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我們就到了廣西大學門口,我連小學都沒上過,此刻站在大學門口,心裡有點慌也有一點激動。能讀大學的人在我眼裡都是比我聰明的人,否則他們就考不上大學了,我們村多少孩子的人生理想就是能上廣西大學。
但是那個年代,整個鎮都沒有幾個大學生,農村的孩子能讀個初中畢業就算了不得的了,已經能去小學當老師。我在江口鎮那幾個小夥伴,他們都是讀到了小學畢業就不讀了,一來人太笨考不上,二來家裡沒錢送。我記得那時候就連小學都還保留著留級制度,笨的人一年下來讀三年級的,第二年照樣要重讀三年級,更別提讓他們去考大學了。
我和禽獸小弟弟進了學校後,找到了辦公室的領導,禽獸小弟弟出示了證件說是唐殷的家屬。那領導幫我們找來了唐殷班級的輔導員,我們向他提出了到宿舍去看看的請求。
這輔導員年紀只有三十多,帶著一副黑框眼鏡,他人很熱情的接待了我們,說兩個學生無故失蹤,他這段時間睡著了都做噩夢。
我和禽獸小弟弟也簡單介紹了下自己,接著便跟在輔導員身後,他帶著我們朝女宿舍樓走去。不多久我們到了一棟宿舍樓前,輔導員和捨管講了下,拿了鑰匙後帶著我們上了樓。
禽獸小弟弟他妹妹的宿舍在八樓,上到了八樓之後輔導員走到了第三間,他打開了門後告訴了唐殷和周圓圓的床位給我們。
此時雖然已經是暑假,但是依然有不少學生呆在學校,不過這個宿舍倒是沒有人,只是旁邊其他宿舍有人探出頭來看我們。
輔導員告訴我們,說這兩個月裡有民警來過幾次,帶走了一些東西,留下的也只有這些衣服和被子蚊帳等用品了。對於莫名失蹤的兩個女生,他也感到很難過,對我們表示同情。
禽獸小弟弟進了宿舍看著自己妹妹的衣服發呆,我叫他們出去一下,我要單獨看看這個房間有什麼異常。
那輔導員不解,問我看就看吧!為何還要單獨看呢!
我跟他解釋說我是和鬼神打交道的先生,我算出了失蹤的兩個女生和邪物有關,所以要單獨看看這房間,以尋找邪物的蛛絲馬跡。
那輔導員聽了我的話笑了下,然後一本正經的對我說,小同志你這是迷信啊!這裡可是大學校園,哪來的什麼邪物。
輔導員話音剛落,禽獸小弟弟就拉著他出了宿舍外面,我關上了門和窗之後,把童童叫了出來。
童童出來後很興奮,說如果她還活著的話,到現在也準備考大學了,那就可以睡在這樣的地方多好。
我叫她別如果了,趕快仔細的看看吧!
童童這下不鑽床底了,而是漂浮而起,懸浮停在一米高的空中,然後閉上眼睛作出沉思的模樣。三十多秒鐘過後,童童告訴我說這宿舍沒有異常,但是她感覺到了以前這宿舍有邪門的東西進來過。
童童的話讓我激動不已,終於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來,一豹已露一斑,接下來我們就有線索深挖下去了。
我讓童童回到了珠子裡,開了門後激動的告訴禽獸小弟弟,說我找到一絲痕跡了,這將成為突破點。
禽獸小弟弟聽後也激動了起來,忙問我找到了什麼快點說。
我看了看身邊的輔導員,然後對禽獸小弟弟說我們出了學校再說吧!於是我們朝著學校外面跑去,最後進了一個飯館坐下。
禽獸小弟弟迫不及待,剛坐下就問我到底找到了什麼。
我告訴他說邪物,前陣子有邪物進過你妹妹的宿舍,果然金田周神婆算的很準,真的是邪物作怪,只是還不知道那邪物把兩個女生迷到哪裡去了。
禽獸小弟弟聽後有點鬱悶,說好端端的大學校園哪來的邪物,再說了邪物進宿舍為什麼其他的女生沒事,倒是他妹妹倆人出了事。
禽獸小弟弟提出的這個疑問也讓我困惑不已,但最後還是做過警察的他分析出了合理的解釋,那就是邪物就是他妹妹或者那個女生帶回來的。可是問題又來了,如果是兩個女生帶回來的邪物,那麼之前她們去了哪裡,怎麼會有邪物跟了回來呢?
禽獸小弟弟說她妹妹除了在學校之外,去的最多的就是畫室了,而那周圓圓也同樣如此。
於是我們打算去那畫室去看看,不過我們不知道地址,禽獸小弟弟只問過同在那畫室畫畫的同學,並沒有親自去過那畫室,所以只能去找周圓圓她爸問問,說不定他能知道。
匆匆吃了飯後我們搭了車,順著地址找到了周圓圓她爸的住處,那是一棟大樓,裡面住了很多住戶。我們上了五樓二號住戶門前,敲了門之後是一個五歲上下的小女孩開了門,她見來的是陌生人立即把門又關了起來。
我們又再敲門,這次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她問我們找誰。
我趕緊說了周圓圓她爸的名字。
那婦女皺了下眉頭,說我們要找的人一大早出去了,要晚上才會回來,問我們是他什麼人,找他是因為什麼事。
禽獸小弟弟告訴那婦女,說是關於周圓圓的事。
那婦女聽了一愣,趕緊把我們請進了屋裡,倒了兩杯熱茶,然後告訴我們說她是圓圓的姑媽。圓圓失蹤兩個多月了,他爸現在每天出門去尋找,天沒亮就出去,晚上十一二點才回來,愁的人一下就老了十歲,希望我們知道點什麼都說出來。
禽獸小弟弟長歎一口氣,說他就是和圓圓一起失蹤的那女生的哥哥,此番前來就是尋找自己的妹妹的。禽獸小弟弟指了
指我,對周圓圓姑媽說好在有我這個朋友,剛才去了廣西大學女宿舍去看,已經找到了她們失蹤的痕跡。
周圓圓姑媽聽後很是激動,問我找到了什麼痕跡,要不要叫警察來說明。
我擺擺手說不用,這兩個女生失蹤不是人為的原因,而是邪物所為,她們會失蹤是因為被邪物迷到了什麼地方去而已。
周圓圓姑媽聽了我的話後,一臉疑惑的問了我同樣的話,那是什麼邪物,大學校園裡怎麼會有邪物出現呢?
我告訴她說這就是我們來的原因,那邪物很可能就是那兩個女生帶回來的。她們除了呆在學校外,平時去的最多的就是畫室,所以我們這趟來就是想問問周圓圓畫畫的畫室地址,我們好過去看一看。
周圓圓姑媽又激動了起來,說以前週末圓圓常來她家吃飯,和另外一個女生,她們都帶著畫板。她也問過圓圓在哪裡畫畫,那畫室的名字和地址她都知道,所以不用等圓圓她爸回來了,她就可以帶我們去。
我和禽獸小弟弟很高興,說現在就動身吧!
周圓圓姑媽說等等,我得先問你們兩個問題,第一怎麼證明你們是圓圓朋友的哥哥,第二怎麼知道是邪物做的。
禽獸小弟弟立即拿出了證件給她看,有一本戶口本,上面有他妹妹的名字和其它信息。
周圓圓姑媽看後點點頭,然後把證件給回了禽獸小弟弟,說確實是唐殷的哥哥不假。
身份已經證明,接下來就是怎麼證明是邪物讓她知道了。
於是我站了起來,對周圓圓姑媽說我是一個和鬼神打交道的先生,我們先前去過了武鳴圓圓的家,算出了這兩個女生是被邪物迷走的。剛才我們也去了廣西大學的女宿舍,找到了邪物曾經進過宿舍的痕跡。
我說的一本正經,但這些話在我這個年紀的人嘴裡說出,那味道總感覺不對勁。周圓圓姑媽問我多少歲了,我往大了說幾年十八了,但還是很小啊!陰陽先生起碼得四十歲吧!我就一個小毛孩。
果然,周圓圓姑媽表示不信,她不是不信我十八歲,而是不信我是和鬼神打交道的陰陽先生,要我證明給她看。
我不由得笑了笑,這還難的倒我麼,看著屋裡的那個小女孩,我喊了一聲童童,同時還伸出手指向了那個小女孩。
一秒鐘不到,本來還坐在地板上疊木屋的小女孩,這時立即站了起來,然後叫了我一聲跳河哥哥,再叫了一聲禽獸叔叔。
周圓圓姑媽非常驚訝,禽獸小弟弟也是如此,這小女孩沒認得我們,怎麼會叫的出我們的名字呢?他們非常的不解,當然!這個秘密只有我知道了。
我朝她勾了勾手指,那小女孩身子抖了一下,然後疑惑的四處看了看,接著又坐回地板上擺弄起了小木屋。
周圓圓姑媽朝我伸出了大拇指,嘴裡直呼厲害啊!真是太厲害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禽獸小弟弟也一臉的不解,說我上次在山洞裡也是喊童童,現在也是喊童童,到底這個童童是什麼東西,難道是一種法術的咒語嗎?
我搖搖頭忍不住笑,告訴他這不可說,有機會他自然會知道,但現在我不能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