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煙璃整個臉都被重重打到了右邊,聲音響亮。一股子血腥味兒在嘴中蔓延開來。
哦,糟了。這次不會把左耳也打聾了吧。她突然笑了,是自嘲的笑顏。抹抹嘴角邊留下的血跡,她推開花心,微笑著看著女老師。
「你,你想幹什麼……」「我不想幹什麼啊。」花煙璃笑得一臉純真無害,「踏雪,清場。」
教室瞬間只剩下了五個人。
柯聖闌站到花煙璃身邊,眼角帶著濃濃的笑意。「我從不打女人,可是這一次,我破例。」他揚手,重重落下去,女人慘叫著跌落到地上。「據我所知,你不是這個學校的老師,你只是知道今天的轉校生,為她而來,我沒說錯吧,冰粒?」看著冰粒瞬間發青的臉,花煙璃有些後怕。
右耳一熱,開始劇烈地疼。
「嘶——」她捂著耳朵,可以清楚地看到有鮮血從指縫流下來。
「呵呵,花小姐,怕不是被我那一巴掌打穿了耳膜,成了個廢人吧。」冰粒坐在地上,像一個瘋子一樣大笑起來。
「你特麼給我閉嘴!」花心抬腳就踢,踢得冰粒慘叫不止。
「你以為我不敢還手?」冰粒的手摸上腰間,踏雪卻已經不再給她機會,直接拍暈了她。「帶回去再說、」
「小璃,你怎麼樣?」柯聖闌掏出手帕給花煙璃擦拭著耳邊的鮮血。花煙璃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耳邊嗡嗡作響,什麼也聽不清。
世間忽然就寧靜了。
柯聖闌給花煙璃擦拭著耳朵,卻發現從自己的角度看居然能看到血塊。幾乎是激動的跳起來,他馬上給藍羽打電話,「讓人派車。」
花煙璃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了柯聖闌懷裡。
「我先帶她走。」柯聖闌抱起花煙璃就走了出去。花心張著雙臂久久未動。剛才,他以為,妹妹是回來自己懷裡的。
果然是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啊。都把哥哥從心裡蒸發掉了呢。
「踏雪,帶上那個人,走。」「是!」踏雪果斷髮揚了花家主義精神,拖起昏迷的冰粒就跟了出去,不管一路磕磕絆絆,誰讓這貨打了小姐呢?
「強制動手術取血塊。」柯聖闌把花煙璃放到病床上吩咐道。
「可是……」「快點!」護士連忙把花煙璃送到手術室,看著紅燈亮了。一幫人這才重重呼了一口氣。
「你還敢說,你沒愛上小璃?」玉陶靠在門邊打趣道。「是啊,我沒說過我沒愛上她啊!」柯聖闌盯著手術室,連開玩笑都是冷的。
一幫人就在那裡焦急等著,過了一會兒,花心急急跑了進來問:「小璃呢?」「動手術,取血塊。」
花心一巴掌就打到了柯聖闌腦袋上「你小子智商被狗吃啦,那種手術危險係數多高你知道嗎?臥槽今天一幫人都吃飽了蛋疼啊!小璃那樣容易出事!萬一毀容什麼的,你下輩子就全栽了。萬一你下輩子栽了,你就會出去花天酒地,沾花惹草!小璃多可憐啊……」眾人頭上黑線劃過。
「危險係數很高?」「廢話啊你!」花心已經快被這個笨蛋氣死了。他現在才問危險係數高不高,逗我玩呢!
「小璃如果出不來,你就守~寡吧你!」
守,寡……
額。
這時門開了,花煙璃被推著出來了。
「病人需要靜養,手術很成功。」醫生推著床開始往重症監護室走。正好遇見拖著冰粒來的踏雪,一不留神,輪子就捲住了冰粒的頭髮,疼得她奧的一聲就醒了。
病人需要靜養。
花心果斷一腳把她踩暈了過去,這是花煙璃突然醒了。
「寶貝,你聽得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