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若居高臨下的對上郝驛宸深邃的眼睛,殘存的一絲理智,為她拉響了警報。
她想躲,想逃……她知道,再這樣繼續下去,她遲早會被淪為郝驛宸的俘虜,會被郝驛宸眼底的熾熱燃燒殆盡。
然而……她已無路可退。
郝驛宸的大手像焊在她腰上似的,讓兩顆失去理智的心靈相互共鳴,讓兩具滾燙的身體,只能聽從原/始的本能,跟隨原/始的律動,留下一室的旖旎……
直到一切歸於平靜,兩個從彼此得到慰藉的身體,緊緊地相依相偎,安若筋疲力盡的睡著了。
她像酣睡的嬰兒,匍匐在郝驛宸的胸前,任由郝驛宸的大手,撫過她的流海,她的臉頰,在她泛著珍珠般光澤的肌/膚上肆意游移……
「安若,我的安若,難道你一點也不記得了……一點也不記得了嗎?」郝驛宸一遍遍憐惜地吻著她眼角的淚花,一遍遍發出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得到的呢喃……
當安若從睡夢裡睜開眼睛,她率先體會到自己身體裡傳來的異樣。
疼……
酸……
還有麻……
昨晚的她,做了什麼?
當她的眼裡映入郝驛宸赤/裸的胸膛,她面紅耳赤,本能的想遮住眼睛……可昨晚,是她主動爬上郝驛宸的床,主動爬上他的身體……她一定是瘋了!
安若把自己的下唇咬得泛白。然後,甩了下腦袋,全都想起來了。
是誰下三濫的給她下的藥?
賀天擎?就像郝驛宸所說,為了迎合他的導師?
不!安若打死了也不相信。認識賀天擎五年,他的為人自己很清楚。
那麼,只剩下……謝雨璇!
安若想起她在醫院給自己倒的那杯白開水……
這個女人瘋了嗎?她想讓自己在料理店裡出醜,想讓自己淪為賀天擎,或者他導師的玩物?
可她一定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最後,居然把自己推到了她未婚夫的床上……
但這種得意和報復後快/感,只在安若的心裡存留了一秒,她旋即被失去童貞的悲哀包圍……
她不是那種貞節守舊的女人,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郝驛宸會成為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一個和她絕對不可能有未來的男人……
此時,天剛濛濛亮。
郝驛宸還沒有醒來,他在睡夢中發出勻稱的鼻息,即使凌亂的頭髮,也無法破壞他俊逸的臉龐-#~妙筆閣?++
他的雙臂圈成了一個囚籠,把安若緊緊的箍在懷裡。
安若目不轉睛的凝視了他一會兒,好像要把他的容貌,他的五官,牢牢的刻進記憶裡。然後,輕輕抓起他的一隻胳膊,想從他製造的囚籠裡逃出去……
誰知,郝驛宸突然揮了下手臂,大手徑直朝安若的胸前襲去……
安若在他的撫弄下情不自禁地打了個戰慄,看到他依舊緊閉著眼睛,只是嘴角無意識的抽了一下,才放心的鬆了口氣。
她生怕吵醒對方。悄悄從郝驛宸的雙臂間縮下去,直到整個人埋進被子裡,才躡手躡腳的掀開被角。
她的衣服就扔在床前的地毯上,只是揉成一團,還是濕的。
安若拎著衣裳,皺了皺眉……然後,視線落在不遠處郝驛宸的襯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