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灰意冷的轉身欲走,郝驛宸又開口叫道:「等等!」
安若不解地回過頭,看到他從懷裡悠然不迫的掏出一本支票簿和簽字筆,「不就是五十萬嗎?我可以給你,不過……」
那倨傲的語氣讓安若有種本能的反感,可她還是好奇地問,「不過什麼?難道,你還沒有找到護理嗎?」
「對。」郝驛宸目光深沉,沒有說話。他低下頭,在支票簿上爽快的寫下一串數字,然後,撕下支票,兀自遞過來。
這……安若怔怔地看著他,又看了著他手中的支票,一挑眉梢,「你的條件呢?」她很清楚,沒有誰會給一個私人看護開出五十萬的支票。
果然,郝驛宸衝她一揚嘴角,神情凜冽:「跪下,求我!」
什麼?安若瞠目結舌。
「還記得駱管家那天在校門口對你說的話嗎?」郝驛宸兀自推著輪椅,不徐不疾的從桌子後滑出來。
事情都過了好幾天,她哪記得駱管家說過什麼。安若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郝驛宸提醒道,「他說,機會稍縱即逝,不會再有第二次。他說得沒錯。我郝驛宸從來不給人第二次機會,所以……」
所以,因為安若那天的無禮,因為安若沒有第一時間回復他,他要給安若一個小小的懲誡,而安若想得到這份工作,就得先忍受他的一番羞辱嗎?
看到他朝自己又舉起那張支票。不可一世的,猶如在打賞一個沿街求討的乞丐。
安若嫣然一笑,「郝先生,你知道嗎?我剛剛聽到別人說,你因為車禍受傷,得了性功能障礙方面的疾病。可我看,你不是那兒有病,而是這兒有病!」
說著,她用手指了指太陽穴,咬牙切齒,拉開門,走出去。
這男人也太惡劣了吧!比起吳威凡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把自己當成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上帝嗎?
安若承認,那天對他心存偏見,一時衝動沒聽完他說的話,是自己的不對!但因此就想讓她叩頭下跪,做夢!
也許她壓根就不該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和吳威凡一樣的敗類身上!
安若用紙巾擦掉口紅,氣沖沖的回到會議室,發現除了用來遮擋胸前春光的襯衫,她的包,她其它的衣物都不見了。miao筆ge.更新快
「我的東西呢?」她問一位正在收拾會議室的女職員。
「先前被郝先生命人抱走了。」對方回道。
這男人,不聲不響拿走她的東西幹什麼?安若連忙穿好襯衫,急急忙忙又回到剛才的房間,但偌大的辦公室內空無一人,郝驛宸已經不知去向。
她攔住一位路過的職員,「你好,請問郝先生去哪了?」
「他剛坐電梯下樓了。」對方答。
此時,恰逢下班時間。每一位走出亦安大廈的職員,都忍不住會朝大廈門口好奇的看上一眼。因為他們大老闆的車,就停在正對大門的台階下。駱管家如同衛兵筆直的站立在豪車旁。
薔薇色的餘輝照在車身上,猶如給車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