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拓。」霧隱輕聲的說道。
「玉拓。你怎麼知道玉拓。」慕容雲突然睜著雙眼。緊緊的盯著霧隱。
「當然知道。我和哥成為雲消的暗衛之後。一直在找尋。可是數年來一點音信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常姥早就知道玉拓之事。」慕容雲低下了頭。伸手抓出了盒子中的玉拓。
「是。她不過是想讓雲消更有把握的登基罷了。」霧隱迷茫的眼神盯著遠處的梳台。她不受控制的走到台前。伸手打開了最上面的抽盒。接著她又拉開第二個、第三個。
慕容雲看她驚異的目光。也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全是月形的銀飾。」霧隱輕聲的告訴慕容雲。並拿出了一個步搖。
「銀。月。銀迎月。」慕容雲悄然醒悟。
「這裡當時關著的是銀迎月。難道是金屋藏嬌。」霧隱小聲的問道。
「當年。常姥被被害。她是帶著慕容如月逃走的。而後在外面與銀迎月成的親。而根本就不在宮中。那麼銀迎月怎麼會在這裡關著。」
霧隱站了起來。把臉轉向慕容云:「你可記得。雲消是太后抱給常姥的。說是銀迎月的孩子。」
「這個記得。第一時間更新所以太后當時是抱走范梨的孩子。哪怕有朝一日。常姥玉拓在手。接位之人也是她的孩子。所以銀迎月拘於宮中。也有可能。但是太后沒有想到的是齊佳福晉會偷梁換柱。」慕容雲慢慢的分析著過往。
「不對。齊佳福晉當時想換走洛恩的原因。是怕她自己所生的是個女孩。不想讓她入宮為妃罷了。可是那樣。正應該不換才是對的呀。洛恩正是她所生。還是男子。不就沒有指為太子妃之說了麼。」霧隱覺得腦袋一片混亂。
「所以。當初齊佳福晉。是知道她生的是個男孩。而范梨也是。那麼。他再相換。必是有別的原因了。」慕容雲皺起了眉頭。再多的原因也好。更多的理由也罷。現如今太后與齊佳祝全部過世。其中原因也如她們漸化為泥的屍體融於蒼茫大地了吧。
「先不要說這些。我想知道。玉拓咱們找到了。下一步要怎麼辦。去找洛恩。搶回王位。還是去北辰國。」霧隱突然嚴肅的問道。
「為什麼去北辰。」慕容雲十分的不解。
「因為北辰的君主是洛婉的親哥哥。現在的你。什麼都沒有。獨自一人。想在這裡等著洛婉執行火刑。然後替她收屍麼。」霧隱的話固然難聽。可是卻是實話。現在的慕容雲。什麼都沒有。
「我去了北辰又能如何。北辰國信不信我先不講。信了也怎麼樣。和東國有相爭的實力麼。」慕容雲慢慢的走到金床的旁邊。坐在床邊低著頭。不再言語。
「那你可有別的辦法。還有一個月。就過完年了。年關一過。洛婉是要執行火刑的。」霧隱長歎一聲。
「你會真心幫她麼。」慕容雲突然抬頭用一種玩味的目光看著她。
「什麼意思。」霧隱不太明白。
「如果她真的死了。我要對你負責。我們雙宿雙飛。不是更好。所以雖然是你找的替身。第一時間更新可是為什麼毒藥就在洛婉的宮中。這一切。到底是誰安排的。」慕容雲緊緊的捏著玉拓。冷而濕潤。
「你這麼說話。我真想看看你長沒長牙。」霧隱咬著下唇。憤恨的看著他。
慕容雲張了一下嘴。齜了一下牙讓她看。霧隱又想笑。又恨的不行。便使勁的瞪了他一眼:「你等著。我去證明不是我陷害她。」
慕容雲清冷的一笑:「沒有辦法證明……」
霧隱不理他。拉上了面巾。轉身竄入了台階。不見了身影。慕容雲的臉上。露出了會心的一笑。他自言自語道:「祝你成功。」
梅香園。
霧隱鑽回了自己的殿中。看到還在床上睡覺的「自己」。便靜靜的坐在了床邊。床上的人有所感覺。便睜開眼來:「娘娘。你回來了。」
霧隱按住了她要起來的身子:「你剛剛小產完。靜靜的躺著。」
「那怎麼行。再怎麼樣。你也是主子。」
「他可曾生疑。」霧隱問道。
「沒有。」
霧隱特別關心的為她掖了一下被子。輕輕的說道:「你怎麼會小產。」
「小產不小產到是無所謂。我明白我自己的身份。只是辜負了娘娘對我的好。不能替娘娘生下這個孩子……」
「靜兒。我其實是想讓你生下這個孩子的。然後一直由你在他的身邊養大他。因為……我。」霧隱沒有說出她是終歸要走的。她低下了頭接著說道:「我不能總陪在孩子的身邊。所以她的親生母親。對他才會是最真心的。但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孩子卻沒有保住……終是我太無能……」
「這件事情。與你無關。」靜兒小聲的喃語道。
「是皇后太過於心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霧隱故意的說。又用眼角偷偷的瞄著靜兒。
「娘娘……」靜兒要坐了起來。可是剛剛小產身體著實是沒有力氣。只好起來半個身子。用手臂支著:「娘娘。不是皇后。她是被冤枉的。」
「不會。證據確鑿。皇上……他是多麼的愛惜這個孩子。他賜了她火刑。」霧隱的眼睛有了一絲的霧氣。霧隱感覺到自己的淚水順著臉頰流
了下來。她連忙拭去。自己想自己為什麼會流淚。
「不是的。娘娘。奴婢看得明白。那一晚皇后在奴婢身邊。衣不解帶……她不想讓奴婢沒了這個孩子。有些東西……裝不出來……」靜兒著急的說道。第一時間更新話說的太急。她不自主的喘了起來。
「人心難測。也許她心計頗深……」
「不。是皇上。是皇上給奴婢吃的藥。」靜兒終於忍不住了。
「皇上。」霧隱知道。慕容熙是不可能有孩子的。可是和靜兒同床的必不是他。可是他為什麼。只為了陷害洛婉。有這樣的必要麼。下毒將洛婉藥死也是可以的。至少。不會與洛恩為敵呀。
「娘娘。你不說。是怕你寒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可是如果他真的賜皇后娘娘死刑。那麼皇后娘娘太冤枉了。那晚。皇后娘娘說。她曾經看到過她最親的一個親人小產。也在這深不可測的宮中。她……」霧隱聽著她話。身體一顫。上次。她自己小產的時候。洛婉就在她的身邊。
「皇上為什麼要這樣做。」霧隱冷冷問她。
「皇上說。永遠不會讓銀消樓的人生下皇室的孩子。有前車之鑒在此。怎麼會讓皇室的血脈再和銀消樓的人有一點的關聯。而且他不希望慕容世家的繼承之事。有外人的干涉。所以我永遠不會生下他的孩子。只因為我姓銀。生在富可敵國的銀家……」靜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每一句話伴著她的淚水。如落心之劍。刺得霧隱心裡隱隱作痛。
霧隱心中明白。她終是傷心的。一生無靠。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雖然自己為奴為婢。但是她的孩子可以以皇子的身份。生在這裡。長在這裡。雖然不敢與太子搶奪皇位。但是只要明哲保身。一生無憂。雖然自己無名無份。但是能守在自己兒子身邊。她這一生還有何所求。
「所以你喝下了他給你的藥是麼。」霧隱問她。
「是的。你不在身邊。我沒有辦法。他……他的口氣。彷彿我乖乖的喝下去。還會在他的身邊。如果不……那麼也是別人的責任。只不過是一失兩命罷了。我沒有辦法。我不能因為我。斷了娘娘的路。所以……」
「不要說了。你休息吧。我全然明白。這事不願你。真的。」霧隱皺起了眉頭。如她所說。這一切都是慕容熙安排的。雖然她沒有看到慕容熙的一生。但是也陪在他身邊數年。知道他的脾氣秉性。他……不應該是如此狠毒之人。
那麼。他這樣做。只能是為了設計洛婉。可是為什麼。燒死洛婉。他能得到什麼。他想要得到什麼。」對了。靜兒。你看慕……不。是皇上。他可有什麼不妥。或者有什麼不同之處。他與你同眠之時。可有什麼特別之處。」霧隱在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沒有什麼不妥。他對娘娘。真的很好。」靜兒的此支撐不住了。便又躺了下去。她靜靜的看著床頂。彷彿憧憬在以往的回憶之中。
「皇上……他……一共寵幸了你幾次。」霧隱說完這話。自己的臉到紅了起來。
「記不清了。」靜兒的聲音很小。她不懂德妃娘娘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每次都一樣。是麼。」霧隱問到。
「娘娘。我有點不明白……」靜兒的臉上也飛起了一抹紅霞。
「唉。繞著說話。太累了。我可以找你代替我。那麼。他會不會找人代替他。就是日日與你一起床地之歡的不是他。是別人。所以才會對你肚子裡的孩子那樣的狠心。」霧隱激呶呶的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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