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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黑貓不大,但是很肥,若是平時白天的話,誰都會忍不住抱起來玩玩。可是在這樣一間鬧鬼的屋子裡,突然跳出來一隻黑貓,誰都不會喜歡上它的。
黑貓鑽出桌底後跳到了桌子上坐下,然後像一隻雕像一樣盯著我不動,只是久不久又「喵嗚」的叫一聲。桌上的蠟燭估計頂不了一分鐘了,門又打不開,為了一下不陷入黑暗中,我在地上撿了個蛇皮袋,準備去用蠟燭點燃。
黑貓見到我走過來,身體立刻趴低,喉嚨發出低沉的警告聲,就像平時見到發情的兩隻公貓為爭奪母貓打架前的叫聲一樣。不過因為廣西大多數地方都沒有貓和黃鼠狼之類的靈異故事,所以我並沒有覺得這隻貓有什麼危險性,但讓我奇怪的是它為什麼那麼暴躁,貓不是應該都怕陌生人的嗎?
不過貓始終是一隻貓,它不是一條狼狗更不是一隻老虎,我這麼大個人不可能怕一隻那麼小的傢伙。我把昏迷過去的小見崎輕放在地上,脫下外套捉在手上兩步衝到桌子邊用力朝著黑貓拍去,想一擊把它打暈。
不過我的動作還是沒它快,別看它肥,但是靈活的很,我的外套還沒拍下的時候,黑貓就一躍跳上了我的頭頂。幸運的是它跳到我頭頂上並沒有攻擊,且不作停留又跳到不遠的木梯子上,然後一溜煙爬上了閣樓。
我沒有追上去,隨即拿起了蠟燭進了房間,在小見崎的床上拿回了自己的手電筒,一打開手電筒亮了回來。
回到大廳我開始研究怎麼打開這個大門,事實上它並沒有鎖,僅僅就是這麼一關而已,若是平時的話一陣風就能吹開了。我的猜測是現在有邪物在堵著這個門,就好像一輛透明的坦克堵著一樣,對它拚力氣是沒用的。
到底要如何才能打開這個門呢,就在我犯難的時候,大廳角落的掃把讓我眼前一亮。這個故事剛開始已經講過,掃把能驅趕髒東西,人被掃把打一下要倒霉三個月,鬼要被掃把打一下要痛三個月。
我立即拿起掃把,把這個大門上上下下拍打了幾遍,立竿見影的效果出現了,我還沒有用手去拉,門好像失去了什麼支撐,自動的打開了。我捉起自己的外套,抱起小見崎就往門外衝出去,回頭朝屋裡望了一眼,陰森的像鬼門關。
無法想像如果今晚我不來的話,一個四歲的啞巴小女孩會怎麼度過這個夜晚,就算被嚇到也叫不出聲來。
春天氣候潮濕天氣多變,傍晚我來的時候還是晴天,現在卻下起了小雨,所以路上並沒有行人。如果有人的話,看到我抱著小啞妹肯定以為我是人販子,一想到這我馬上用外套包住了她,急急忙忙往家裡跑去。
回到了家裡小見崎醒了過來就開始哭,呆呆的坐在我的床上抹著眼淚,驚恐的看著我又不敢跑,我到廚房燒了一碗薑湯加了一些白糖給她喝。
喝完薑湯後,她的臉從灰白變的紅潤起來,一雙淚眼汪汪的看著我,我問她餓嗎?她也不回應。
我讓她睡下把房門關了起來,跑到了大舅家,他們還沒有睡覺,一家在剝花生種子,打算明天去種。大舅媽問我吃飯沒有,我說沒吃,她要給我煮,我說不用了,隨即把桌上的剩菜剩飯端回了家裡,又捉了一把花生米。
小見崎估計餓壞了,吃的狼吞虎嚥,吃完了我又給了幾顆花生米她吃。這可憐的小女孩沒人關心她,餓了一整天也沒人知道,又沒地方找吃的,也無法跟人說自己餓了,以後日子那麼長如果沒人照顧她的話,不知道會變成怎麼樣。
吃飽後我燒了熱水,沖好合適的溫度後讓她自己洗了澡,拿了妹妹以前沒扔的衣服讓她換上。
睡覺的時候小見崎一下就睡著了,我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要是被人知道陳寶貴剛死我就把小啞妹抱回家同床睡覺不知道會怎麼想,我可不是變態啊!
另外就是滿腦子想著今晚的事情,雖然在陳寶貴的屋子裡遇到了麻煩,但是我並不死心,打算天亮後再去看看。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我又來到了隔壁村,在陳寶貴屋子外面轉了老半天,不過都沒有發現有古怪。正當我想撤離的時候,村長陳酒桶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面前,此刻他正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歪著肥大的腦袋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陳酒桶原名陳家隆,是這個村的村長,因為嗜酒且非常能喝,幾乎從來沒有醉過,所以人們都叫他陳酒桶。他有個哥在南寧當官,據說這幾年步步高陞,官職還蠻大的,不過是廳級還是副廳級我不記得了,總之是個不小的官。陳酒桶因為他哥的關係,馬上就要到鎮上做副鎮長,做村長只是個過度罷了,他家離陳寶貴家並不遠,此時出現在我面前,不知道是何原因。
我朝他尷尬的笑了下準備走人,陳酒桶攔住了我怒問:「鬼鬼祟祟的,你是哪個村的,來這裡搞什麼鬼?」
我腦子一轉,說了大舅媽她表姐夫的名字,說他昨天來抬棺把鑰匙弄掉了,今天他種豆去了讓我來找找。
陳酒桶皺了下眉頭,可能他並不知道昨天給陳寶貴抬棺的人都有誰,所以這時對我也凶不起來,只說他已經買下了這裡,讓我下次沒經過他同意不要再跑到這裡來。
我連連答應說不來了,連忙離開了這個村子,路上越想越不對勁,陳酒桶為什麼會突然出現,他為什麼要買陳寶貴的屋子和宅基地,他知不知道這個屋子已經成了凶宅。此事必有蹊蹺,待我晚上再去探探,不過這次不能那麼蠢了,得帶上那顆吸鬼珠子才行。
回到家後小見崎還沒起床,我從大舅媽家借了個大香芋回來煮湯,正在呼呼大睡的小見崎聞到香味醒了過來,趕緊爬起來自己拿了碗站在鍋面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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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啞巴小女孩可真讓人頭大,無法和她說話,所以想問點什麼都不行,不過這個小蘿莉雖然是啞巴,但天生的美人胚子,看起來萌萌的,個子80厘米左右,估計只到童童的下巴,畢竟小了兩歲。
中午帶著小見崎到大舅媽家玩,他們紛紛問我這是誰家的孩子,當我說是隔壁村死去的陳大炮抱養的女兒時,大舅媽和大舅都皺緊了眉頭,問我怎麼會帶這個小啞妹回家的,不是自找麻煩嗎?隔壁村的人說你拐小孩怎麼辦?
我說拐個屁,那個村的人都沒人管她,昨天一天沒飯吃都沒人送飯,我把她抱走那些人肯定求之不得。另外我還打算養這個小女孩,條件允許的話要找醫生治好她的聲帶,還要送她上學。
大舅和大舅媽聽後也沒有說什麼,畢竟看我也是一個人,多一個小孩也吃不了多少,養的起。那時計劃生育剛開始,農村誰家沒有三四個小孩,都窮得褲子沒得穿,家家都極度的重男輕女,又怎麼會願意收留一個女童,況且還是個啞巴!她的養父陳大炮和舅舅發生衝突死了,本該舅舅養這個小女孩,而今他下落不明,只能我來養了,當然我也很樂意。
晚上帶小見崎到大舅媽家吃飯,讓她和八歲的小表妹暫睡一晚,而我又鬼鬼祟祟做賊一般,帶了手電筒和那顆珠子,穿過了一片稻田來到了隔壁村。
剛打開陳寶貴屋子的大門,房間床底下就傳來一個老人的哭聲,我知道那是陳寶貴的鬼魂在哭。陳酒桶買下了這個宅基地,如果沒送走陳寶貴的鬼魂的話,以後若在這裡建了房子,那住的人也是不得安生。
我關上門後把自己鎖在了屋子裡,有吸鬼珠子帶在身上完全不會害怕,況且裡面還有個沉睡的童童,關鍵時刻也能出來指導。我走進了房間那哭聲依然還在,但我的手電筒往床底照去卻看不到陳寶貴的鬼魂,只是隱隱約約聽的到哭聲而已。
我沒理那哭聲,走出大廳四處檢查,發現大廳的地面有處水泥相對旁邊比較新,腳用力一踩和旁邊地面的聲音不一樣,感覺是空的。陳寶貴家那麼窮怎麼捨得花錢把地面打水泥呢?我從另外一個房間裡拿來一個尖鋤頭挖了幾下,把薄薄的水泥砸爛,露出一塊木板來,接著把木板上的水泥全部撬開,發現是一個木箱子。
這怎麼會有個木箱子,裡面會裝著什麼呢?我發現木箱並不是埋下去的,而是放下去的,因為裝木箱的坑四周都固定有木板隔離,木箱是可以活動的。
因為木箱沒有固定,所以我試著捉住兩個角往外拉,雖然很重但還是被我拉出到了地面。這個木箱長80厘米,寬80厘米,高60厘米,被油漆刷成黑色,重約100斤左右。上面有一把小鎖,但我一下就弄開了,打開蓋子一看,驚的我舌頭都伸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