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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集 鈴歌出招勾引皇帝 文 / 淺黛縈雲

    「爹知道。」

    夏侯軒停頓了一下,怕他們的談話被房中的慕容冰妍聽到,把夏侯海拉到了另一邊,小聲的說:「小海,爹有多疼你你是知道的,只要你喜歡,爹就高興,可妍妍她是慕容家小姐,既然你們成了婚,也該顧忌幾分,像你這樣成天留戀鈴歌那邊,也不是一個辦法,如果不盡快封住妍妍的口,那麼遲早慕容家的人會知道,到時,你讓爹如何跟慕容家的人交待?」

    「孩兒明白,可是…」

    「別可是了,找個時間,你去妍妍的房間裡走走,哪怕是聊聊天,安慰一下她也好。」

    夏侯軒打斷了夏侯海的話,他知道夏侯海不想去慕容冰妍那兒,可是夏侯軒是再也沒有多餘的心思來管這件事,光是鎮上連環殺人案就夠讓他頭疼的,他還要時時刻刻的擔心那個兇手會不會盯上自己家。

    夏侯海想了想後點頭,恭敬的說:「孩兒知道了。」

    「嗯,你去吧,這段時間你就不用再學習經商之道了,專心把鈴歌和妍妍的事處理好才是真的,身為男人,齊家治國平天下,家都不能安好,學再多也是無用。」夏侯軒搖頭歎息。

    當天夜裡,夏侯海留在了慕容冰妍的房間,這是夏侯軒安排的,因為鈴歌的事,夏侯海知道夏侯軒給了自己極大的包容,所以他也只好照做,事前他也徵得了鈴歌的同意。

    夜深人靜,任慕容冰妍再吵鬧,晚上也累了,被綁在床上的她半睜著雙眼,不知道在看什麼,夏侯海坐在椅子上,看著火燭,心裡想的全是鈴歌,一坐就是一宿。

    第二天天剛亮,夏侯海就像刑滿釋放一樣跑出了慕容冰妍的房間,當他推開鈴歌房門的一剎那,驚呆了,慕容冰妍和衣坐在那裡,哭成了一個淚人。

    「鈴歌…」夏侯海忙把鈴歌摟到了自己的懷中,他知道鈴歌一定是為自己去慕容冰妍那邊而難過了,表面上她想謙讓,可是又有哪個女子願意和別人共享一個丈夫呢?

    何況自己明明說好要給鈴歌完整的愛,現在又出現如此的情況,夏侯海內心和鈴歌一樣的痛苦。

    「我和她什麼也沒做,只是在椅子上坐了一晚…」

    「不要說了,相公。」鈴歌抱緊了夏侯海,把臉埋在夏侯海的胸膛,兩個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好像世界上的任何事都不能把他們分開。

    可是,夏侯府真的出大事了,夏侯府的管家遠在昨天夜裡被人殺害,殺人手法與前幾次相同,遠的屍體被掛在他自己睡的屋子裡,用麻繩吊著,胸膛被挖爛,血滴了一地。看到這個場景,幾個小丫環被嚇得抱在一起哭,夏侯軒見了也感到膽顫,殺人兇手到底是何人?

    出入夏侯府毫無聲息,並且沒有任何人見過這個兇手。衙門很快就來了人,把屍體取下來後,捕頭把夏侯軒叫到了一旁,神色凝重的說:「夏侯老爺,這事鬧大了。」

    「李捕頭是什麼意思?」夏侯軒看著這個平日裡素無交情的小捕頭,心裡納悶,有人被殺的確是大事,可是遠已經不是第一個,而且李捕頭這麼對自己說,到底是何用意。

    李捕頭笑了笑,小聲的回答:「有消息說,這次的案子驚動了皇上,皇上要親自到芸苓鎮來坐陣。」

    「你的意思是說皇上要來我們芸苓鎮?」

    這個消息確實讓夏侯軒感到驚訝,芸苓鎮這個小地方平日裡連個大官都沒到過,皇上要來的話那就是天大的事情。夏侯軒又打賞了些錢給李捕頭,李捕頭才透露說要讓幾個大戶拿些錢出來打理一個行宮什麼的。

    也就是給皇上安排一個下榻的地方,這樣一來,不管案子解決沒解決,對出錢的那些人都有好處,不只是面子,要是皇上問起來一高興,未來會發生的事就不知道了。

    當然,這個事最後還要跟地方官合計一下,聽到這個消息後,夏侯軒覺得遠的事根本就不是什麼事兒了,立馬就從家丁裡提拔了個管家上來。

    禍兮福兮,禍福相依,芸苓鎮的人接二連三的死去,但這並不影響行宮的修建,活著的人都奔著那未來虛無的前程,在銀兩到位的情況下,行宮修建得非常順利,皇帝到時剛好完工。

    由錢堆出來的奢華讓皇帝感到賞心悅目,全然忘了自己來的目的,心情大好的召見了出資的人,其中以夏侯軒為首。

    得到了皇帝的讚許後,夏侯軒非常的得意,再一聽到說皇帝要召見自己的家人一起共享晚宴,那種高興勁兒就別提了。

    一起得到邀請的還有慕容家,夏侯軒想破腦袋才想出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來敷衍慕容家的詢問,理由是慕容冰妍已有身孕,不能出席,所以夏侯軒只帶了兒子夏侯海和兒媳鈴歌。

    夜裡,荷花池畔,燭光搖動,絲竹悠悠,隨行大臣和受邀的人都到了之後,皇帝才緩緩而出,太監尖銳而高亢的聲音喊道:「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臣與其他人一同相迎,無不俯身低頭。

    皇帝坐到了高座上,笑著說:「平身,今天大家只當是平常晚宴,暢談喝酒便是,不用拘禮。」

    「謝皇上。」眾口一詞,所有人都坐了下來。

    接下來是頻頻舉杯,說些逢迎拍馬的話,有才學者便賣弄一下采討皇帝一笑,皇帝甚為開心,敬酒必喝,在場的人都是按著順序起身的。

    鈴歌坐在夏侯海的旁邊,排在了最後,當夏侯海說完吉利話後,她才婀娜起身,端著酒杯輕聲說:「妾身不會詩詞,薄酒一杯祝吾皇萬壽無疆。」

    說完,

    一飲而盡。

    就是這一飲讓皇帝看呆了,肌膚勝雪,吹彈可破,眼含秋波,那一滴殘酒順著嘴角流到了下巴,似落下的眼淚,眼前的美人就像是剛出水的荷花一般招人憐惜,不,他覺得比荷花更美,如仙子一般,於是忘情,癡呆的說:「美人,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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