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登登登的跑上樓,正好撞到伸著懶腰,打著呵欠走下樓的郝姑母。
「天……天哪!這……這是怎麼回事!」看著赤身**的安若,她張口結舌。
安若記不起自己曾在街口見過她,埋頭躲進自己的房間,呯的一聲關上房門,趴在床頭,淚如雨下……
從小到大,除了姑父,從沒有人讓她遭受過這樣的凌辱。
她根本不該答應做郝驛宸的護理,更不該在那份合同上簽字,她不該踏進郝家,更不該控制不住自己,爬上郝驛宸的床……
安若抹了把淚水,調整了一下呼吸。她是不會去見郝母,不會傻乎乎的去遭受二次侮辱。郝母也好,謝雨璇也罷,無非是想把她從這個家中趕出去!
她穿好內衣、t恤,又換下已經半幹不濕的牛仔褲,從儲物間內拖出自己的行李箱,開始飛快的收拾東西。她要走,她要趁著郝驛宸不在的時候離開郝家,無論去哪兒都好,從今往後再也不回來。
這時,房門被人粗魯的撞開。
兩個腰圓膀粗的大嬸走進來,不由分說,架起安若就往外走。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安若驚恐萬狀,被對方強行拖到走廊另一端頂頭的一個房門前,然後,把她像垃圾似的扔了進去。
這是……
郝母的房間?
沒有郝驛宸臥室的寬敞通透,更沒有一室的陽光燦爛。低垂的窗簾讓偌大的房間裡,充斥著一股陰森森的壓抑。
「唬——!」
安若耳邊響起一陣類似野獸般的低吠。她驚慌失措,看到近在咫尺的地方,有一條露出獠牙,虎視眈眈的德國牧羊犬,彷彿準備隨時撲上來,把她撕個粉碎。
「黑……黑子!」安若戰戰兢兢地叫了聲,也不知道它還記不記得自己。
「呵,它可不是黑子!」郝母端坐在窗前的沙發上,端著一杯茶,優哉優哉的呷了一口,「它叫格格,是條母狗。所以,最喜歡年輕女孩……纖細的手腕和腳腕。」
郝母藏頭露尾,故意沒有把話說完,讓坐在地毯上的安若,畏懼的縮了縮肩頭。
「如是不想讓我拿你餵狗,你給我老實說,你混進郝家,呆在驛宸的身邊到底想幹什麼?」郝母突然一抹臉,丟下手裡的茶碗,怒不可遏的問道。
「郝太太,如果你想趕我走,不必這麼大動干戈……」安若話還沒有說完,又被郝母一口打斷,「姓安的,你的父親叫安成孝吧!」
安若錯愕地睜大眼,「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郝母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良久,才接著又說,「因為當年你父母生意失敗,曾厚著臉皮來找驛宸的父親借過錢!」
爾後呢……
安若不用她解釋也明白,自己的父母當然被拒絕了!
「沒隔多久,他們就一起跳樓自殺了。所以,你現在想來幫他們報仇,是不是?」郝母聲色俱厲,高不可攀的氣勢一點也不輸給她兒子。
安若悻悻的撇了撇嘴角。她居然從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原來還認識郝驛宸的父母,還在生處絕境時,向他們求助過!
「你們倆躲在這兒幹什麼?」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郝驛宸不怒自威的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