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語氣,活像在喚他豢養的第三條叫做「安若」的德牧。所以,安若反感的別過頭沒有理他。
誰知這一次,郝驛宸居然沒有堅持。只是疲憊的擠了擠眼角,嘀咕道,「我累了。咱們吃完飯,早點回去休息吧!」
他這一放低姿態,安若的心又沒出息的軟了,「你也可以不用在外面吃飯,直接回去。」
說著,她走到郝驛宸的身後,正準備推著他朝外走。郝驛宸突然一伸手,用他慣常的那一招,抓住安若的胳膊,用力一拽,讓她以一個投懷送抱的姿勢跌到自己身上。
「可我餓了,我想吃!」他抱著安若,一語雙關的看著她說。眼底的戲謔和佻薄讓人一目瞭然。
這男人……壓根不值得同情!安若惱火的扭了扭身體。但郝驛宸一手緊緊地摟住她,另一隻手放肆的在她腰上和大腿處摸了摸,「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廢話!被一個大男人抱著,還這樣明火執仗的摸來摸去,能不紅嗎?安若啪啪兩下打開他的手。
郝驛宸也沒有糾纏,直言不諱地問:「你去藥店買什麼?」
安若這才明白,他剛才是在搜自己的身。幸好,她把空藥盒和多餘的藥片轉移到沙發上的皮包裡。
「我感冒了……」她把對郝姑母撒的謊,如數說了一遍。
「感冒?」郝驛宸摸了摸她的額頭,頓時蹙緊眉頭,憂心忡忡地問,「的確很燙,你發燒了?」
「你放開我,自然就不燙了。」安若顧忌的望著辦公室的門口,聽到門外有人說話,生怕有人在此時闖進來。
郝驛宸盯著她殷紅的雙唇,猶如在欣賞一道剛剛抬到自己面前的飯前甜點,「你把舌頭伸出來,讓我檢查檢查有沒有舌苔?」
「你……」安若又羞又臊,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與其說是她掙脫了郝驛宸的束縛,不如說是郝驛宸主動的放開了她。
因為此時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剛給安若倒水的女秘書,帶著兩位身著酒店制服的服務生,推著一輛餐車走進來。
他們很快把屋角的一張圓桌,佈置得像酒店的餐桌,並把蓋有蓋子的菜餚一一抬到桌上。安若恍然大悟的看了眼郝驛宸,原來他安排的晚餐,居然就是在這兒!
等他們推著餐車離開,反手合上房門,郝驛宸把自己推到桌前,解釋道,「隔壁酒店的飯菜,不知合不合你的味口?」-#~妙筆閣?++
這有錢人就是矯情!安若看著他倒了點紅酒在高腳杯裡。
「聽說,你和姓賀的在藥店裡匆匆見了一面。」郝驛宸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事兒,顯然是郝姑母告訴他的。安若百般聊賴的搖了搖頭,自己今天一路過來,就算踩死了幾隻螞蟻,也會有人如實報告給他吧!
「怎麼,他沒有一千萬為你贖身嗎?」郝驛宸極盡嘲弄的揚起嘴角。
「不。是我拒絕了他。」安若淡淡地說。
她斬釘截鐵,信誓旦旦的模樣,讓郝驛宸有點吃驚。
因為她要留在郝家,她要從郝母口中查清當年是誰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她還要把謝雨璇加誅在自己身上恥辱,找機會還給謝雨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