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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8集 淒淒慘慘往日時光 文 / 淺黛縈雲

    這看似不著邊際的胡言亂語深深戳中了萬千老人內心深處最為薄弱的地方,而那塊從不被觸碰的內心實則是萬千老人生命中所不能承受之痛,這痛刺入心,深入骨髓,令萬千老人久久難以平復下來,直到過了許久萬千老人才漸漸在自己孫兒的安撫下恢復了心神。

    萬千老人頜首撫眉看了一下自己的孫兒,然後嘴角顫抖的對著娟秀小男人道:「秀秀,去將我凳子下的東西拿過來!」

    他的口吻是以一種命令式強硬態度,容不得娟秀小男人有半分質問的權限,秀秀瞥了瞥小嘴就悻悻地帶著自己爺爺之命來到了大堂正中間的梨花木椅,他將自己修長指骨分明的大手伸進微熱的坐墊底下摸了好久才摸到一塊非常凸起的東西,還不待他完全拿出來就被一根針刺物給弄得「嗷嗷嗷」大叫了起來!

    「沒用的玩意兒!就拿個竹簡還將手刺破,真是笨的跟頭豬一樣!」萬千老人一邊怒吼著一邊吹眉瞪眼的向娟秀小男人走去,一走定他就用力的將娟秀小男人朝旁邊狂推而去,他對娟秀小男人在身後的大呼小叫絲毫未放在心上,只是全神貫注的在凳子底下摸來摸去,這一摸就是摸了兩柱香的功夫,就在青年男百思聊賴時,一個古樸透著青光的竹簡就信手出現在了萬千老人手中,娟秀小男人一看那個刺破自己白皙如玉手掌的罪魁禍首赫然出現後,憤懣的走到了萬千老人跟前,他正欲要搶過來時卻被萬千老人的嚴厲之色深深震退了回去,「你這小兔崽子!想做什麼啊?這東西可攸關整個青月村的生死存亡,怎麼,你是活膩了?想要親手結束這青月村百年基業,遺臭萬年?」

    「爺爺我」萬千老人的一席話足足讓娟秀小男人啞然無聲,這番嚴厲之詞雖然句句在理,但也令娟秀小男人非常非常不開心,不單單是因為那竹簡刺破了他的小手指,更因為他內心裡在看到那竹簡後竟湧現出了一絲絲的不安,這種感覺驅使他做出了不可控制去搶竹簡的動作。

    「沒有就更好!秀秀你不是一心想要知道為何爺爺在聽聞那二十字後,會出現情緒難以自持嘛,看完這個你就能夠瞭解一二了!」語罷萬千老人就將手中的竹簡狠狠丟到了娟秀小男人懷裡,然後萬千老人便黯淡神傷的轉過了身,娟秀小男人顫顫抖抖的將拋過來的竹簡展陳而開,竹簡內裡的青光較之外面更勝一籌,而那裡面雕琢的字體熠熠生光,且雕刻的很龍鳳飛舞,裡面行跡潦草的印著二十個跟金鐵一模一樣的字。

    此字一出不僅娟秀小男人詫愕不已,就連青年男人都不敢相信的睜大了嘴巴,「這這太匪夷所思了吧!這裡面的子竟然跟這金鐵內的字不謀而合呢!」

    「就是啊!爺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啊!」娟秀小男人在青年男旁邊假模假樣的隨身附和道,而萬千老人則對他們提出的話語置若罔聞,他負手站立於堂前牌匾下,一雙細長眼淡然若傷,他似乎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徒手道:「這個竹簡是一千年前,我的祖輩親手相傳於我,當時我並不知曉這二十字所含何意,直到後來在一個梨花微涼的雨後,我邂逅了一個人從她口中得知了這二十字的含義,而當我真正要解開這字面之謎時,那人卻神秘般的消失不見了,再後來我曾經找遍世間想要找到這人,最後還是杳然無信,再後來隨著青月村不斷的壯大以及子嗣連綿越來越多,這件事我也就淡淡忘記了,直到今時今日這金鐵出現,我才徹底的情緒失去了控制,讓你們見笑了!」

    萬千老人頹頹的說著,眼神漸漸的失去了原本的光彩與明亮,漸而變得異常沉悶深邃,青年男人則佇立在原地黯然失色,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聽懂這萬千老人云裡霧裡的話語,遂他淡淡地脫口而出道:「老者!你竟將解謎之人很好的隱含而去,那麼想必這人對您來說很重要吧?不知道您是否能夠透露一二呢?」

    青年男的這句問話看似很平常但卻猶如利刺般,深深地將萬千老人那完整的心一針一針給剔碎,最後竟破碎成了粉末,萬千老人仰頭望了一眼牌匾,然好寂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孫兒才不以為意的道出了兩個令在場眾人絕倒的話,「她叫禪雨!」

    「禪雨!」這兩個宛如魔咒的字眼不僅讓青年男倒吸一口涼氣,更讓娟秀小男人的一雙小眼瞬間變得又脹又大,充血的瞳孔憤懣看向自己的爺爺,試探性問出聲來:「爺爺您沒有開玩笑?那個當年能夠替您解謎之人是叫禪雨?禪意的禪,雨落的雨?」

    「是的!我最親愛的孫兒!爺爺沒有必要騙你的,但爺爺並不能夠確定你遇到的那個禪雨和爺爺所相識相遇的就是同一人,如果真的是同一人那麼今日我們祖孫所經歷之事就能夠解釋得通了!」

    「騙我?爺爺你這叫騙我嗎?你這分明就是隱瞞我,是不是當日我失魂落魄回來時,您就知道了?還是說從我遇見禪雨開始時,遠在千里的您就已然掐指算到了?」

    「孫兒!你休要這般惱怒,眼下這當口並不是我們祖孫起內訌的時機,因為我們並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小人所佈之局,如果一旦我們鬧僵了,豈不是正中小人之下懷?」

    萬千老人轉過身來語氣柔和的安慰著情緒漸漸不受控制越來越暴怒的娟秀小男人,而小男人則對自己爺爺的話語絲毫沒有放在心裡,因為此時他的內心深處非常的痛,就好像有一把刀在他的心裡挖開了一道三米長的口子般,口子雖然很小但鮮血卻潺潺流不停,小男人瞇起一雙眼睛漠然的看向自己的爺爺,淡淡開口道:「那您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您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不開心,我一不開心我就鬧,我一鬧就會口無遮攔,說不定還會像上次一樣酒後吐真言般的將這件事大肆宣揚開,如果您不怕的話大可一試!」

    他的這番威逼利誘深深地將了萬千老人一軍,萬千老人一時竟找不到絲毫可辯解的話語,正在他犯難之際,青年男走上前斡旋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嘛!何必這麼較真呢!對了老者,您還沒跟我說說我吃掉的那木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還有那些死去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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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青年男很合時宜的將事情拉到了最開始的原點,這一出聲令老者想是記起了什麼一樣,他斜眼看了一眼靜靜站在側身未開口說話的中年村拓後,村拓徒手走到青年男人跟前接過話茬繼續說道:「老者在回到青月村不下三日之後,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老者隱隱不安的從床上爬起,他一晚上心神不寧的輾轉反側,在天剛一濛濛亮時老者再次冒著風雨來到了交好之軸破裂的地方,這次的到來令老者倍感震驚,金門已然消失不見了,而在那交好之軸的地方隱隱躺著一些黑色的不知名物體,待老者走近時,一陣寒冷的風讓萬千老人陡生悲涼,那黑色物體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三日之前給老者下生死貼的眾木耳族,而如今這群木耳早已沒有了生機盎然,早已變成了一灘死物,老者在原地捶胸頓足想道「木耳群乃世間罕見的精靈之族,會是何人能夠輕而易舉的將他們給不留痕跡的就殲滅呢?」

    正當老者這番思前想後時,一條芬芳四溢的小路在臭氣熏天的黑色死物旁盛開,老者倍感驚奇不已,好奇心驅使他漸漸的向前走去,而至於腦後那些黑色死物在這刻已然被他拋卻了腦後,路越來越深,老者越來越不安,週遭的景物也開始漸漸變化不斷,先是從呼嘯風聲變幻成泥濘小路,然後再是從泥濘小路變幻成山川花卉,一年四季的景色在片刻光陰飛快流轉不停,最後這條小路在一個頹敗枯萎的大樹前停了下來,老者看到這樹時突然心中產生了一股了相識感,但一時半會竟想不起來這感覺在哪裡見過,就在萬千老人不知所以然的時,他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大樹下歪七八扭刻著的三個字「木耳族看那字體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刻上去的,仿若是所刻之人已然猜到了會有人來到這裡般」老者內心深處突然不知道為何會有這樣的詭異想法,這還不算完此想法一出,老者竟鬼使神差般的朝大樹走去,剛一走進老者就開始對大樹上下其手,因為他體內的神智清晰的在說到,這樹一定是一個機關!這樹一定跟木耳族突然離奇般死亡息息相關,果不其然還不等萬千老人搗鼓很久,大樹就突然向著小路後方重重倒去,頃刻間塵土飛揚,風雲大作,就連天邊的星雲都開始淡淡失去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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