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玉聽完後。紛亂的心緒漸漸安定下來。似乎抓住了茫茫黑暗中的那一縷曙光。他抬起頭來打量著浣碧。似乎想要通過一些蛛絲馬跡查證她話裡有幾分真實性可言。但仔細一想。欺騙他換不來任何好處。事關重大。此時也不是窮根究底的時候。良久才緩緩開口道。你所說之言絕無半分摻假。」
浣碧聽到他所問之後。冷笑了一下就轉過身朝祭壇內走去。臨了才淡淡甩出一句令敖玉羞愧難當的話語。:「你若想看到他就這樣死在你的懷中。那麼當然也無可厚非。只是我需要提醒你一下。若今時今日他就這樣隕滅了。那麼任憑你們東海龍族使盡萬般手段也決然探尋不到他的三魂七魄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黑巫族招魂引乃世間萬法之源。一旦開啟陣法強抽魂靈。那麼待陣法一成強抽之人直接會從你我的記憶中消失的無影無形。」
這番言辭犀利的話語的確震的敖玉一愣一愣。他捶胸頓足暗暗懊惱的在內心深處想到。「我絕對不能因為自己的多疑。害得桃花樹妖就這樣隕落。要不然我定當難辭其咎。」
明白這些以後敖玉不在多做猶疑。直接小心輕柔的將桃花樹妖抱起。而後箭如風速般的朝浣碧漸行漸遠的身影追去。眼看他就要快追到浣碧時。「一口唾沫從空中帶著骯髒的氣息落在了他的頭頂」尋沫望去敖玉看到阿木拓正猶如王者一般睥睨的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諷刺之味。這一個侮辱的眼神瞬間就將敖玉心中的小宇宙給點燃了。只見他那雙盈盈含淚的瞳孔此而充滿了怒火。
浣碧不經意的一個轉身就發現了遠處的不尋常。只因敖玉那青筋暴起的額頭早已將他出賣。浣碧心中陡的一驚。「她知道此時並不是動手的時候。若眼下這節骨眼敖玉一旦傷害了苗族子民。那麼救醒桃花樹妖可以說是天方夜譚了。」
思完畢。浣碧隨手就從路邊撿起了一塊小石子。而後快很準的朝塔樓飛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阿木拓正沉浸在報復後喜悅當中。哪裡能夠全神貫注的抵禦突然到來的偷襲。一陣硬朗的悶哼從阿木拓嘴裡應聲而出。阿木拓強忍著疼痛從塔樓探出腦袋。怒吼道:「誰這麼不長眼。竟敢」
他後面那句話還沒有說話。就看到了浣碧一道凌厲如劍的視線射了過來。嚇得他立馬倒退三步。還不待緩過神來。浣碧毫不留情的說道:「阿木拓。竟然你這麼不知收斂。那就莫要怪我在父王面前參你一本了。」
說完這句話。浣碧收回了視線。一轉剛才微怒的語氣。淡然微笑的對著余火微消的敖玉說道:「你還傻愣在那裡幹什麼。第一時間更新還不快過來跟我一起進去嗎。」
敖玉聽完這番後。狠狠地瞪了一眼阿木拓。抱起被丟在一旁的桃花樹妖朝浣碧飛奔而去。
祭壇大門與祭壇的距離。實際不過百步有餘。但敖玉卻感覺這百步就像走了一億光年的時間。
在這行走的速度中敖玉對著身邊的浣碧竊竊私語問道:「你怎麼比我們先來還沒有解決這件事呢。」
似乎這一句話敖玉真的問到了點子上。只見這一句話一出。浣碧的神色陡然巨變。她抬眸看了一眼遠方的村落與族人後。語氣飄渺的說道:「我的確是比你們先行一步回到族內。可當我回到族內想要去參拜父王時。卻總是被一道我無法破解的禁制給鎖在了原地。我前行一步。它加深一重。有好幾次我都差點葬身於禁制內。」
「連你也無法破除的禁制。」
「嗯。是的。施下這重禁制的人所用之仙智是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似不像世間普通散士。」
敖玉輕輕的挑了挑眉頭。看了一眼浣碧。而後若有所思的道:「難道莫非是他嗎。」
浣碧被他這沒頭沒腦的話弄的一愣一愣。第一時間更新她在原地冥思苦想半天還未明其意時。才出聲問道:「你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啊。好了好了。我也不想聽你說什麼了。我們快進去吧。」
言盡於此後浣碧就先行進入了祭壇中。而敖玉帶著桃花樹妖也緊隨其後的進來了。陌生人的突然闖入令祭壇內的苗民驚詫不已。祭壇中有幾個青壯年已經偷偷地撿起了身後村民遞過來的武器。只見他們每個人神情都充滿憤恨的看著敖玉和已然昏厥不醒的桃花樹妖。
就在這些村人即將群起而攻之時。阿木拓從塔樓急乎乎的跑了過來。邊跑邊大聲的用苗語在呵斥那些青壯年。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一番呵斥果然起到了效用。轉瞬間那些青壯年便紛紛的「丟盔卸甲了。」
浣碧這時已經走到了祭壇的最高處。而那些村民中的老弱婦孺看到此女子竟這般肆無忌憚。都紛紛的開始用苗語咒罵出來。阿木拓眼看場中就要失控時。他健碩的身影立馬就走到了村民正中間。正好將浣碧和村民阻擋開來。
他一剛站定中間就厲聲呵斥道:「你們是有眼無珠嗎。竟連大小姐都敢侵犯。我看你們是不要命了吧。」
他這話的確有震懾人的神效。那些村名領頭者在聽聞這番話後。第一時間更新先是一驚轉而便紛紛的跪拜下來高聲齊呼道:「恭迎大小姐。」
眼前這陣仗不僅敖玉就連在遠處隨意溜躂的九九都驚了一下。不過還沒等他們震驚多久。從祭壇高台後面的簾布走出來了十幾人。極目望去領頭之人是一個身穿粗布麻衣。臉龐呈國字臉的那人。他的嘴唇非常厚實。輕輕呼出一口氣時那厚厚的嘴唇竟直直的打到了他的大鼻樑上。
他的出現令高台上的浣碧如臨大敵般。不過一瞬間之後她就變了一副臉孔。嗲聲嗲氣的叫了句:「父王。」便直接撲到了粗布麻衣男懷裡。
粗布麻衣男尷尬的笑了一聲。第一時間更新礙於面子威嚴竟一個閃身就站到了旁邊。由於慣性的牽引浣碧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而隨著她摔下的動作。後面頃刻間就傳來
來了滿堂哄笑聲。
浣碧猛地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而她的娟秀的臉龐此時早已羞紅不已。只見她沒好氣的對著粗布麻衣男人道:「爹爹你怎麼這樣啦。」
粗布麻衣男輕輕的咳嗽了一下。便對浣碧招了招手。然後浣碧邁著小碎布就走到了粗布麻衣男後面。眼前這個人就是年輕的圖麻骨。
圖麻骨斜睨了一眼浣碧後。轉身對著台下的村民說道:「你們不必對她行如此大禮。她只是一個含苞待放的小姑娘。你們行這般大禮會讓她承受不起。還是速速起身吧。」
他這話一說完。阿木拓立馬見縫插針。陰陽怪氣的對著在場村民說道:「既然族王都這樣說了。爾等還不起身嗎。給一個小丫頭匍匐跪地。你們不覺得害臊嗎。」
阿木拓這後面的話語明顯就是說給浣碧聽的。如今他有了依仗在這裡。說話自是沒輕沒重的。他這番話很好的將了浣碧一軍。浣碧在圖麻骨身後氣的渾身發顫。可她內心深處裡明白的此刻不是挑事的時候。於是她暗暗地調息靜氣。自動屏蔽了阿木拓的冷言冷語。
苗族村民們看到鐵騎首領和族王都發話了。自是不敢在跪於地上。於是「呼啦」的一聲萬眾村民全部都從地上起來了。那場面甚是蔚為壯觀。令遠處的敖玉都無比驚歎不已。
而這時站在圖麻骨身後的那些長老自是發現了這三個不速之客。其中有一個賊眉鼠眼的長老對著阿木拓厲聲叱責道:阿木拓。族王不是命令你。將這些外來人等驅趕在外的嗎。怎麼你如今將他們給放了進來。難道你不想要你這條小命了。」
阿木拓「撲騰」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他腿腳哆嗦不已。語氣凌亂的回稟道:「長老恕罪。我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將苦衷這二字咬得特別清晰。而他在說這番話時。眼睛就沒有從浣碧身上移開。那怕就算是再笨的人也明白了其中的是非。
長老很識趣的緘默不語了。只是死死地在後面盯著族王。想要看他如何收拾這番局面。
圖麻骨心思何等高深莫測。他那張宛若精雕細琢的臉龐看了一眼遠處的雲彩後。才淡淡開口道:「碧兒。這一次你太過於胡鬧了。不過也好。既然該來的人已經來了。那麼這裡就將是他的殉葬之地。」
「爹。」浣碧聽完這番話後。心急如焚的喊出了聲。而圖麻骨看都沒看他一眼。接著說道:「碧兒。不是爹心狠。而是現如今是此人必死無疑。如果他不死的話。那麼我們黑巫族將面臨著一場亙古未有的劫難。你作為女媧娘娘身邊一等一的侍女應該明白這裡面的利害關係。」
「爹。我自是明白的。但是今天有我在這裡的話。您休息動小樹妖分毫。而且爹我已經將靈靈最後一抹魂靈給收了回來。」浣碧說完這番話便從圖麻骨身後走了出來。然後不卑不亢的跪在了圖麻骨面前。並雙手獻上了裝有靈靈魂靈的淨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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