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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才回過神來,一家子都拒絕我,說牛是自己下水淹死的,怎麼能平白無故讓我買呢!這絕對不行。張大嬸對張村長說老吳家的水牛去年九月份產的牛仔,等下回家跟他講下我們家要了,免得被人先搶去。
我看了葉肥嘰一眼,本以為聽到我說這樣的話她會給個黑臉的,結果看她卻一反常態,笑的比誰都甜,真是怪了。
村長一家說什麼都不願意接受我的「好意」,那是因為他們以為牛是自己淹死的,所以不能平白無故收我的這個重禮。不過我可不能不賠,因為這是童童弄死的水牛,只是他們不知道罷了,我絕對不能裝瞎。
牛沒了總不能還呆在河邊,我們都往回村裡走,半路上葉肥嘰把我拉到一邊,說我家肯定種有一棵搖錢樹,沒錢用了就去搖一搖,對不對?
我說她神經,世界上哪來的搖錢樹,葉肥嘰不服,說那你年紀比我還小那麼多歲,怎麼那麼多錢?你說過你無父無母,親人都沒有一個,唯一的妹妹已經失散了九年,我想不明白你從哪裡賺來那麼多錢的。
葉肥嘰的話讓我無言以對,總不能告訴她我的錢是怎麼得來的吧!只能決絕回答。她拉住我的衣服又接著說:「你怎麼賺的那麼多錢我也管不到,不過今後我跟定你了,趕我都不走,我要跟你學賺錢!」
我拍了下葉肥嘰的腦袋對她說:「好啊!那你先把騎摩托給我學會了再說,而且還要照顧好小見崎!」
葉肥嘰聽了激動萬分的說:「收到!」說完還不忘彎腰捏了一下小見崎肥肥的臉蛋,把這小蘿莉給逗樂了。
回到家後張村長去吳立濤家幫忙,我看張大爺因為牛沒了,正悶悶不樂拿著長煙斗抽煙。上了年紀的人我怕他憋出心病來,便把他叫進房裡,從口袋拿出500塊塞進他手裡。張大爺連連推辭,最後看拒絕不了我,便收下了這500塊,不過讓我千萬別和張村長兩公婆講。我保證絕對不講,他這才放心,從櫃子裡拿出一塊白布,把錢包在裡面包了好幾層。
張大爺把錢包好後,順著木梯爬上閣樓藏好了才下來,我問他不怕老鼠嗎?他說不怕,藏的很好。張大爺說我真是個大好人,說家裡三個小孩讀書,挺困難的,說我心腸和觀音菩薩那麼好。
我笑而不語,你的牛我賠的理所當然,不過我肯定不會說出來。
此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天即將黑,我無所事事躺在床上發呆。想著妹妹李蘑菇,不知道已經十五歲的她長成什麼樣了,我已經記不得她六歲的樣子,記憶很模糊。我還想起丟掉的古銅小刀和鳳骨針,想起出來這一年遇到的那些人,比如張神婆,三姑和雪妃妹妹。不知道張神婆在哪裡,三姑改嫁後是否過的幸福,雪妃妹妹讀書成績好不好。
不知不覺間,葉肥嘰進房叫我吃晚飯了,而小見崎手裡多了一個玩具,是個布娃娃。我問小見崎布娃娃哪裡來的,她的小手指了指葉肥嘰,而葉肥嘰則得意的說,這可是她花了一個下午縫出來的。
晚飯張村長在吳立濤家沒回來吃,而張大嬸因為家裡牛死了也沒胃口,吃兩口就飽了。我也不是很餓,倒是葉肥嘰狼吞虎嚥,不過看她165的個子體重也就一百斤上下,不知道吃到哪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帶小見崎去小賣店買零食的時候,看到村裡來了三個神秘的人,各個都背著大皮包,一看就知道是城市裡來的。
這三個人兩男一女,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大概將近50歲,另外一男一女都是30出頭。他們進了村問人來到了張村長家,說要駐紮在村裡一段時間,希望張村長能幫找三個房間。張村長家只有一個空房了,便在鄰居又找了兩間,貌似房租是30塊一個月,在張村長家吃飯50塊一個月。
住在張村長家的是那個30歲出頭的女人,自我介紹說她姓王,叫她王研究員就行。住隔壁鄰居家的戴眼鏡的那男人姓孫,讓叫他孫教授就行。另一個30歲出頭的男人姓丁,叫他老丁就行。
王研究員是國家特殊部門研究超自然現象的高級研究員,孫教授是個水生生物學家,丁也是個是國家特殊部門研究超自然現象的高級研究員,當然他們的身份都是後來才知道的。
他們剛來透露的信息很少,只介紹了自己的稱呼,說是下來調查那條河的,駐紮在村裡的這段日子要張村長來做嚮導。原來那天派出所來的人把情況往上報後,這件事引起了有關部門的重視,派了專家組下來調查。
孫教授他們剛來就提出看看吳立濤他媽和女兒屍體的要求,張村長犯了難,說死者為大,蓋棺後就不能打開了。這時葉肥嘰站出來說人的看不了,但是牛的也可以吧!今早有頭牛淹死後也變成了骨頭。
我本以為這個孫教授見多識廣,沒想到他聽了後也驚訝萬分,說竟然有這種奇事。說他接到通知後看了報告,以為最多是一群食肉的小魚,一夜之間完全有可能把人啃光。但是聽了葉肥嘰說一頭牛半個小時就成了骨架,那看來並不是動物所為,孫教授說完看了王研究員一眼。
王研究員立即提出要看看這具牛的骨架,村長說看見水牛成了骨架沒了肉,賣不了錢沒有撈上來。這孫教授聽了把我們責備了一番,說你們呀真是沒見識,就知道牛肉有價值,這牛骨架的價值比牛肉高千倍萬倍呢!有無法估量的研究價值啊!
孫教授一行立即叫張村長帶他們到河邊打撈牛骨架,不過吳立濤他媽和女兒要出殯,他抽不出空來,便麻煩我帶他們去河邊。
帶就帶把,反正我不下河,指給他們位置就行,讓他們自己撈,我和葉肥嘰還有小見崎三個帶著孫教授和王研究員等三人往河邊走去。
到了地方葉肥嘰告訴了他們牛骨架的位置,已經被我們拔開掩埋的沙子,只要潛下水就能看的到了。
這孫教授一邊聽葉肥嘰講一邊點頭,葉肥嘰說完後,孫教授從口袋裡拿出五毛錢遞到我的面前來。我不明其意,問怎麼突然給我五毛錢,算是帶路的報酬嗎?
孫教授搖搖頭,原來他是希望我下河幫他把牛骨架撈起來,然後給我五毛錢算是辛苦費,這讓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過我豈會看的上這五毛錢,現在就算給我500我都不稀罕,如果孫教授剛才能禮貌的請求我幫下忙,我可能會下去。沒想到他竟然想用五毛錢來買我下河,當我是乞丐的感覺,骨子裡就有對農村人的歧視。
我沒有接過這五毛錢,說家裡還有急事先走了,留下了孫教授那三人愣在河邊。
剛回到村口,就見到送葬隊出來了,和那天遇到抬陳寶貴的四個人寒酸的送葬隊不同,這個送葬隊有三四十人。前頭的吳立濤彷彿又老了五歲,手裡端著一個靈位牌,有氣無力的走在前面,似乎一陣風就能把它吹倒。
葉肥嘰趕緊摀住小見崎的眼睛不讓她看,農村的說法是棺材裡的人會把小孩的魂叫走,所以凡是路上遇到送葬隊小孩都不能看。
我只看到一個蓋著棉被的黑棺材,並沒有看到吳立濤女兒小萌空的,趕緊拉住隊伍裡的張村長問。張村長說夭折的小孩不用辦葬禮,昨天早上就用棉被捲起來抬進山裡埋掉了。一聽村長這樣說,我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小見崎,一想吳立濤女兒也是這個年紀,真是太可憐了。
忽然我突發奇想起來,吳立濤女兒小萌空被水淹死的,說不定又是一個小水鬼,我能不能把她的魂聚收起來,然後交給童童來做小跟班,那豈不是更好。
回到家後爭取了童童的意見,她也很期待自己能有個小跟班,但小萌空剛死,還不能稱之為水鬼,必須頭七過後才行。不過小萌空和童童不一樣,童童好歹有過幾年魚身,吃過十幾個童男,所以才能在陸地上現身,在水中可以控制魚類等。而小萌空既沒有過魚身也沒吃過人,還是淹死沒幾天的。就這樣的情況如果強行把她魂收回來,估計離開水就飛灰湮滅了。最後讓童童想辦法,說可以先讓離開水的小萌空暫住在那顆珠子裡。
不過說到珠子也不知道她能不能住,我問童童上次在山坳裡你被珠子吸進去是什麼情況。童童說這珠子確實能吸靈體,不過由於她的遺骸葬在石頭鴨子背上,這顆已經具有靈性的珠子已經把童童當成了主人,所以對童童並沒有傷害。相信有了童童的認可,把小萌空的鬼魂吸進去,這應該也行的通。
童童告訴我上次被養鬼老頭這個惡人撒了金粉在身上,就像火燒一樣劇痛,鑽進了珠子裡,裡面和水裡沒什麼區別。那段時間它就是靠在珠子裡穩住了自己的魂體,不然的話可能就會變的很虛弱,那十幾個童男就白吃了,連初一十五都不能現形,只能永遠躲在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