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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五十八章 清溪玉坊 文 / 龍竹

    翌日陽光普照,透過窗欞,光線灑在房間地面上,敞亮明媚。

    辰凌摟著怡兒睡的酣甜,這是他回到古代第一次與女性同床,數個月的掙扎苦熬,生死抗秦,現在終於有睡懶覺的機會,而且是紅袖添香,抱著美人入眠。

    當辰凌醒來,感覺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服,氣血通暢,明勁充沛,他的懷內,怡兒睡的正香,眼角間淚痕猶見,但臉龐整個表情掛著幸福的笑意。

    辰凌仔細地看著她嬌美的臉頰,心想這是自己第一個女人,儘管對她,還沒有達到愛情的地步,但至少要保護好她的安危,改變的她的悲涼命運。

    戰國時代,儒家地位還沒有被推崇,世人道德準則還沒有完全確定,甚至有些諸侯國偏遠地區,還過著原始部落及奴隸社會,整個中原女人地位,如貨物一樣,可以買賣或兌換、贈送,甚至一家有幾個男丁,只娶一個女人,輪番伺候侍寢。

    辰凌準備動身起床,他只微它微一動,怡兒就驚醒過來,呵氣如蘭道:「公子,你醒了。」

    辰凌微笑道:「是啊,小懶貓,我們該起床了,我對公子府還很陌生,大梁城也不熟悉,城外還有一批兄弟在等著,今天的事很多呢。」

    怡兒渾身一顫,不再慵懶了,立即坐起身來,開始服侍辰凌更衣,一邊說道:「公子要出府嗎?客卿出府,要在總管那裡掛牌,領取通行憑證,不但在侯府內外可以暢通,在大梁城也能進出的,這是侯府的權限。」

    辰凌一聽就明白了,這是魏公子及時瞭解這些客卿出入侯府和大梁城,掌握他們的行蹤,避免進出混亂,刺客混入侯府行刺等。

    用過早飯,辰凌把滕虎、沈錚、樊凡、景硯等人召來,都卸了戰甲,換上了武士服,到了前院總管處掛了牌,領取一個客卿通行令牌,正面篆刻著魏公子府,背面則刻著自己的名字。

    辰凌帶著十名部將出了侯府,走在大梁城街上,頓時覺得天高海闊,一片輕鬆自在。

    「昨晚你們睡得如何?」辰凌關心問道。

    滕虎率先道:「有酒有肉,我們都喝倒了,這侯府真是闊綽,就是呆在裡面,太受拘束了。」

    沈錚則問道:「聽侯府的人說,辰都尉昨晚與太子手下一名劍手比劍,大獲全勝,斬殺了近來大梁城風頭正勁的江孤元,為魏公子又立下一功。」

    辰凌點頭道:「不錯,現在我已經陷入太子與魏公子奪權漩渦之中,咱們已站在魏公子的一方,日後行事不可大意,以便授人把柄,一會樊凡帶著幾人出城轉告巢蓋校尉,城外原地待命,今日會有王命下來,犒賞完三軍,再回河東邊戍前線。」

    「辰都尉,你會跟我們一起回河東戰場嗎?沒有了你,我們都沒了主心骨,戰場廝殺都沒有豪情了。」樊凡發問道。

    辰凌搖頭道:「我也在等君命,不過我有種感覺,這次多半會被留在大梁城,到時候說不定我要留下你們做親衛,不回河東戰場上去了。」

    「我等都願意跟隨辰都尉,刀山火海,絕不退縮!」滕虎幾人都異口同聲表達自己的意願。

    辰凌微微點頭,心中一歎,自己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至少還有這些沙場兄弟,慢慢培植自己的勢力,締造生存的空間。

    大梁城屬於魏國的國度,也是中原明的一個核心,早在三十年前,它就成為了中原最大的城市之一,有天下明的魏市,自從魏國遷都大梁之後,又開始擴建,城池內除了王卿公族,達官顯貴,巨賈商旅,三教九流錯綜複雜,

    魏公子的府邸在城西巷,與太子城東巷巨宅正好一東一西,而王宮坐落在北面,面朝正南,王宮正前方是王卿公族、軍機要臣的宅所,在往前才是平人的住所區域。

    辰凌與樊凡等人在街市上分開,只剩下滕虎、沈錚、景硯三個兄弟仍跟著他,四人走在大街上,觀看著繁華的街市,樓台棟閣,酒肆飄香,客棧林立,店舖奇多,街道兩旁商販小鋪擺放著各類的玉器、漆器、陶器,各種食物小吃和布匹等,車水馬龍,一副繁華景象。

    對於辰凌,這個古代場景,看得他是連連讚歎,好像自己在拍古裝電視劇一樣,一切顯得太虛幻了。

    「辰都尉,聽說大梁城有一個清溪玉坊,天下聞名,不但裡面釀出的酒如清溪玉露,而且裡面更是百家士子舌戰之所,以前在魏國安邑叫做,後來大梁城被遷都之後,安邑數次被秦軍攻陷,這洞香春也舉家搬來大梁,更名為,不如咱們也去開開眼界?」沈錚祖籍在宋國人,祖輩還曾做過宋國將領,只因受到內亂爭權的殃及,全族被貶為奴隸,賣往魏國,他在兒時私塾中讀過幾年書,對魏國大梁城似乎有些瞭解,不像滕虎那樣目不識丁。

    辰凌心想自己現在最主要是瞭解列國的情況,方便自己結合歷史知識準確地判斷當今形勢,印證一下課本史書與這戰國真實事件有多大出入,吻合度能達到多少?以後他在古代生存的一大優勢就是他知道歷史脈絡和走向,如果偏差太大,那麼知道歷史不準確反而會誘蝶,在決策中嚴重失誤,陷入絕境。

    不能一味的相信歷史,畢竟歷史典籍是某一個作者撰寫的,其中摻雜了太多作者的個人因素和喜好,還有因客觀取證的難度,使很多歷史細節被篡改,甚至寫錯。

    比如,在史書中,一個歷史人物有時會出現幾個時間段,前後相差百年的都有,混雜不清,在不就是一個事件,描寫的人主使人竟然完全不同,甚至一個皇帝,在不同史書中記敘的人各有差別,有的說是哥哥,有的說是弟弟,因此史學家提到,歷史書籍與真正的歷史吻合度能達到百分之六十就不錯了。

    「走,咱們就去,聽聽白家士子們如何論辯舌戰的!」辰凌好奇心起,同意去龍蛇混雜的玉坊一看究竟。

    王城之地,大街小巷,坊間鄰里,但凡有三兩人之地,便會有宮廷秘聞在口舌間流淌,若是酒肆春樓、茶驛樂坊這等市人如流、名士穿梭的場所,就更是高談闊論,爭相對目下最重大的國事傳聞發佈真知灼見;其間若有語驚四座之高論,便會獲得眾人一片彩聲。若一個人屢屢有這等高論,這個人便成了風場所的名士,身價便倏忽大長。這種論政名士,也不是等閒場所都能造就的,而必須是大梁市井和上層名流共同認可的大之所。

    而便具備了這種大之所的條件,這條小街沒有過多民戶和店舖,只有三十多個大小諸侯國的驛館建在這裡,再就是一些公卿貴族的別院,街邊綠樹成蔭,街中石板鋪地,行人衣飾華貴,館所富麗堂皇,少有塵世的粗俗喧囂,透出的是富貴寧靜和風,有一座綠樹蔥蘢流水潺潺的庭院,院中有一座十二開間的兩層紅色木樓,這便是名滿天下的清溪玉坊。

    重新建造的不是別人,正是白氏目前的家主白若溪,而它的前身卻是白若溪的玄祖白氏親自創建,當年白氏立下定規:非讀書士子、百工名匠、富商大賈與國府官吏,不得進入洞香春。這便將洞香春明確的當作了上流社會的清談聚飲之所;幽靜的院落酒樓,精美的器皿陳設,的珍饈美味,名貴的列國老酒,還有致艷麗的侍女,每一樣都是天下難覓的精品,一時間,名士吏員列國使臣竟是趨之若騖。

    想當年上卿李悝經常在洞香春和名士們論戰變法利弊,上將軍吳起也多次在洞香春論戰用兵之道;更有周王太史令老子、儒家名士孟子、自成一家的墨子、魏國奇士鬼谷子,都曾在洞香春一鳴驚人,飄然而去。

    白若溪國色天香,武雙全,躋身戰國十大紅顏榜之中,使這更加火熱起來,玉坊內名貴珍奇遍置其中,室秘室酒室茶室棋室采室,錯落隱秘。更有論戰堂寬闊舒適,專供客人們聚議重大國事,吸引天下名流士子們的目光。

    辰凌卻不知道,他的名字和事跡,最近一直在清溪玉坊熱議流傳,聲名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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