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安若的心,慢慢地恢復了平靜。
「那兒……那個地方,你自己擦擦吧!」她把毛巾丟在郝驛宸身上,含含糊糊地說。
反正他斷的是腿,不是手。
但郝驛宸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還伴隨著一聲似有若無的輕吟,「安……安若!」
安若的心一緊:「郝先生,放手,你幹什麼?你捏著我的手,還怎麼幫你洗澡。」
但郝驛宸沒有說話,另一隻手也握緊安若捏著花灑的手。
「郝先生。你這樣會讓石膏沾水變軟,感染傷口的……」安若氣憤地睜開眼睛,但她整個人頓時傻了眼。
因為郝驛宸看起來不太好,不!是非常的不好!
只見他臉色慘白,雙唇發烏,渾身像中風似的打著寒噤。這時,安若也顧不上什麼羞臊,把他全身上下掃了一遍,然後趴在浴缸前,翻了下他的眼皮。
有窒息、休克的跡象!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大男人洗個澡也能洗得昏倒嗎?
「姓郝的,早說過,叫你不要天天洗澡,不要天天折騰,你就是不聽……」安若一邊唸唸有詞,一邊用毛巾遮住他的重點部位,幫他快速的擦乾身體,「你知道一個人每洗一次熱水澡,會消耗多少的卡路里嗎?」
她做完這些,當機立斷地踏進浴缸,愣是憑借一己之力,憑借她單薄的肩頭,把魁偉健碩的郝驛宸,從浴缸裡抱起來。
然而,噗通一聲。
還有比安若此時更尷尬的處境嗎?被一個赤身**,不省人事的男人壓倒在浴室的地板上,她覺得她的胸椎好像都要被壓斷了……
半個鐘頭後。郝母送別了郝家的家庭醫生。
安若渾身濕透的站在床前,定定的看著郝驛宸。
他剛才會有那樣痛苦的反應,是因為藥物過敏?可怎麼會藥物過敏的呢?安若百思不得其解。
此時的郝驛宸已經睡著了,恬靜的模樣,像位安然入眠的嬰兒,讓人不忍卒讀。一綹濕發,還調皮的沾在他額前,給他過於蒼白的臉色,平添了幾分生機。百度嫂索|以我長情,換你償情
安若掀開被角,把他剛剛注射完的胳膊,輕輕的又塞到被單下。
郝母氣勢洶洶的回到房間。
她劈手打掉安若手裡的毛巾,駱管家還來不及阻攔,耳光響亮!她一巴掌又甩到了安若的臉上,「你……你這個女人,到底給驛宸吃了什麼?」
安若捂著臉,蹙緊眉頭,憤怒的看著她。
「你故意的……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想害死驛宸,對不對!」郝母惱羞成怒,揪著安若的領口,一邊撕扯,一邊唾口罵道,「你明明知道驛宸對碘胺類藥物過敏,你還故意讓他吃諾氟沙星……」
她沒有。安若辯白,合同條款的第六十七條,甲方對碘胺類藥物過敏,她當時在心裡至少默念了不下十遍。
所以,無論中午還是晚上,她都很認真的核對過藥瓶上的標籤和信息,除非……是有人故意把藥瓶裡的藥,給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