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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九十章 驚動列國 文 / 龍竹

    秦軍敗退,合縱大軍迅猛橫掃河東之地殘餘力量,曾經無敵的虎狼之師,被逐一清掃,秦兵死傷遍地,屍骨到處橫陳。

    這一次,東方五國徹底揚眉吐氣一番,四處追殺圍剿秦兵,奪回河東土地。

    大將趙奢率領趙軍佔領茅津渡和大禹渡,韓軍佔領了風陵渡,齊軍佔領了稷山秦軍大營,魏軍收回了平陽,保住了安邑和曲沃,河東大門再次捍衛住,最大的贏家,還是魏國。

    戰後公孫衍親筆寫下奏折,連夜派人送往大梁,上奏給魏王,請求犒賞三軍後,整軍繼續乘勝追擊,準備聯合大軍,進攻函谷關,徹底給秦國一個迎頭痛擊,把秦國人再次趕回河西偏僻之地。

    趙國平原君、齊國孟嘗君、韓國韓鵬舉也都紛紛寫下奏折,派人連夜送回王城,奏報前線的戰績,這一次合縱戰勝了連橫策略,是外交上得一次大勝利,足以改變了戰國時代的格局。

    打壓秦國的絕佳機會,任西何一個諸侯國都不會放過。

    兩日後,四國大軍擊敗秦國的消息,傳遍了東方諸侯國,整個戰國都震驚沸騰了,原本覺得這次又是無功而返,大敗而回的世人,都傻了眼。

    魏王得到消息後,幾乎興奮了一夜,連御六女,金槍仍不倒,翌日下令舉國歡慶,同時讓後方朝政官員滿足相國任何需求,準備一舉攻克函谷關。

    齊國、趙國、楚國的君王也都高興萬分,如果能借助這次機會重創秦國,借助五國之力,搗毀秦國,不但解除秦國這個虎狼雄獅的威脅,保住國運,還能有機會與諸侯國爭霸,角逐天下霸主之位。

    自商鞅變法之後,幾乎所有諸侯國都清楚秦國的強大,這回終於等到一個千載難逢的滅秦機會。

    其它四國君王也紛紛增兵,並且運輸大量的輜重糧餉,以及牛羊戰馬,讓前線將士能吃好喝好,為國效死力。

    與此同時,辰凌的名字再次掀起了波瀾,從開始了伏擊三萬秦軍,首戰告捷,提高合縱聯軍的士氣;緊接著重創秦國王牌精銳鐵鷹劍士,拔去心頭之刺;到後來奇襲平陽城,閃電攻克城池,斷去秦國的河東補給;三戰三捷,扭轉乾坤,決定勝負。

    魏王親自頒布詔令,封辰凌為大將軍,爵升十四級,賞賜王城一座五十傾皇家大莊園,把先前只賞賜一半的陳留城作為食邑完全賜給辰凌,一來顯示魏國封賞有功之臣,吸引更多的人傑策士投奔魏國,二來穩穩把握住辰凌,不讓其它諸侯國趁機挖牆腳。

    大梁城,白府後花園。

    白若溪一襲碧水綠的長裙曳地,她腦後烏黑的秀髮用一根白玉簪子隨意挽起,秀項頎長,兩道香肩斜斜削下,衣帶飄風,容顏之美冠絕天下。

    她獨自一人,站在石亭內,看著小湖水波,心中也蕩起了漣漪,得知辰凌打敗秦國的消息後,一顆芳心終於稍稍放下,不那麼提心吊膽了。

    自從辰凌出征,大小姐變得忽喜忽憂,喜的是她有了心愛的人,還是武雙全的將領,而且和她有過了親密的歡好,關係一躍千里,成為生命裡最重要的人。

    「凌哥終於出人頭地,證明自己的過人才能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震驚六國,天下傳聞,若溪能有此幸運,和他皆為夫妻,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

    白若溪想到自己和辰凌的相遇、相知、相愛,一路走來,順其自然,相敬如賓,卻又如膠似漆,辰凌給她的感覺,不像那些貴族公子的奢華高傲,也不是那些士子的窮酸迂腐,更不是那些遊俠劍客的有勇無謀,他對待女人,向來溫爾,體貼關懷,采情調,讓人著迷。

    如此卓爾不群的奇男子,越來越神秘,越來越有魅力,讓白若溪無時不刻地思念著她的夫君!

    就在她欣賞風景,寄托相思的時候,貼身侍女從石路小徑宛婀娜走來。

    「大小姐,有一個侍衛說是從河東邊關趕回王城,帶給大小姐一封家書!」侍女乖巧地說道。

    「一封家書?哦,是凌哥!」

    白若溪欣喜若狂,急忙接過信函,果然是辰凌特製的信封,抽出家書後,辰凌灑脫大氣的書法字體活躍在紙上,龍飛鳳舞,一氣呵成,裡面的關愛之情,關心之意淋漓盡致地表達出來。

    「若溪,我最愛的人,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正在邊關疆場上,對著大梁城,深深地思念你——」

    辰凌一番現代人寫給心愛女生的筆法,毫不掩飾地表達自己對白若溪的愛戀,一字一句,用詞既新穎又直抒胸臆,沒有什麼之乎者也,陳詞濫調,而是羅曼蒂克的語調,讓白若溪讀起來甘之如飴。

    最後峰迴路轉,一首古詩結尾:萬馬奔騰破稷山,孤城遙望函谷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西秦終不還!

    從溫柔細語,小男人的疼愛,到身穿金甲,揮師百萬的大將軍,身份的轉換,一個雄姿英發的男兒頓時浮現在腦海,氣節一下子昇華起來,讓白若溪全身悸動,傳遍四肢百骸,整個人陶醉了。

    「凌哥,我好想你——」白若溪喃喃自語,整個人臉頰潮紅,芳華絕代,艷麗無雙。

    「大小姐,你真美!」貼身丫鬟覺得這一刻的大小姐最美了。

    「咯咯——」白若溪輕笑一聲,也不回答,嘴角間風情萬種,從未有過的女人感覺,讓她品嚐到愛情和幸福的滋味兒。

    大梁城內,太傅府邸。

    迎客堂內,張儀、甘茂、馮喜,還有一位來自秦國的使臣,四人坐在玉案前,喝著悶酒,談論當前政事。

    「張先生,甘先生,這次不論如何,你二人都要趕回秦國了,合縱大軍擊敗了司馬錯老將軍,此刻正在黃河沿岸設防,禁止任何商人進入秦國河西,企圖封鎖秦國商貿往來!其次各國都在增兵添將,不肯放過這次削弱秦國的機會,在函谷關屯兵,要進攻秦國!赳赳老秦,共赴國難,這一次,形勢危急,兩位一定要隨卑職離開魏國,回到秦國共圖大計,抵抗外敵。」使節名叫景愈,老秦族子弟,為保住國難,熱血激昂請張儀和甘茂回秦。

    張儀沉默不語,心想五國這次大動干戈,看來是動真格的了,封鎖住入秦的要塞和渡口,禁止商貿入秦,以西秦偏僻之地,沒有商人進出,經濟封鎖,兵器、海鹽、絲綢、布匹、戰馬、農具等,都成了問題,幸好有巴蜀糧倉做後盾,否則這次秦國真要亡國了。

    「司馬錯將軍現在如何了?」甘茂忽然問道。

    「司馬上將軍在河東戰場上,肝火攻心,憂勞成疾,臟腑皆損,太醫令也束手無策了,恐怕只剩下兩三個月的光景,唉——」說到一半,那景愈竟然哭啼起來。

    甘茂感歎道:「我和陳軫、張相國曾分析過辰凌,有他在,秦軍不可大意,特意讓陳大夫捎話過去,提醒司馬將軍,不可低估辰凌和公孫衍這對組合,怎麼還敗得這麼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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