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可笑的是她!
居然毫不知情的踏進郝家,居然答應為仇人的兒子作護理,居然爽快的在那張合同上簽了字,居然小心翼翼的伺候郝驛宸,居然爬上仇人兒子的床,居然把郝驛宸奉作能讓她擺脫吳家的救世主,居然在這麼多天見不到姓郝的,還會對他有那麼一點點的朝思暮想……
呵,郝母罵她恬不知恥,罵得對,罵得好!
安若突然氣血上湧,眼前一黑,只覺得下腹一陣痛不欲生的痙攣……
郝驛宸回到家時,看到母親和謝雨璇正在花園的一隅吃著下午茶。
今天,謝雨璇在他父親身邊撒了個嬌,讓亦安科技壓了好幾周,差點難產的宣傳預算終於在董事會上順利過關。所以,郝驛宸還是打心底感激她的。
駱管家從車上拿下一個包裝精美的細長禮盒,郝驛宸接下來,猶豫了一秒,撕開包裝紙,看到一隻價值不菲的浪琴表。他遠遠的,衝著謝雨璇點了點頭。
謝雨璇回以他一個優的微笑,然後,目送著他在駱管家的幫助下,一起進了別墅。
「看看,以前你專程送到他公司的禮物,他可不會拿回家來,更不會當著你的面拆開的。」對於兒子這點淺顯的轉變,郝母似乎喜聞樂見。她隔著白色的戶外桌,握住謝雨璇的手說,「要不,今天就留下來吃個晚飯再走吧!」
「不用了。」謝雨璇放下茶杯,婉言謝絕了,「我去德國研修的這段時間,好好反省了一下我自己。我覺得從小到大,我就是追他追得太緊,大概讓他感到厭煩了吧!」
男人,大抵都是喜歡欲擒故縱的動物!
至於郝驛宸……
回到臥室便察覺得氣氛有點不對。
過去的一個月,為工作忙得焦頭爛額的他,每每夜深人靜回到家時,安若幾乎都是躺在床上蒙頭大睡。即便寥寥可數的幾次白天,郝驛宸也是看到她手上拿著一本書,或靠在安樂椅,或坐在露台和煦的陽光下,與瞌睡蟲作著鬥爭。
但今天,這個嗜睡的小女人哪兒去了?
郝驛宸從房間裡退出去,攔住幾個傭人,詢問安若的去向。他們只說從午飯前,就沒看到過安若。
「怎麼,她今天又沒吃午飯嗎?」郝驛宸蹙起眉頭,不快地追問。他已經不止一次從下人口中,聽到過這樣的話。
「安小姐不但沒吃午飯,就連早飯都只喝了一小口牛奶。」
這女人,想活活把自己給餓死嗎?郝驛宸惱火的盯著走廊盡頭的一扇窗戶。
郝家雖然大,但上上下下的每個房間,都會有人至少打掃兩遍,只有他和母親的臥室,除非得到他們的親允,傭人們才敢出入……
郝驛宸兩眼一亮,推著自己來到母親的房間。
但室內空無一人,靜得好像連洗手間裡下水管道的回聲,都可以聽到。不,那類似嗚咽的聲音不是下水管道的聲音,而是……
「安若!」郝驛宸飛快的來到洗手間前。門,居然反鎖了。
「安若,是你嗎?」他不安地敲了敲門,不見有人回應,握緊拳手,又奮力的捶了幾下,「安若,你在裡面幹什麼?是誰把你關在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