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逸師兄,你一定來過漠河古城很多次了吧?」陸離興趣地問道。
不過常逸卻是搖了搖頭,道:「不,這是第二次來,上一次也是跟隨師傅來這裡辦一件事,不過那是多年前的事了,其實我跟你一樣,對漠河古城還是一點都不瞭解,甚至很陌生。」
「難道常逸師兄和黃銘師兄都很少出來嗎?」陸離感到有些意外。
「嗯,我們一直留在天玄宗修煉,很少有機會能夠走出來,像這一次,也是師傅派遣我們來雷州城,在平時的時候,師傅是不允許我們出來玩的。」常逸道。
「常逸師兄,是不是天玄宗管教的特別嚴格,沒有經過師傅的同意,就不能擅自離開天玄宗?」
聽常逸這麼一說,陸離心想天玄宗一定是很嚴謹的地方,不讓弟子私自出門。
「也不能完全這麼說,只要你進去修煉後,修為到達一定的境界,就可以自由出入天玄宗,像我們還沒有達到規定的修為,就必須守護在師傅的身邊,一直潛心修煉,不能擅自離開宗派,除非是有受到師傅的派遣。」
陸離聽了心裡更是擔憂了幾分,想到常逸和黃銘兩位師兄有現在的修為,還是不能私自離開宗派,那自己豈不是更加的遙遙無期?看來一旦進去天玄宗修煉後,注定要三年五載的時間,才能有一定的修為,到時候才可能回家看望爹和蓉兒一次。
在之前,陸離還不瞭解天玄宗的時候,對天玄宗有著無比的渴望,甚至做夢都想要進去天玄宗修煉,不過現在一聽常逸的話,難免有一些畏懼,天玄宗是管教特別嚴格的宗派,進去之後,可能不能隨心所欲,完全要被束縛起來,陸離最討厭的就是有諸多的規規矩矩。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不過陸離還是要去天玄宗修煉,因為天玄宗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修真的名門正派,說不定陸離進去修煉一段時間,就能達到常逸說的那個修為,到時候就可以自由出入宗派,而陸離,也堅信自己一定能做得到!
況且這次陸離出來,並不甘心局限於一個天玄宗,他希望看到的是更多的宗派,甚至像爹說的那樣匡扶正義,除卻妖魔之道。
甚至陸離要歷練的是整個天下,走南闖北,而天玄宗,只是自己一個小小的起步而已。
也許這是一條很漫長的過程,不過只要有恆心,就一定能夠實現。
「師弟,還是早些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常逸看了看外面的夜空,此時已是深夜。
「嗯,常逸師兄,你也去休息吧。」陸離點頭應了一聲。
今天白天都在御劍飛行,陸離確實也有些勞累,想到明天還要飛上一天,於是只得乖乖地睡去。
外面的夜色很美,燭火的光芒照亮著這座漠河古城,好像給這座古城披上了一道道霞光。
夜,又是如此的寂靜,在這座擁有一萬年的遠古城樓上,透著古老的蠻荒的氣息。
在漠河古城度過了一個晚上之後,陸離一大早就甦醒了過來,而後常逸和黃銘分別祭起青鋒劍和赤煉,帶這陸離飛上了天空。
不過這一次陸離是跟黃銘師兄一起御劍飛行,雖然青鋒劍和赤煉是兩把不同的仙劍,不過陸離踩在赤煉上,還是感覺一樣的穩定。
飛在漠河古城上空的時候,陸離朝著下方望了一眼,漠河古城很大,在東邊和西邊的區域,橫著貫穿了一條巨大的河流,所謂漠河古城,想必這條河就是漠河吧。
赤煉飛行的速度很快,不到半會的時間,陸離就再也看不到漠河古城,想來已經跨過了炎龍帝國的邊境,在傍晚的時間,就可以抵達聖隕王朝,到時候飛到天玄宗。
雖然就這樣離開了漠河古城,不過陸離總有強烈的感覺,將來必定會有一天,重新來到漠河古城!
耳邊是疾風呼嘯的聲音,在陸離的兩側,是一些白雲往後快速地挪移,再向下俯望,看見的是山川與河流,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國家,看來在這整座的炎龍帝國裡,不僅僅只有漠河古城和聖隕王朝,一定還有其他的國家,說不定也有著古老的部落和種族。
雷州城在自己的印象裡越來越縮小了,陸離看到的越多,就會覺得雷州城越加的渺小,也許在這廣袤的天下,雷州城只是形如一粒塵沙。
「咻!咻……」
青鋒劍飛在赤煉的前面,也許是赤煉上多出了陸離一個人,所以飛行的時候才會比青鋒劍慢上一點,不過每次黃銘法決一握,赤煉便是趕在了青鋒劍的前面,這兩把仙劍好像互相追擊一樣。
「黃銘師兄,你這把赤煉仙劍,是因為什麼得來的呢?」陸離想到關於仙劍,就好奇地問了一聲。
「我和常逸的這兩把仙劍,都是緣於師傅所贈,伴隨我們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黃銘微微笑道。
「那在天玄宗裡,是不是所有的弟子都是用仙劍做為法寶?」陸離又問道。
「並不全是,法寶有各種各樣,有的人是用鞭子做為法寶,有的人卻是用扇子做為法寶,只不過在天玄宗裡,絕大多數人還是用仙劍做為法寶的,因為在這世界上,仙劍居多,而其他的法寶,卻是很少,也很難有機緣求到。」黃銘道。
陸離一談論起法寶來,便是很有興趣,問個不完:「那麼黃銘師兄,是不是所有的仙劍都一樣?會有好的仙劍和壞的仙劍之分嗎?」
黃銘點頭道:「仙劍當然也有好壞之分,比如我和常逸師兄的這兩把仙劍,都屬於普通的仙劍,而我師傅和師叔所佩戴的仙劍,就跟我們的相差甚遠了,這些只有你親眼所見,才會深深地感受到。」
陸離想想黃銘師兄說的也是有道理,畢竟師傅佩的仙劍和弟子佩的仙劍怎麼可能屬於同一個級別的,肯定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在這世界上,肯定也有著最好的一把仙劍。
「黃銘師兄,不知道你在雷州城的時候,是不是認識一個紫鳶的女孩,他腰上好像也是一種法寶,叫縛仙金綾。」
陸離不知怎的,思緒突然回到了紫鳶的身上,記得在千崖山地下陵墓的時候,他見過紫鳶曾經驅用法寶,而這件法寶,就是困在腰間的縛仙金綾。
「你是說前兩天我們來接你的時候,和我們一起來為你送別的那個女孩?」黃銘在心裡想了會,反問道。
陸離怔了一怔,立即道:「是的,就是她。」幾乎忘記了,當時就是凌天和紫鳶帶著常逸和黃銘兩位師兄來接自己的,還記得紫鳶給自己最後的道別。
這一次出來,陸離都沒有在腦子裡想起紫鳶,看來剛出來覺得外面的世界太新鮮,會把過去的事都給忘記了,也沒有在心裡惦記著爹和蓉兒。
不過出來一陣子,到時候自然會懷念雷州城的,陸離就是想讓時間慢慢地沖淡自己對紫鳶的那份感情,他真心祝福紫鳶和高亮能夠快樂地過下去。
「這女孩的腰上,的確是擁有法寶,而且還是一條絲帶,算得上是稀有的法寶,在俗世中很難尋覓到。」半晌後,黃銘點頭道。
「這麼說,這條縛仙金綾,也是有著靈力?我當初還見到過她驅用出法寶。」陸離問道。
「嗯,只要是法寶,都具有靈力,不過這女孩不具備驅物的本領,所以並不能真正地駕馭縛仙金綾,最多只是祭起它,不能凌駕於法寶上飛行。」黃銘解釋道。
聽著黃銘所說的話,陸離便是明白了些,難怪在地下陵墓裡,紫鳶只能祭起縛仙金綾,用縛仙金綾拉著自己飛上去,而不能凌駕於法寶之上,用其來隨意飛行。
想必是紫鳶的實力還沒有到達一定的境界,只要突破了這個境界,就自然而然能夠懂得真正的驅用縛仙金綾。
在雷州城小一輩的年齡上,恐怕只有紫鳶一人擁有法寶縛仙金綾,日後好好修煉,將來必定是可造之才,不用像自己要進去宗派修煉,才有美好的前途。
「陸離師弟,你對那女孩熟悉嗎?知道她的法寶是從何而來?」正當陸離還在沉思的時候,黃銘突然問了一句。
「呃……」
陸離又是怔了一怔,他對紫鳶,當然是很熟悉,只不過經歷了一些事,現在已經變得極為的陌生,這次絕大部分是因為紫鳶,所以才不得已選擇離開。
「她是凌天的師姐,而凌天又是我好朋友,所以我們也就相互認識了,至於她的縛仙金綾,我也是不知從何而來,不過我想多半是她父親送給她的吧,她父親可是狂門鏢局的總鏢頭,在我們雷州城,也是最德高望重的人,無人不敬仰。」陸離下意識地回道。
「原來是狂門鏢局的千金,我曾聽我師傅提起過她令尊的事,只是沒有見過,我師傅對她令尊也敬仰三分呢,聽說這個人年輕的時候也加入過修真門派,和我師傅有過一面之緣,如此說來就對了,那縛仙金綾必定是他令尊送給那女孩的,難怪我看這小小的女孩,竟有著稀有的一件法寶。」黃銘頓時大悟了起來。
對於紫鳶的父親紫鷹王,陸離可從來沒有見過,聽說紫鷹王行蹤不定,喜歡到外面去遊歷,所以就算是凌天,也很難見到紫鷹王,陸離也只聽過一點點關於紫鷹王的事,每個人說紫鷹王是雷州城最德高望重的人,就算當年自己的爹陸頂天成為雷州城鼎鼎有名的人物,也是受過紫鷹王的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