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消聽完落塵的話,追上了洛婉,抓住她的胳膊,一本正經的問她:「你心裡是喜歡我的?是麼?我知道我問這話很唐突,但是我只是不想我自己後悔而已,因為你也許不信,現在我的心裡有你的位置。」他看洛婉沒有回答他,便接著問她:「我想聽你的實話,因為如果你喜歡我,和不喜歡我,我對皇位的處理是不一樣的。」
洛婉抬高了自己的頭,閉上了眼睛,過了許久,她推開了雲消的手:「我們一早就失去了彼此喜歡的權利,你可能沒有什麼!但是我不能因為自己,而置我齊佳一族的族人於不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你不用說這些,我只問你一句,你的心裡有沒有我。」
「曾經有過一刻的動心,在你第一次抱我回瀑布小屋之時,在我受傷你衣不解帶的照顧我之時,在你回到燃燒的墨玉王府幫我拿回玉珮之時……但是都被我的理智扼殺了,我一直裝的傻傻的樣子,不知世事的樣子,其實我一直是利用你,在你的身上尋找到一絲的安全感。所以,你告訴我,我心裡有沒有你?你會不會回答出我連自己都想不明白的答案?」洛婉慢慢的說來。
「我明白,我陪你一起去見太子。」雲消堅定的說道。
「你和她一起去見太子?告訴太子『與皇后為敵,助他坐穩皇位』?以洛婉作為交換條件,是麼?」落塵的聲音雖然說的很是和緩,但是話中的刀槍劍弩卻蠢蠢欲動。
雲消沒敢回話,很是被他一語言中的低下了頭。
落塵看著他的樣子,知道自己沒有猜錯便接著說道:
「你明明知道,你的爺爺、奶奶、父母死得不尋常,本著孝義,你也不應該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探查,而後報仇。而且是一個只認識了半年的女人,這半年之內,她昏迷的二個月,失蹤了三個月,你們在一起不過二個月,二個月,為了兒女私情,放棄為家人報仇的大事?為了兒女私情,你要受盡良心的譴責?為了兒女私情,忽視你的家人?為了兒女私情,不怕天打雷劈?為了兒女私情,不怕死後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落塵的話說的很慢,但是卻像一把刻刀,在雲消的心上刻出了深淺不一的溝渠,血流成河。
雲消一動沒動,目光空洞。卻突然像瘋了一樣,倉皇而跑,踉踉蹌蹌向遠方奔去。
洛婉什麼也沒說,看著落塵精彩的『演說』,笑道:「你用了幾句話,就輕輕的把他拉到你身邊。當真是歷害。」
「彼此彼此,我小看了你,被你的傻氣、嬌氣所迷惑,所以才會讓你差點得逞,各為其主罷了。」落塵盯著雲消逃去的方向,冷冷的說道。
「是啊!各為其主,可是我的主是我的夫君,而你呢,哪怕我們真的敗了,因為你,雲消失去了我,有朝一日,他君臨天下之時,你想過麼?他會放過你麼?」洛婉說完這話便轉身走回竹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南國,竹屋內。
「太子,你母后薨了,你還要躲在這裡逃避麼?」洛婉的話像一語驚雷,驚的慕容雲扔掉手中的茶杯。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化名玉的太子站了起來,直直的盯著她。
「齊佳洛婉,大後新指的太子妃。」洛婉凜色說道。
「你是……」慕容雲失神的坐了下來。
「我們回宮去吧,現在應該為時不晚。」洛婉溫柔的說著。她看著太子猶豫不決的眼神。在心中有著星許的失望。
洛婉轉身去了墨玉老者的屋子。
洛婉的拜訪讓墨玉老者和延玉師傅都很吃驚,因為不只是時間太晚了,而是洛婉的臉色,很是冷漠決絕,這不是墨玉以前甚至心中的洛婉。
「這麼晚了?婉兒你……」墨玉老者很是疑惑。
洛婉跪了下來,墨玉老者連忙上前去要扶起她,卻被她的眼色停止的動作。
「我懇求你和我回東都,我希望延玉帝師也能和我一起回去。」洛婉的語氣是誠懇的。
「你站起來,坐下來。」延玉師傅波瀾不驚的說。
「是!」洛婉聽話的站了起來。
這間屋子和其它的房間是不一樣的,地上蓋著矮矮的地炕,炕上橫放一張炕桌,上面堆著書籍茶具,靠側面放著一條青鍛乖引枕。延玉斜靠在上面,手中握著一個竹製小杯。
洛婉了脫了鞋,跪坐在他的對面,延玉這時才把目光放在她的臉上。
「你讓墨兄與你回國,一無用處,他上哪能知道宮中的陰惡?陰險的人、惡毒的事?宮闈的傾扎都是同一個理由——皇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延玉看她沒有說話,又接著說道。
「先說現在的皇后,她是東國第二任皇后,皇上的第一個皇后「懿熙皇后」,為人謙和,人人喜歡,長的美麗大方,皇上與她伉儷情深。
可惜好景不長,前元十三年,生下一個死胎就薨了,皇上傷心的不得了,作了很多詩的懷念她,到現在為止,她居住的熙照宮現在還一如她在之時。
在他的心中,沒有人能代替她的位置,但是後宮不可一日無主,在太后的安排之下,一手將居於美人之位的馬佳子曼立為皇后,因為有懿熙皇后在前,所有的人都會拿她們進行比較,結果馬佳子曼輸給了一個薨了多年之人。
皇上更是也在內心暗比,不過是相敬如賓而,所以這個皇后是失意並落寞的,她心中是不平衡的,這個不平衡和皇后之位的『偶得』,把她變成了一個尖銳難纏的人。這也是她的悲
悲哀。
賢妃,是蘇將軍之女,當年她父親活著的時候,東都的軍隊盡在其手,最主要的是賢妃的風範為人,與當年的懿熙皇后竟然同出一轍,你說皇上怎會不愛?當年生下太子慕容雲之後,竟然有過立其為後的心,但是馬佳皇后卻深知自己地位之危,『忍辱負重』、『苟且偷生』得以保住後位。
蘇將軍死於二年之前,現在兵權盡散,馬佳皇后當然也到了翻身之時,我沒有想到,她竟然不在意皇上的情感,而真敢對賢妃下手。
賢妃可是太后之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與皇后為敵的不光是你們,還應該有太后。」延玉一口氣說完這些話,便喝起了杯中之酒。
洛婉依舊正襟而坐,靜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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