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豈會不明白她的心思。她瞪著郝驛宸身上的齒印,有種想張牙舞爪撲上去,再給他烙上幾排的欲/望。
但郝驛宸忽然掀開被子,讓床單上幾滴鮮紅的血跡,像綻放的蔓珠沙華,妖艷的刺痛了安若的眼睛。
她彆扭的挪開視線,假裝沒看到郝驛宸彎下腰,很艱難的才拾起地上的褲子,提著自己的濕衣褲,逕直走出臥室。
「哎,姓安的,把我的衣服脫下來!」郝驛宸懊惱的聲音追在她身後。
安若置若罔聞。
客房的大門旁,果然放著一隻碩大的禮盒。粉紅色,用淺紫色的綢帶扎口,顯得尤為精緻和高檔。
那裡面有她的衣服?安若走過去,狐疑的打開盒蓋。
從victoriassecret的內衣,到prada的連衣裙,再到jimmychoo的高跟鞋。這些原本郝驛宸早就準備好,差一點因為誤會,而令駱管家全扔進垃圾桶裡的禮物,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場。
然而……
安若不得不說。郝驛宸這個男人心細如塵。但現在這些價值不菲,可能令很多女人失聲驚叫的奢侈品,只讓安若覺得是種恥辱,就好像是她昨夜用她那層處女膜換來的。
這時,郝驛宸**著上半身,推著輪椅出來了。見安若一動不動地蹲在禮盒前,他一挑眉梢,不解地瞅著安若,彷彿是在問她,怎麼不換上衣服,還在等什麼?
「這些,還是留著你郝先生自己穿吧!」安若丟開繡著藍薔薇的內衣,自嘲的扯了下嘴角。她固執地套上自己的濕褲子,然後,拉開客房的門,揚長而去。
「安若——!」走廊上迴盪著郝驛宸惱羞成怒的嘶吼。
此時,時間尚早。
所以,無論是走廊還是電梯裡,都空無一人。
但有一個人已經安然自若的坐在酒店的大堂內,喝著熱茶,看著報紙。
安若對駱管家珵亮的皮鞋和花白的頭髮,視若無睹,揣著手擋在胸前,繼續朝大門外走,只唯願對方沒有看到自己。
但駱管家快速丟開報紙,亦步亦趨的追上來,「安小姐,怎麼就你一個人?」
「是啊!」安若根本不好意思看他,迎著晨風走出酒店時,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你們家的郝先生還等著你上去給他送衣裳呢?」嫂索妙筆閣以我長情,換你償情
「這……」駱管家看著她身上分明是郝驛宸的襯衫,哭笑不得地說,「那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用!」
雖然安若的內心一片悵惘,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也不知道未來該怎麼辦,但她還是直言拒絕了。
可駱管家已經站在台階下,為她拉開陸虎的車門,「安小姐,不要讓我為難!」他微蹙眉頭,放低姿態,就好像如果他真把安若放走,必會受到郝驛宸最嚴厲的懲罰。
這個老頭,真是軟硬兼施,助紂為虐的一把好手!安若向來吃軟不吃硬,她無可奈何地一甩頭,鑽進車內。
駱管家也如釋重負的坐上駕駛座,發動起車子。
「你……你不等你們家的郝先生了嗎?」安若奇怪,她還以為對方會把自己鎖在車內,再上樓去接郝驛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