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姥…」洛婉的聲音稍稍的有聲音膽怯。
「這是從哪來的?」常姥的聲音是充滿了苦澀的。
「是我娘給我的!」婉嫣小聲道。
「你娘?你可知道你娘是從哪裡來的這玉?」
「常姥姥,這玉說來話長,這玉是我的,其實!」心蘭花看婉嫣唯唯喏喏的樣子,便接口說道。
「你的?你今年多大?」常姥的臉更加的蒼白了。
「我今年三十五了!還有一個多月就三十六了,佔了巧,七月初七的生日!」心蘭畫的話竟然讓常姥把玉一下扣在了桌子上,她閉上了眼睛喃喃道:「七月初七!七月初七!天啊!」
她盡量的保持著自己的情緒不變,可是淚水還是順著她蒼老的面頰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洛婉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鴿子入窩的躁動聲,常姥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洛婉心中不解,這玉和她還有什麼關係,會讓她這樣失態?難道心蘭畫是她和墨玉老者的孩子?想到這,看著常姥出去的背影,她小小聲的問道:「姑姑,你看她反映這樣的大,你說她是不是和你爹那什麼…」
「哪有這麼說話的?」洛婉說話的聲音很小了,還是鑽入了洛恩的耳朵,他叮斥著。
「你知道什麼?」洛婉有點不高興了。
常姥面帶急色的走了進來:「落塵來消息了,雲消毒發了,現在正在往苦寒洞趕去!」
「啊?怎麼會這樣?」洛婉焦急的在炕上坐了起來。
「我要回山中小屋去。」常姥說完這話,就開始打包拾袱。
「我也去。」洛婉也跳下了床。
「好,洛恩,如果不想被軟禁,就和我們一起走吧!不行,你們等我一個時辰。我去去就回!」常姥話音剛落,就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洛婉在地上來來回回的走著,心中不明白,記憶中,雲消怎麼會毒發呢?毒不是全清完了麼?
這晚,天上的星星很多多,月亮很圓、很亮,風兒更是輕的可愛,常姥回來的時候,拿了一件東西交還給了洛婉,洛婉拿著太子妃金寶,心裡立時覺得心安了許多,心蘭畫知道常姥剛才一定偷印去了,她也知道是在光宗那裡,不知道她情急之時有沒有傷到光宗,也沒有辦法張嘴問她,又在心裡擔心。第一時間更新在那臉色難看的糾結著。
洛婉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姥姥,可曾看見我爹?」
「看見了,不光是你爹,還有你娘,他們睡到明日天明一定沒問題,咱們走吧,應該能差不多一起到小屋!」常姥說完就奔南角門而去。
洛婉和洛恩全愣住了,她足不出戶的關在這個小院之內,竟然對府裡的路這樣熟識?
和小屋越來越近了,傳進耳朵的蕭聲也近了,洛婉聽得出來,今日的蕭間帶著淡淡的擔憂。
月光之下,青衣男子眸中螢光閃動,那黑色玉蕭在月光的照射之下,不知名的光華正在隱隱的閃動。這可不正是落塵?
「落塵?雲消呢?」洛婉高聲叫她。樹上的男子,顯然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猛的轉過頭來,轉身落下樹來。
落塵皺著眉頭走到她的面前,用雙手抓住她的肩膀:「你怎麼在這裡?你竟然在這裡?你還活著?」拿著玉蕭的手硌得洛婉齜牙咧嘴:「疼、疼…」。
「你還知道疼?如果不是你,雲消會再中毒麼?霧隱會替你入宮麼?」落塵是真的怒了。
「鬆開她!」心蘭畫出手向落塵打去。
落塵輕輕的一個轉身又跳到了樹上,低著頭恨恨的看著她們倆,遠處看見了扶著常姥的洛恩走了過了,他又跳了下來,半跪了下去:「主子,護主環利,我…」
常姥走上前去,一把扶起了他:「我說過,自那日之後,我們之間再沒有這樣的禮節,你又忘了麼?你和雲消全是我的孫兒!」
「遵命!」落塵站了起來,低著頭。
洛婉回著頭看著常姥,心中犯起了猜疑,她!到底是誰?
「他怎麼樣?」常姥問道。
落塵沒有回話,而是看了一眼她身邊的洛恩:「無妨,他是洛婉的哥哥。」常姥示意他說。
「姥姥,我們中了太子的道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藏了洛婉,然後讓雲消和我陪他入宮,幫他做上皇位,交換的條件是洛婉!雲消…
雲消竟然同意了,他沒聽我的……」落塵面露難色。
「那霧隱怎會進宮?」常姥問。
「雲消的性格你最清楚,既然答應了,當然會傾心而為,他用了『招魂鎖』,所以霧隱以洛婉之名陪他回宮了!」落塵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洛婉在他的臉上看出了擔心和傷感。第一時間更新難道他喜歡霧隱女?洛婉想到這搖了搖頭,自從遇到雲消開始,除去男女之情,怎麼不能想點其它的?
「先回去,回去再說,雲消怎麼樣,有沒有大礙?」常姥一邊走,一邊問到。
「還行,如果……如果……」落塵欲言又止。
「如果什麼?」
「如果看見洛婉,也許會更好一些……」落塵的話聲音小的得仔細重聽!
「去吧!」常姥一揮手。
落塵便叫住了洛婉向
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們穿過一片矮樹叢,又走過一段石子小路,雖然還沒有到達苦寒洞口,洛婉就感到了絲絲的涼意,而且起往前去,植被越矮、越少!
一叢構樹叢內,隱約藏著一個洞口,冷意更重了,洛婉不禁的縮了一下肩膀。
她跟著落塵鑽入洞內,洞壁之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反射著淡綠色的光,使洞中無燈自亮。
洛婉已經凍的牙開始打顫,終於到了山洞的盡頭,雲消臉色呈現出一種驚人的青色,整個人漂在洞中的寒潭之中,那寒潭冒的寒氣如同開鍋之水,冰涼入骨,雲消像一個風雲雕像般靜而不動,洛婉什麼也沒有想直接跳入寒潭。
那水象無數的冷劍刺透她的每一寸玉肌,凡是入水之體,如同浸在刀刃之中疼痛,她直接步履為艱的走到雲消的身後,緊緊的貼在他背上,用手在後面抱著他:「雲消哥哥!」洛婉其實是太冷了。
落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知趣的走了。
溫柔的身體此刻密合地貼在他的後背上,女人特有的氣息就伏在他的耳畔,好聽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這是他喜歡的一個女子,一個可以為其拋卻皇權富貴的女子,他突然發現如果這個時刻能靜止不動,多好,一生如此,心可足矣!雲消貪婪的享受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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