恐懼,還有垂死般的無助。

    一夜一夜的煎熬,一天一天的等待,讓她的心也變得和看守所的牆壁一樣冰冷,無情,沒有溫度。

    安若靠著椅背,從兜裡掏出手機,看著一張從網上下載來的照片。那是一張婚禮上的合影——新郎,高大英俊,新娘,美艷大方。

    謝雨璇和郝驛宸,門當戶對,羨煞多少旁人的一對金童玉女。

    兩周前,終於如願在紐約第五大道的天安教堂完婚。

    看著照片上那個帶著陌生笑容的男人,安若的鼻子又敏感地抽了抽,她連忙在眼眶泛紅之前,摸出一付墨鏡,架在了鼻樑上。

    她這是怎麼了。

    明明已經說服自己忘掉他,忘記過去幾個月來發生的一切。

    為什麼還要為這種薄情的男人流淚。

    她之所以把這張照片保存在手機上,不就是為了提醒自己,郝母,郝驛宸,還有謝雨璇加諸在她身上的一切恥辱嗎?

    這時,幾個手持相機的年輕男女,從她面前風風火火的跑過去。

    「神秘消失兩個月,如今帶著新婚妻子回國,千萬別讓他們從vip通道跑了。」

    「這兩個月,龐大的亦安居然沒有亂套。」

    「那是自然,有他的岳父大人謝老虎主持大局……」

    是他!

    他回來了嗎?

    安若揪緊裙擺的左手,指節泛白。

    「安若——!」

    賀天擎手持登機牌,在不遠的地方衝她招了招手。

    安若摁下怦動的心臟,站起身,朝著自己欽定的命運走過去。

    br/>她和郝驛宸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現在,到了該結束錯誤的時候了。

    這時,有個氣宇軒昂的男人,在聽到賀天擎的叫聲後,鶴立雞群似的越過眾人的頭頂,朝安若的方向掃視了一眼。

    那只是沒有目標,沒有準確焦距的一眼,而且,他旋即就被他身邊的妻子扯了下,把注意力又轉了回去。

    僅管雙方都戴著墨鏡,僅管兩人的視線,交錯在對方的臉上佇留了片刻。

    但無論是安若,還是郝驛宸,都只感覺那是一道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目光……ユユ

    五年後。

    又一個六月底的夏天。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扶疏的窗簾後投射進來。

    把趴在床上的郝驛宸從夢裡喚醒。

    他在床上愜意地翻了個身,看見身邊躺著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人。

    烏黑的長髮,微微泛卷,性感的睡衣,妖嬈迷人。

    昨天,當她穿著精心挑選的這件淺紫色,低領深v的睡衣,嘟著充滿誘惑的紅唇,站在他面前,極盡所能的挑逗他時。

    他的內心不但沒有波濤洶湧,反而咬著下唇,有種想笑的感覺。

    他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他的妻子,很美,很漂亮,可是,他總覺得對她好像提不起「性」趣。

    自從五年前,他在病床上被一個奇怪的噩夢喚醒後,所有的人都告訴他。他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一個自幼疼愛他的母親,還有一位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當然,他有錢,有勢,還養著兩條忠心耿耿的狗。

    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如同夢幻般的美滿。

    可他總覺得自己還是缺少了點什麼?

    記憶。

    五年前的記憶。

    沒有完整的記憶,就永遠也不會擁有完美的人生。

    郝驛宸情不自禁地掀起流海,讓額頭上的傷疤,映照在對面牆壁上的大鏡子裡。

    五年了。

    這道縫了八針的疤痕,依舊像新生的肉一般通紅通紅,似乎沒有一點兒消退的跡象。

    車禍?

    是母親交給他的答案。

    配合著他兩條腿上的傷疤,讓他一直對此深信不已。

    「你怎麼又這麼早啊!」床上的妻子翻了個身,嬌嗔著,撲過來,摟住了他,「你昨天晚上就工作到很晚,你來的時候,我都睡著了。我不管,你得賠我,就現在。」

    他雲淡風輕地扯開對方的胳膊,「不行,今天我得去國貿中心。有個很重要的產品研發會!」

    工作,永遠是男人逃避女人最好的借口。

    他在妻子失望,甚至略帶怨恨的注視下,鑽進洗手間。經過一番梳洗,走出臥室,合上房門。連「再見」都沒有和床上的妻子說一聲。

    他走到樓梯口時,手握扶梯,不由自主地站住了。抬起頭,怔怔地看著對面的走廊深處,那裡有一道被緊鎖的房門。

    五年來,在郝家,從沒有人打開過它。

    「那是你姑媽的房間。五年前,她莫名其妙的死在那兒。太晦氣了。如果這套房子不是你爸爸的祖產,我真想把它給賣了。」母親如是向他解釋,最後,還煞有其事地囑咐他,「你記住,千萬別讓程程靠近那房間。當心帶些不乾不淨的東西出來。」

    鬼屋嗎?

    郝驛宸看著那道若隱若現的房門,玩味的笑了。

    「爸爸。」一個幼小的身影抱著一隻和她一般高的維尼熊,從靠近樓梯口的房間裡走出來。

    她唇紅?白,烏黑的大眼睛猶如白水銀裡養的一對黑珍珠,尖尖的小下巴,和微微翹起的鼻頭,即不像她父親,也不像母親。

    「程程,你怎麼了?」郝驛宸注意到女兒一臉的倦怠,兩頰緋臉,連忙湊過去,一摸額頭,果然燙得驚人。

    「你是不是睡覺又沒蓋好被子。」郝驛宸一把將她抱起來,注意到她光著兩隻小腳丫,不滿的又教訓道,「而且,我不是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即使踩在地毯上,也得穿鞋嗎?」

    他說出這句話時,腦子裡的某根神經莫名其妙似的被人扯了下。

    他以前肯定也對誰說過同樣的話。

    不是女兒,就是妻子。

    程程撲在他寬闊的肩頭,有氣沒力地點了點頭。

    「雨璇,雨璇。」他禁不住對著走廊深處大叫起來。

    謝雨璇草草地披著一件外衣,從他們的臥室裡走出來。

    「程程病了。你趕緊起來,帶她去找陳醫生看看。」郝驛宸焦急的叮囑道。

    「怎麼又病了?」謝雨璇面露不耐,慢悠悠的走過來說,「一會兒,我找點藥,給她打一針就好了。」

    郝驛宸不快地斜睨了她一眼,「你又不是兒科醫生,而且,你已經辭職幾年,沒給人看過病,還是盡快帶程程去醫院。」

    「不行,我今天早上約了人……」謝雨璇推托

    托道。

    「不管你約了誰,有你女兒的身體重要嗎?」郝驛宸突然板起面孔,聲色俱厲地說道,「我說過,她年紀還小,晚上需要人抱著睡。你呢,做到過嗎?你有盡過一個母親的責任嗎?」

    謝雨璇一聽,頓時怒目圓睜,火氣也不打一處來,「我倒是想摟著她睡呢,可她讓嗎?除了你,她跟誰都不親近。而且,每次一見到你就會撒嬌裝可憐,簡直就跟以前那個姓安……」

    說到這兒,謝雨璇的舌頭好像打了個結。

    「安」和「若」字,絕對是這些年來,她口中的禁忌詞。

    郝驛宸滿心記掛著女兒,也沒太在意,他直接甩開妻子,從女兒的房間裡,拿了件外衣給她隨手披上。

    在去公司開會之前,也許他可以開車繞去醫院,給女兒看個病。

    當然,總是給程程看病的陳醫生是個很有耐性又熱心的老婦人。也許,在看完病後,他可以把程程丟給對方照顧一會兒,再趕去國貿中心開會。

    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

    先不說今天這一路,說有不順利,就有多不順利。

    每一個十字路口,都塞了幾乎快十分鐘的車。就連快抵達目的地的時候,一輛鵝黃色的甲殼蟲居然停在路邊,把這條只能單行的街道徹底給堵死。

    看著副駕駛座上病怏怏的女兒。郝驛宸心浮氣躁的按了按喇叭,只差打電話叫拖車來把這輛討厭的甲殼蟲給拖走!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的女人提著一大堆的酸奶和零食,從旁邊的一家便利店裡跑出來,「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就走!」

    她朝擋風玻璃後的郝驛宸不好意思地揮了揮手,爾後,淺淺一笑,鑽進了車內。

    這女人,明眸皓?,笑靨如月……

    要說,她笑起來的樣子,還真有點像個人!郝驛宸杵著下巴,凝神沉思了一會兒。卻怎麼也想不出來,她到底像誰。

    「爸爸,這個阿姨好像遇到麻煩了。」程程伸長脖子,嫩聲嫩氣地說。

    郝驛宸回過神,看到前面那輛甲殼蟲果然像一位蹣跚的老頭,不停的聳動車身,卻怎麼也開動不起來。

    唉,這女人到底開得是哪一年的老古董啊!郝驛宸又可氣又可笑的搖了搖頭,一推車門,準備下車去幫幫她。

    可他剛走到對方的車旁邊,那女人的車子突然動起來,緊接著,就像離弦的箭似的飛了出去。

    所以……

    地上有杯不知誰喝剩下的酸奶,在她車輪的碾壓下,「呯」,以一個很標準的姿勢濺了郝驛宸一身。

    他盯著自己的滿是白點的西褲,有種想開著車,直接撞上去,和對方來一次親密追尾的衝動。

    等他氣急敗壞的回到車上。程程衝他甜甜的一笑,乖巧的遞過來一張面紙,「這位阿姨不是故意的。她沒有看到爸爸你走過去。不過,下次我們見到她,我一定會讓她跟你賠禮道歉的。」

    郝驛宸前一刻還火冒三丈的心,一瞬間好像融化了。

    他打著趣說,「我不生她的氣。我會告訴她,暴殄天物是個壞習慣,我會脫下褲子,讓她親手幫我洗乾淨!」

    程程捂著小嘴笑了。

    童生醫院。

    r市最有名的私立兒童醫院。

    程程兩年來,定點在這家醫院裡看病。

    她也最喜歡的,就是慈眉善目的陳醫生。360搜索.以我長情,換你償情更新快

    可今天……

    「對不起,陳醫生上個禮拜正式退休了。」一名小護士報歉的說道。

    程程頓時失望的垮下臉。

    小護士接著說,「不過,我們有位新來的女醫生。不但人長得漂亮,對小朋友還特別的有愛心哦。」

    可程程根本就不買賬,偎在爸爸懷裡不說話。

    「她還為今天來找她看病的小朋友,準備你們最喜歡的小禮物,如果你去晚了,說不定就沒有了?」

    這個新來的女醫生可真夠細心的,為了籠絡「病人」如此不惜血本!郝驛宸對這個神秘的兒科醫生充滿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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