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聽到莊子是逍遙劍仙的稱呼後,驚訝萬分,得知鬼谷子月圓之夜,棋盤峰上,破碎虛空的傳聞,更是驚訝得難以相信。
破碎虛空?天啊,太離譜了吧?武學達到巔峰,真的能超脫這片天地嗎?至少在他的前世,辰家歷代高手中,也沒有一個達到那一層境界的,似乎武學發展到後期,越來越沒落了,根本達不到傳說中,武道巔峰的層次。
辰凌恢復心神,那個層次,還不是他目前能奢求的,如何應付面前的困境,才是當務之急,與秦軍交鋒,與司馬錯、蒙驁、烏獲這些強者正面交鋒,能存活下來,並且擊敗秦軍,是辰凌最關心的,想太多,都沒有用!
「若溪,明日就要出征了,今晚陪我小酌幾杯如何?」
「君所願,不敢違爾!」白若溪溫柔一笑,風情萬種,爽快道:「正好府上地窖有幾瓶百年陳釀,與凌哥對飲。」
「那太好了,前幾日我品了歌北方諸侯國的酒,對這些酒化多少有些瞭解,今日能飲到白府百年陳釀,口福不淺啊!」辰凌微笑道。
白若溪白了他一眼道:「酒品的好,姬女也睡的很好吧?哼,想不到,凌哥與其它男子一樣,也喜歡到那種地方玩樂,逍遙快活,欺辱那些命運多舛的不幸女子。」
「這可冤枉啊,當時我有些喝多了,不對,是出於救人,要不然,又多出一個女子遭受屈辱了。」辰凌解釋道。
「狡辯,姬女在那種地方,橫豎被人欺,被你欺,還是被別人欺,不都是一樣的嗎?」白若溪責問道。
辰凌無奈道:「如果若溪這樣看辰凌,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只是,有沒有區別,若溪應該比別人都明白。」
「明白你個大頭!」白若溪橫了他一眼,板起臉孔,雙頰帶著冰霜,瞪他半晌,旋即噗嗤一笑,冰雪融化,啐道:「看你下次還敢去花樓不,要是再弄出留宿睡姬的風韻事,就別再進白府找若溪了。」
「嘿嘿!知道了,若溪,下不為例!」辰凌暗捏一把汗,要事把大小姐惹急了,還真不好收場呢。
「走吧,去濟河水街!」
「還去那做什麼?」辰凌驚訝道。
「猜到你今晚肯定會來,若溪早派人找來畫舫,備好了酒菜,今晚與凌哥在船舫上對飲小酌,一賞夜河風景,凌哥覺得如何?」
「佳人有約,自然相陪到底。」
夜色下的濟河水街,是大梁城夜裡的一條風景線,河面寬闊,水流輕緩,水街的兩旁閣樓聳立,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嫵媚多嬌,不少畫舫和船艘游戈其中,不時傳來琴聲簫音,歡笑陣陣。
辰凌與白若溪坐在畫舫上,門艙打開,邊飲酒邊欣賞河面街道。
為了避人眼球,二人都換上了便裝,白若溪一身清婉的紗裙,一頭墨染般的秀髮用一條潔白地絲帕繫著,髮絲隨風輕揚,站在船舵上,倩影披著一層清輝,猶如畫兒一般的溫婉動人……
辰凌一身蟒袍玉帶,相貌英俊,氣質雍容,丰神如玉,此時面對佳餚美酒,又有紅袖添香,縱是不飲也都醉了,何況四周是風塵嬌美的煙花娛樂場所,身前有一個巧笑倩兮地美人兒相伴。
白若溪看著永無休止往東逝去的內河水,芳心一片寧洽,就像回到童真時代,那無憂無慮再不可多得的往昔歲月裡。
只不過,現實殘酷,父親的早逝,家族的內亂,諾大世家的壓力和振興的使命,壓在她的肩頭,讓她時刻警惕,不敢一絲妥協和鬆懈,即使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也不能過於沉溺兒女之情。
「若溪,我敬你一杯,這些日子,幫了我好多,日後還要不斷麻煩你們白家資助!」辰凌舉杯相邀。
白若溪坐下嬌軀,搖頭道:「這些小事,與凌哥搭救和相助白家而言,微不足道,這一杯,該是若溪敬凌哥才對。」
「那就同飲吧,誰也別敬誰,那麼外道了。」
「好,乾杯!」
兩個人心意相通,心繫對方,彼此對酌起來,越聊越開心,幾杯酒水落肚,白若溪的兩頰登時騰起一團嫣紅,嬌艷美麗,辰凌看了暗暗得意,想到在府內時,她作弄自己,有心要小小教訓她一番,彼此多飲數杯,不一會兒,一小精緻瓷罐內的百年陳釀美酒喝的乾乾淨淨。
辰凌已覺的頭重腳輕,人家白家大小姐膚色雖如抹了一層胭脂,眼睛卻越來越明亮,絲毫不見醉意,辰凌這才曉得白若溪竟有一副好酒量,不由暗暗叫苦:失算啊,敢情大小姐是海量啊!
藉著酒勁,夜風吹來,水波晃動,辰凌詩興大來,驀然站起身來,朝著艙外的河面賦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對戰爭疆場的灑脫,對生死離別的看淡,滄桑悲涼,卻充滿了英雄的氣概,此時辰凌吟出來,很符合他出征前的心境,看淡生死,視死如歸,醉臥沙場,劍指河東!
此刻的白若溪,剛剛飲了這麼多酒,玉面緋紅,雲鬢被夜風吹的有些散亂,那眉如纖柳鎖著一池,明眸如月臥於盈盈秋水,聽著辰凌的慷慨詩篇,看著情郎的氣概滔天,芳心竟不爭氣地悸動起來,也起了身,站立他身邊,一股少女情懷滋發,渾身莫名發熱起來。
辰凌看著身邊的佳人,眉目如畫,清麗絕倫,傾國傾城,雙頰嫣紅,一時瞧的呆住了。
「若溪——」
「凌哥!」
白若溪瞧見他的目光,不禁黛眉微斂,羞澀地垂下頭去,卻又禁不住飛快地抬起了瞟了他一眼,眉挑不勝情,似語更羞,偷把眉揚,暗示君郎,那是何等蕩人魂魄的韻味兒。
辰凌情難自禁,忍不住湊上去飛快地吻了大小姐一下,白若系紅潤的芳唇柔軟,只被他輕輕一吻,她的唇立即變的濕濡濡的,那雙亮亮地眸子也忽然幽幽地似變成了兩壇醇濃無比的老酒。
一直未曾喝醉的大小姐,此時心花怒放,忘乎所以,如一幅朦朧欲醉的模樣,眼神極媚,似向辰凌發出深情的邀請。
辰凌看得心中一蕩,再也忍不住了,攔腰抱起了白若溪走向畫舫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