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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巨大的鞭尾蠍 文 / 李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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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人填土的動作很快,誰也不想讓這些蟲子有機會逃出來一條,所以都累的氣喘吁吁,那老頭不知道驚嚇還是太累,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邊說該不是挖到土地公家裡去了吧!那可要折壽了唉!

    那年輕人拿根棍子撩開草叢四處檢查,直到沒發現有蟲子後才問老者:「剛才那些蟲子都是什麼來頭,長的可真夠嚇人的,他活了二十多歲了從來沒見過。」

    老者心有餘悸的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說:「他小時候夜裡撈魚網上過來一條這蟲子,後來就再也沒見過,他也不知道叫什麼。」

    看到這兩個人嚇的面如土色,我想笑但是忍住了,他們估計都沒見過這麼怪異的現象,在他們看來,只能猜測是挖到了土地公的家,然后土地公派了這些蟲子出來。

    其實這些蟲子是童童弄來的,一下子爬上來那麼多,估計方圓幾百米河段的血蜈蚣都出動了,也不知道童童損耗了多大的氣力。

    我正想和這兩個人搭話,童童卻催我快走吧!廢話說多了就露陷了,於是我馬上離開,船夫還在哪裡等我,上了船往回路開去。

    這是一架很小的船,估計是船夫自己做的,用拖拉機頭做發動機,速度還算快,沒多久就回到了江口鎮對面河岸,我又搭上了回社坡的車。

    回到了舅舅家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我打開門回到房間裡,從地面拔回了古銅小刀。童童告訴我房間的鬼魂都不見了,不過等你走了,它們肯定還會回來的。我問童童中午怎麼弄來那麼多血蜈蚣,她告訴我她附上了一條蜈蚣王的身上,才招得那麼多血蜈蚣集體出動。按理說這些蟲子白天都躲在河底泥沙中睡覺,童童一下弄來那麼多,可真是難為她了。童童說她本以為自己白天在陸地上跑出來,以為魂體受損,結果卻屁事沒有,她也搞不清楚是什麼原因。

    童童上一次魂體受損,就是被我刺死魚身那次,幸虧及時躲進了張神婆的槐木牌裡去,再加上她曾吃過十幾個童男,不然的話可能連魂都散在江水裡,永遠都不存在了。

    折騰了一天一夜,我也感覺有點累,便回到房間想睡覺。我的房間空空的,只有一張木板床,一個角落堆滿了紅薯,大多都已經發芽了。我整理了一下發霉的床板,從舅舅房間櫃子裡拿出被子蓆子鋪好,往上一躺那感覺真好。

    雖然近一年沒在這個房間睡覺了,但沒有不習慣的感覺,畢竟這也是我家,至少是外公外婆的房子,女兒沒出嫁也應該有份,想到這我甚至有種想把舅舅掃地出門的想法。

    到了天黑我起來去舅母家吃飯,她家離舅舅家就隔了三個房子,堂大舅和舅舅也就是同祖宗的堂兄弟。我到家的時候,他們剛好在煮菜,家裡幾個小孩打打鬧鬧。堂大舅招呼我坐下,噓寒問暖,又說去年你怎麼自己就跑了出去,你阿舅不給你住你可以來我家住嘛!

    我知道這只是客氣話而已,各個家裡本來就窮,誰願意養不是自己的孩子啊!現實就是殘酷的,真正為自己著想的人也就是父母或者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了。

    當然我心裡明白堂大舅這是客氣話,我當然嘴上不能說他假惺惺,只說我想去找小妹,沒找到她又回來了而已。

    開飯之後,舅母問我這一年都去了哪裡,我胡亂編了個故事給他們聽,這個故事大概是這樣的

    舅舅把我趕出家門後,我拿了一把鋤頭挖草藥賣,無意中找到了一處很多草藥的地方,挖了半個多月賺了差不多50塊,然後用這些錢到了梧州,給人家養鴨子養魚。而挖草藥的這期間住在一間小廟裡,平時偷玉米和紅薯還有釣魚來吃

    飯快吃完的時候,我問堂舅和舅母知不知道舅舅把我妹妹送給了湖南哪裡的人。這時堂舅的回答讓我高興的差點跳起來,他聽說是湖南一個叫永州道縣的地方,至於詳細是哪裡他們也記不得了。

    雖然如此,但是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好消息了,原來尋找的範圍是整個湖南省,現在縮成了一個縣。所以就算我把這個縣挨家挨戶問過,也用不了一年的時間吧!

    我心裡激動的差點就給舅母和堂大舅磕頭了,但真要磕頭的話也太誇張了。我問舅母表妹讀書沒有,舅母說再過兩年再讀,現在送不起。

    舅母家三個孩子,一個女兒兩個兒子,大兒子讀書了,二女兒今年7歲了,還等兩年那就九歲了,那麼晚讀書可不好。

    我深知沒書讀的滋味,於是主動提出要送表妹讀書,堂舅和舅母連連拒絕,說怎麼能用你的辛苦錢呢!你養好自己就行了。

    晚飯後還是回家睡覺,離家一年村裡已經通電了,但舅舅家沒裝,還是點的煤油燈。我躺回床上,腦子裡在想去湖南的計劃,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夢,是關於那個石頭鴨子的。夢裡的我坐著竹排在江上飄,水面到處是霧,而河面下有條巨大的黑影在游動。我坐的竹排飄到了相思洲,聽到上面吵吵鬧鬧,於是跑上去看熱鬧,卻看見幾十個小人在鑿一個大石頭,已經鑿出了鴨子的形狀。

    這些小人矮的只有啤酒瓶高,高大一點的也只有普通成人的膝蓋那麼高,他們說著聽不懂的語言嘰裡呱啦的。

    我很好奇的走近這些小人,但他們好像看不見我,只顧做自己的事情。我伸出手去捉一個小人,但是手卻穿過他們的身體,好像他們只是投影,根本捉不到。

    連試了好幾次都捉不到一個,於是我蹲下來仔細圍觀他們,就在這時從地面突然伸出一個手掌,一把捉在了我的臉上,直往地底下拖去。

    我猛的驚醒過來

    來,感覺到臉上很不舒服,似乎真的被什麼東西捉住了,於是我用手往臉色摸去,捉到一個又軟又硬的東西。被我捉住後這東西竟然在掙扎,嚇的我立刻扔了出去,房間頓時就瀰漫著一股難聞的酸臭味。

    我立刻摸到了手電筒往地面一照,這一照看到了那個被我扔出去的東西。我的個天啊!地上好大一隻鞭尾蠍,足足有一隻皮鞋那麼大,應該是姚明穿的皮鞋那麼大。

    這個鞭尾蠍全身烏黑發亮,被我扔到地上後並沒有逃走,而是舉起它那兩個鉗子,準備對誰迎戰似的。

    鞭尾蠍農村人誰沒見過,夜裡常常出現在牆角草叢裡,捕捉蟑螂蜘蛛蚯蚓等昆蟲為食,若遇到敵害就會噴出難聞酸臭味,用來嚇退敵人然後自己趁機逃跑。

    但我們常見的鞭尾蠍都不過大拇指大小而已,這麼大的鞭尾蠍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我小心翼翼的繞過它,到另一間房裡拿了個裝稻穀的籮筐過來,對準大鞭尾蠍一蓋過去,便捉住了它。

    空氣中的酸臭味實在太難聞了,鼻子吸一下就感到想暈過去,我找了件衣服把自己鼻子包起來,又沾了一點水才感覺好點。回到房間用繩子做了個圈套在了鞭尾蠍的肚子上,然後提起來吊在了廚房門口晾衣服的竹竿上。

    這只鞭尾蠍看起來大個嚇人,但它被綁住腰吊起來也只能瞎掙扎,我看它也跑不了,便回去洗了把臉,再照照鏡子並沒發現臉色有傷口。

    想想都夠駭人的,那麼大個鞭尾蠍夜裡爬到了我的臉色來,不知道想幹嘛。想起有人說過,夜裡有蟲子爬進耳朵裡生蛋之類的,忍不住雞皮疙瘩都起來。

    我拿手電筒把房間檢查了一次,除了幾隻蟑螂也沒有發現有什麼,點了煤油燈又睡了過去。

    天亮我早早起來,想拿這個鞭尾蠍到村裡問問老人,卻看到竹竿上只剩了繩子。我過去仔細一看,地上還有幾條斷腿和一些殘渣,這大鞭尾蠍看起來並不是逃跑了,而是被什麼東西吃掉了。

    這可更嚇人了,我都不知道這間屋子裡到底會躲著什麼怪物。說實話它出來我肯定不會怕,可是它到底是什麼,躲在哪裡我都不知道,說不怕那是騙自己而已,所謂恐懼來源於未知。

    但不管是什麼怪物,都不能夠呆在我家,我打算要看看這只吃掉大鞭尾蠍的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向舅母家買了兩隻雞,一隻今晚用來做誘餌,而另一隻肯定是我今天的菜了,把雞關進籠子裡後,我就去外面瞎轉去了。

    一年沒回來這個村子,變化並不大,只是多了電線桿。我去了小時候經常拿簸箕撈小魚的河溝,去了經常釣青蛙的田間,還有常爬的樹。雖然童年過的並不快樂,但是這些都是值得懷念的東西。

    我在這個村子並沒有小夥伴,一來他們都不跟我玩,說我沒爸沒媽,不欺負我都算好了。二來我從七歲起就要天天幹活,很少有時間玩,而他們大多卻都在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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