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金銀的話讓我十分不解,問他真正的老鼠洞在哪裡呢!要知道老鼠可以鑽進只有自己身體三分之一大小的洞,說這不是老鼠洞,這結論下的也太過草率了吧!
余金銀沒說什麼,只是從身上拿出一張符紙,這符紙和王一道長的不同,是圓形的,就和一個碗口大的剪紙銅錢一樣。符紙上面並沒有符,也沒有咒語,只是兩面都是金燦燦的,像是刷過了一層金粉。
余金銀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用兩根手指把符紙捏住,閉眼在胸前繞了個8字形圈圈,輕聲喊了一聲「赦」,接著那圓形符紙就像成了鐵皮做的一樣,直直的往坑下的老鼠洞射去。
幾秒鐘後,洞口竟然有滾滾的黃煙在瀰漫,那黃煙卻又不會溢出洞外,就和鼻涕在鼻孔中一樣,堵著卻不出來。
我很是驚訝又看的一頭霧水,這些本事如果我也會那該多好啊!正在我看著黃煙入神的時候,一個房間突然傳出一聲重擊聲,聽起來像是誰用大鐵錘狠狠的砸向地面一樣。
余金銀聽得這聲音,激動的對我說就是那裡了,然後便邁開腳步朝著發出聲音的房間走去。我跟著他身後進入了一間房間,只見地面竟然破出了一個電腦桌面那麼大的洞口,黑乎乎的像個井口。
這正是先前古三雲用棍棒敲擊的地面,當時的回音也是證明下面是空的。先前我們準備找東西來挖開看看,也正是那個時候,老乞丐出現了。這老乞丐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我們找到那洞穴入口時出現,目的就是把我們引開,免的讓我們發現它肉身躲藏的洞穴老巢入口。
余金銀也不拖延,立即叫我下去,找到大老鼠的肉身,用那把小刀從它額頭割開,從頭頂取出它的妖丹就行了。
我應了一聲,正準備下去,這時童童從我口袋裡出來了,身上泛著淡淡綠光的童童對我說,跳河哥哥我給你帶路好不好。
我看了一眼余金銀,他沒有說話,於是我扭過頭來,對童童說不用了,這裡不是水裡好危險的。
童童聽了我的話後厥起嘴不高興了,說跳河哥哥你忘了,我跟你經歷過這麼多的凶險,洞裡的水怪那麼大,美女蛇這麼厲害,都經歷過了,不是都還好端端的麼?
是哦!童童的話讓我清醒了幾分,之前童童一直做著我的保鏢,還救了幾次我還有其他人的性命。童童不是一個柔弱的小妹妹,怎麼這次我忽略了她的本事不凡了呢?
不過也難怪,前幾天王一道長一下就把童童捉住了,就是他那個四手蜥蜴鬼也一下就把童童制服了,這些遭遇讓我對童童起了保護的*,把她當成了一個弱小的兒童了。
我擔心童童會吃虧,但拒絕她又怕讓她以為自己沒用幫不上我,所以我沒有把她叫回珠子裡,而是讓她跟在我的身後,說屁股沒有眼睛,等下被老鼠咬都不知道,讓她給我看著身後就好了。
童童高興的答應了,我立即跳進洞裡,余金銀又叮囑了一遍後,我便蹲了下來,和進下水道疏通一樣,慢慢的往前爬去。
這洞穴成一個l字形,跳下來就要往前爬,並沒有別的分叉道,洞裡也很乾燥,空氣很涼爽只是有一股濃重的騷臭味。
洞裡有好多的老鼠屎,大顆的有雞蛋那麼大,小的和一粒稻穀差不多,整個洞穴通道都是,太不講衛生了。
我鑽進去後,爬了有二十多米,這時洞穴開始四十五度向下延伸,手電筒照去深不見底,讓我的心底升起了一絲恐懼感。這洞穴深不見底並不是真的深不見底,而是手電筒的廣度難以企及,因為這是地下,隔著厚厚的泥土,關了手電筒厚是沒有一絲亮光的。
看著這不見底的老鼠洞,如果葉肥嘰的狗大仙在就好了,那它就可以打前鋒帶路了,當然童童也可以,只是我擔心她。
身後的童童見我停了下來,立即趴到了我的背上,問我說跳河哥哥幹嘛不走了呢!
我又不能告訴童童說我害怕,只好說爬累了休息一下,馬上就下去了。
童童嗯了一聲,從我背上滑了下來,呆呆的坐到了地上,她不用呼吸,自然聞不到洞穴中的老鼠屎臭味,看她的表情倒還覺得好玩,像我們小時候捉迷藏一樣。
我在斜坡洞口心裡很矛盾,想著等下爬下去後遇到的種種危險,心裡盤算著如何應對,越想心越亂,最後不管了,把那把余金銀給我的小匕首咬在嘴裡,就開始往斜坡洞穴爬下去。
我爬了大約有五十米的路程,這洞穴越來越窄,差不多擠到了我的兩邊肩膀,再窄一點就沒法爬了。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童童告訴我,說跳河哥哥前面有個東西,是那個渾身紅紅的血魘。
童童的話讓我的心頓時糾成了一團,感覺有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冒出,要知道血魘是煞氣與鮮血凝結而成,要是被它觸碰包覆了我的身體,我哪裡扛的住這股煞氣,非得馬上吐血虛脫而死不可。
煞氣這玩意無影無形,就與那核輻射一般厲害,不同的是核輻射傷害的是*,而煞氣傷害的是人的魂魄,人就是死了也要受它的影響。
童童的話讓我瞪大了眼睛,停住了爬動,手電筒不動的照射著前方,然而卻不見童童所說的血魘。
沒見到血魘,我鬆了一口氣,正想問童童是不是看錯了的時候,洞穴四周的泥壁上竟然開始滲出了鮮血。就像裡面埋著一條自來血管,此刻爆破了一樣,不一會兒泥壁都變成了鮮紅色,如剛剛刷過了一層紅色油漆。
我急了,問童童這下咋辦啊!要死在這裡了。
童童叫我不要驚慌,血魘湧出來淹沒這條洞穴需要時間,讓我立即把衣服脫光,撒一泡尿把
把自己身上全都抹一遍。
聽得童童的話,我讓她拉住我的腳往後拉回了一段距離,到了稍大的位置,用余金銀給我的那把匕首三兩下把全身上下的衣服割爛了,用力一扯身子就光溜溜的,只剩下了一條內褲。
也顧不得童童一個小女孩了,立即把手伸到褲襠,尿了一些到手掌上,然後一咬牙就往臉上抹去。接著是脖子,身子,最後連腳丫子都抹過了,童童在一旁咯咯的笑個不停,一邊笑一邊說跳河哥哥好了,這下血魘一時半會無法傷害到你了。
我一向相信童童的話,她不會騙我的,所以我也不在怕那個血魘了,捉起手電筒和匕首又開始往前爬。待我爬到剛才的位置的時候,洞穴泥壁已經已經開始滴血,我爬過的地方那些血液像活了一般,紛紛往我的身上沾來。
然而每一處鮮血沾到的地方都開始冒煙,但是我卻感覺不到疼痛,倒是沾上我皮膚的鮮血迅速的往下退去,最後全都縮回了泥土中。
這個方法只能暫時阻擋血魘的煞氣,並不能構成對它的傷害,如古三雲所講,要殺死血魘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黑狗的狗血潑到它的身上,和血魘融為一體。
這個原理我不懂,也猜不出個中緣由,不過可以比喻一下,就像二氧化碳倒在水裡,可以使水迅速結冰一樣。
囉嗦了些,我繼續的往前爬,又爬了個三十多米,前面突然豁然開朗起來,我整個人都可以站起來走路。
最後越走越大,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盡頭,有一間房間那麼大,但卻沒看見大老鼠的肉身。
我問童童怎麼沒有餘金銀爺爺說的大老鼠啊!會不會我們走錯路了,有沒有看到別的岔路啊!
童童使勁的搖了搖頭,說跳河哥哥哪來的岔路啊?
童童的話讓我更加鬱悶了,連她都沒發現岔路,說明肯定沒有岔路,也就是說我們並沒有走錯,可是為何不見那鼠妖的肉身呢!
問童童她也不知道,不信邪的我把每處角落都檢查了一番,愣是沒有找出一絲蹤跡來,不由得氣的大罵髒話。
童童把一根手指放在嘴裡想辦法,突然她恍然大悟一般,告訴我說那老鼠成妖,肯定有辦法隱匿自己的肉身,說不定它的肉身就在這裡,只是我們看不到罷了。
我覺得童童說的有道理,讓她繼續說下去。
童童說老鼠雖然成妖了,但歸根結底還是一隻動物,有魂也有魄,它的魂雖然離體了,但是它的魄還在身體裡。老鼠天性膽小,最怕的就是貓了,只要有一隻貓,那它的魄就被嚇到,說不定就把肉身顯形了出來。
聽了童童的話讓我一拍大腿,這真是聰明的童童,可是我們去哪裡弄一隻貓呢?我看向了童童。
童童雙手叉在腰間,說跳河哥哥,我就是一隻貓呀!童童說完,整個趴在地上,竟然開始學起了貓叫。
「喵,喵嗚!」童童學著貓叫,那叫聲讓我分辨不出來是真貓還是假貓,叫的太像了,希望這個辦法真的有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