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
好像自她踏進郝家,她就再沒見過「大姨媽」的身影。
難道,她懷孕了?安若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撫向自己平坦的小腹。
「怎麼,你痛經嗎?」郝驛宸看著她皺緊的五官,似乎為她一整天的魂不守舍找到了答案。
「嗯,有……有點!」安若心虛的垂下頭。
郝驛宸的大手馬上覆上她的肚子,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
「不,不用了。」安若條件反射似的推開他,就好像他手上帶著某種盅惑的毒藥,「現在已經不疼了。」
「這麼快?」郝驛宸危險的睞起眼睛。
安若不反抗,他覺得奇怪,安若反抗,他又覺得不快!
「啊——!」安若緊閉的雙唇情不自禁溢出一聲痛吟。不是因為震驚,而是郝驛宸匍在她肩頭,帶著幾分洩憤的味道噬咬著她的脖子。
「郝驛宸,你……」她又疼又癢,難受的直往後躲。
「安若,如果你敢再背著我吃避孕藥,下一次,我可不管你的大姨媽在不在,我都會讓你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享受這種待遇。」郝驛宸故意用佻薄的口吻,在她耳邊警告道。
他把掃興的「大姨媽」,全歸咎為安若吃避孕藥的過錯。
半個鐘頭後。
安若站在浴室的花灑下,忡怔的看著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如緞面般的柔滑,如蜜桃般的成熟,可她恨這具身體,在郝驛宸的強取豪奪下,總是不爭氣的違背她的意志,欲迎還就,沉淪不休……
它背叛了死去的父母,背叛了自己的心……
它不配姓安,不配擁有安若的名字……
要是……萬一她真的懷了孕,該怎麼辦……不,不行!安若沮喪的甩了下頭,她不能要這個孩子!
明天一早,她就上醫院,一旦確定懷孕,馬上就地解決!
然而……
當她裹著浴巾走出浴室時,發現床頭擱著一杯滾燙的紅糖姜茶。
女人,趁熱喝光。否則,你是知道的——茶杯下壓著一張紙條,龍飛鳳舞的幾個字照舊帶著郝驛宸一貫的倨傲!
這男人……
安若站在房門口,緊咬著下唇,看著書房底部洩漏出的一絲燈光,躊躇了片刻:姓郝的,你不要對我好!沒有用的。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不會原諒你父親對我們做的一切,更不會為你生孩子!
安若轉身,把紅糖姜茶全倒進了馬桶裡。以我長情,換你償情:妙
夜瀾人靜,萬籟俱寂。
一張中世紀歐式風格的白色吊頂床上,躺著一個剛剛褪去童稚的少女。粉嫩的小臉和長長的睫毛,讓她依舊宛如剛從生產線上下來的芭芘娃娃。
臥室的門開了。
一個端莊賢的女人走進來,幫少女掖了掖被子,然後,又用顫抖的雙手,依依不捨的撫了撫少女光滑的臉蛋。
見母親做完這一些,轉身要走,安若不滿地睜開眼睛,「媽,你還沒有吻我呢!」
母親轉過身來,莞然一笑,依言在她額角親了一下。
安若趁機摟著她,熱乎乎地說,「媽,我想好了。將來和你一樣,當個出色的女醫生,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