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回事,要知道水面下可有近十條大黑魚,它們都是水鬼控制著大腦的大魚,怎麼會讓自己的主人落到了水裡去了呢?難道它們反叛了不成?
我正想坐起來看下怎麼回事,但這時我身下的三條大魚彷彿受到了驚嚇一般,一齊的逃竄往江底深水潛去。在我聽到陳先生落水僅僅不到兩秒,之後我也落到了水裡,幸好我會游泳,便立即浮出了水面。
別的都不管先,我第一反應就是看了看中指,鬱悶的發現那已經脫到指尖的血戒竟然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這到底怎麼回事呢!在這關鍵時刻那幾條大魚怎麼突然就跑了,難道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來了把它們嚇走不成。我忙喊童童的名字,叫了第三聲的時候她從水下鑽了出來,告訴我說跳河哥哥快上岸,這河裡有一股憤怒又強大的氣息,大漩渦即將從河底生出,將這艘船給掀翻捲入河底去。
這時陳先生也浮出了水面,我忙問他什麼回事啊!陳先生說可能驚動了龍母老人家了,她老人家非常不喜歡這枚血戒。
我聽了陳先生的話感到不解,這西江真的有河神麼,我雖然聽說過大河都會有河神,但誰也沒見過這些所謂的河神,它們是神仙還是道行高的水妖呢?
陳先生的那幾條大黑魚早已嚇的逃之夭夭,此刻他並不管船上的人,正獨自奮力往岸邊游回去。
我還在水裡不動,忙喊葉肥嘰快出來,喊了一陣她跑到了甲板上,問我怎麼回事啊!怎麼掉到水裡去了。我沒時間和她廢話,只叫她快跳下水來,這艘船即將沉入河底,再不跑就沒命了。
那幾個人見他們的頭頭陳先生都跑了,也立即跳入了水中,跟在陳先生後面往岸邊游去。葉肥嘰看到身邊的人都跳下了水,此時船上就剩下她一個人了,不由得帶著哭腔告訴我,說她不會游泳呢!
我告訴她有童童在沒事的,童童會順利將她帶回岸邊,不過葉肥嘰走到船邊,看了一眼黑乎乎的江水還是不敢,就這麼僵持在上面。
我立即叫童童快去控制一條大魚,我去幫葉肥嘰一把,童童應了一聲然後就消失在了水面,而我則奮力的往船上游去。
在我即將游到船邊的時候,發現河面已經開始冒泡了,雨傘那麼大的水泡,不停的從水下冒出水面然後又爆掉。整個江面都是這樣的水泡,看起來這條河就像成了沸騰的熱水一樣,我扭頭朝陳先生那邊看去,只能勉強看到他們了,都已經快游到了岸邊。
我立即上了船,葉肥嘰見我上來不停的說她真的不敢,船現在好好的怎麼會沉呢!我立即快速穿好了衣服,叫她轉過身去的時候,抬起腳重重一腳踹在她的屁股上,葉肥嘰驚叫一聲就被我踢到了河裡去,隨即我也跳了下去。
童童附體的大魚早已等候在水下,葉肥嘰一落水大魚就鑽到了她的兩腿中間將她給伏了起來,此刻儼然成了一個威風凌凌的騎魚少女。
葉肥嘰嚇的驚魂未定,而此時江面的泡泡越來越多了,童童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叫跳河哥哥別看了快一點,大漩渦已經從河底生出了,馬上就要到達水面。
童童話音剛落,岸邊就傳來陳先生的喊聲,叫我快往回游,我扭頭一看好傢伙,他們已經回到了岸邊了。
血戒暫時摘不下來了,如果我現在不跑的話,被這陳先生捉回去不知道又要關多久,看他那些水鬼都嚇走了,他現在肯定追不上我,再不逃就沒機會了。
就在這時我感覺江水流速突然加快了,這一看魂都嚇掉了,只見我前方五十米遠左右的江面,那裡的江水此刻正慢慢形成一個籃球場那麼大的漩渦。
我立即捉住葉肥嘰肩膀也坐上了大魚身上,不是往陳先生的岸邊,而是叫童童往上游逃去。
大魚立即游動起來,我朝岸邊的陳先生大喊:「我的師伯啊!你過年的時候回家問你老弟要血戒吧!我回去找我師父取下就行,你就不要派人尋找我們了!」
說完我們就頭也不回的往上游而去,不久便聽到一聲巨響,再回頭時身後那艘客船已經不見了蹤影,應該是被漩渦吸入了河底了吧!
我們終於逃脫了陳先生的魔掌,但是我的古銅小刀和幾千塊錢沒了,葉肥嘰的狗大仙也被收走了。不過我一定要學大本事,這些本就屬於我們的東西一定要奪回來,而且連同陳先生所擁有的我也要奪走。
二十分鐘後我們在梧州市內上了岸,距離先前陳先生摘戒的河段有十幾公里,梧州市不大也不小,他們要找兩個人還是挺困難的。
我們上了岸之後我讓童童去一家還在營業的飯店那偷了兩百塊錢,我也找了東西摀住了自己的臉和脖子,隨後在一家賓館開了一間房。我又出門到中藥店舖買了一些橘子皮來洗澡,橘子皮可以代替柚子葉,這是為了防止陳先生在我們身上下了什麼跟蹤的邪術,用柚子葉能徹底的洗澡這些東西。
我們的衣服都濕透了,葉肥嘰洗了澡後直接穿上了賓館的睡衣,我也換上了那件極不合身的睡衣,兩人在床上直接坐到了天亮。期間我和葉肥嘰聊了很多,最後她還要我加工資,說跟著我原來這麼危險,無奈我只能一天加多了兩塊錢。我和葉肥嘰已經商量好,第二天她先回去,但回家不能把我們這段時間的事情告訴三姑。我則留在梧州,要把那些金銀疙瘩換了錢,給三姑買樓開店,還有要送一台電視機給葉肥嘰。
第二天我們早早的退了房,葉肥嘰到賣衣服的店給我買了長袖帽子,還買了個燒傷病人的頭套,只露兩隻眼睛出來。昨晚童童偷的兩百塊現在還剩一百五十多,我把葉肥嘰送到了車站,直到她坐上了回馬江的車,看著車開出車站後我才放心。
我給了五十多塊葉肥嘰,
我自己留了一百塊,拿著這一百塊覺得很不可思議,看來以後不用辛苦找錢了,直接叫童童去偷就行。
想我以前剛離開桂平的時候,在八步捉魚賣錢,那就是無本生意,但花了整整三個月才賺了一千多塊。現在想想真是蠢,要是直接叫童童去偷錢一次就搞定了,何必辛苦那麼多個月。不過那時候我沒什麼金錢概念,以為很多人都和我一樣窮,只有那些銀行裡才會有很多錢,所以我從來沒有過讓童童去偷錢的念頭。
現在我知道了,很多人的錢來路並不乾淨,比如那陳二餅陳大餅兩兄弟,還有其他更多我不認得的人。這些人的錢雖然多,但都是不義之財,我幹嘛不去偷這些人的錢呢!這並不是什麼壞事,但我肯定不會讓童童偷窮人的救命錢。
大熱天的穿著長袖戴著頭套可真難受,離開車站之後我直奔那晚藏金銀疙瘩的西江邊,童童下水後一下就拿回了那些金銀疙瘩。我拿著這五個金疙瘩賣了一大筆錢,用一個黑塑料袋包著,最後不得不買了個水桶裝起來,還到菜市場買了些蘑菇生菜放上面蓋著偽裝。
那十二個銀疙瘩則叫打鐵店給鑄成了一隻招財貓,買了油漆刷成了金黃色,我最後拿著個蛇皮袋和一個水桶的菜坐上了回馬江的車。
這幾天的經歷真是凶險無比,人心比鬼可怕的多了,一切都因為一個貪字,想把別人的東西強佔為自己的。那大乞丐為此丟了性命,朱大勇和另一個人被炸傷,估計下半輩子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老醫生被砍掉了一根手指,對於一個醫生來說,失去了一根寶貴的手指,也應該退休了
至於陳先生,他倒沒什麼損失,倒是在那白色大屋養的七煞被我破壞了,不過我覺得像他那樣的人,有一天下場肯定不會比他二弟陳二餅好到哪裡去。
車子回到馬江車站已經是傍晚,我下了車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儘管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像怪物一樣看著我。回到三姑家門口我叫了一聲三姑,小見崎和雪妃妹妹爭先恐後的出來幫我拿東西。
三姑正在廚房做晚飯,她見我回來忙從廚房出來,見到我全身只露了兩隻眼睛出來嚇了一跳,問我怎麼穿成這個樣,怎麼去了半個月多麼久,她在家都急死了以為出了什麼事。
我笑了笑說皮膚過敏泡了藥水不能見風,問三姑的腿腳好的差不多沒有,又問葉肥嘰回來沒有,她人在哪裡。
三姑告訴我說已經好的和當初一樣了,現在挑個一百來斤的東西一點問題都沒有,輕輕鬆鬆的像挑來玩一樣。葉肥嘰今早十點回來的,一回來就在床上睡覺了,現在都還沒有起床呢!
我一聽忙進房去叫葉肥嘰,她醒後精神不是很好,說她昨晚落水可能感冒了,我問三姑拿了感冒藥給她吃後她又睡了過去。
吃飯晚的時候葉肥嘰也沒有起床,我把那個銀疙瘩鑄的招財貓搬了出來,告訴三姑說明天就去鎮上買屋開店,這個就是店裡的招財貓,問她打算開個什麼店好。
雪妃妹妹和小土豆一聽家裡要開店了,高興的不得了,他倆都說要開個小賣店,那就可以天天有零食吃了,她最愛吃辣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