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昏睡不醒,我的心都揪了起來。
我沒有想到,事情到了這一步,居然還有人想夏以初死,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榮膺不認識那個男人,也就是說,那個男人和夏以初不熟,可我又覺得眼熟!
和夏以初不熟又與我熟悉的男人……周劍!
對,是他!就是他!是周劍!
這個看似陽光親和的男人,居然這麼蛇蠍心腸,他與夏以初僅僅見了一面,他竟下此毒手!
我抓著被子的手越來越緊,捏出硬生生的疼痛。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早知道他會做出這樣的事,那天我就應該在他飲料裡下毒,讓他死了算了。
這件事,我得給他一個警告,讓他懂得收斂,如若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他。
我說過了,只要對夏以初性命有威脅的任何東西,我都會想辦法徹底剷除,嚴正然我都下得了手,何況他這個與我沒有任何關係的人。
他若是不懂得收斂,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夏以初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輕輕握住我的手,聲音很虛弱:「薇薇你在生氣嗎?把被子抓的那麼緊。」
聽到聲音,我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激動的握住他的手:「阿初,阿初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
「傻瓜,我又沒有死,怎麼會不醒呢!」
「你嚇死我了,我好害怕。」
「不怕,我陪著你,不要怕。」夏以初扯出一抹虛弱的笑意。
我用力點頭:「不怕了,有阿初在,我什麼都不怕了,阿初你要不要起來?」
夏以初輕微點頭,我伸手扶起他,把枕頭墊在他後背,坐在他對面,緊緊握住他的手。
「阿初你剛才有沒有做夢?有沒有夢到我?」
「有啊,我夢到一個愛哭鬼,一直在我耳邊哭,一邊哭還一邊說話,把我都吵醒了。」夏以初笑著說道。
「我哪裡有,我沒有哭好不好?」我伸手去打他,我以為他會握住我的手,沒想到他不握也不躲,我的拳頭正好落在了他的胸膛上,讓他忍不住咳嗽起來,我一下子就急了:「阿初,阿初你怎麼樣?沒事吧?」
夏以初握住我的手放在他胸口:「痛,這裡好痛。」
一時間,我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頭:「阿初,你快點好起來,我想跟你住在一起,我要天天纏著你。」
「寶貝你沒有騙我嗎?你願意跟我住在一起了?」
「嗯,我想每時每刻都看著你、陪著你,我再也不想離開你了,我好害怕,我怕我一離開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傻瓜,我又不會死,怎麼會見不到呢?寶貝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一生一世一輩子。」夏以初輕輕推開我,深深地看著我。
「就一輩子嗎?我要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還有下下下輩子,一直延續下去。」
「寶貝這麼喜歡跟我在一起?」夏以初唇邊勾起濃密的笑容。
「我只喜歡跟你在一起,我也只跟你在一起。」我捧起他的臉,在他唇上輕輕一吻:「阿初你餓不餓?我去買點吃的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
「那怎麼行,你身上還有傷呢,怎麼能亂跑?」
「寶貝你不是說不想離開我嗎?現在又要丟下我一個人出去?」
「我就是去買點東西,很快就回來的。」
「那也不行,你一步也不許離開我。」夏以初緊緊握住我的手,生怕我跑掉了似的。
「好好好,我不離開你,一步也不離開,阿初你可以下床走路嗎?傷口要不要緊?」
「沒什麼事,放心吧!」夏以初掀開被子下床,我慌忙扶住他。
夏以初的身體一向很硬朗,額頭上的傷口估計是跌倒的時候撞傷的,這次車禍對他並沒有什麼大的影響。
不過,多虧了那個女人。
榮膺說,若不是那個女人,夏以初就凶多吉少,一定是最緊要的關頭,她把夏以初推開了,而她自己卻受了重傷,現在還昏迷不醒。
我的目光落在另一張病床上,看著那個為了救我最愛的男人而受傷的女人,我本應該三拜九叩的感謝她,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對她有一種排斥感。
夏以初也隨著我的目光看過去,愣了愣說道:「是她救我的嗎?」
「嗯,等她醒了,我們要好好謝謝她。」
「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自然是要好好感謝的,等她醒了再說吧,我們去吃飯,好餓。」
我笑了笑沒說話,挽著他的胳膊就出去了。
吃完飯回來,那個女人還沒有醒,她沒醒我們也不好隨便把她移到別的病房,萬一半夜醒了沒人照顧。
雖然心裡有些排斥她,可也不能不管,畢竟她救了夏以初的命,先將就一個晚上吧。
第二天很早我就醒了,見夏以初還睡的沉,我小心翼翼下了床,拿著車鑰匙走出了病房。
開車以最快的速度到
達了湯素琴那裡,本想著讓湯素琴給周劍打電話,我要見他一面,不曾想到,周劍就住在湯素琴那裡。
沒有了楊季楓這個障礙物,母子兩也能住一起了。
見到我,周劍顯的很意外,笑著說道:「薇薇,你怎麼來了,快進來。」
「周劍,我警告你,你若再敢傷害我丈夫一根毫毛,我一定殺了你。」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周劍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你給我聽好了,這一次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若還敢動什麼歪心思,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留下這句話,我轉身就走了。
我來這裡,只是為了給他一個警告,他若是還不懂得收斂,我就沒必要同情他了。
我不會因為湯素琴的事情遷怒他,可他膽敢傷我最愛的男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回醫院的路上,我給夏以初買了早餐。
本是興高采烈的回到醫院,可是,推開病房門的瞬間,我臉上的笑容冷卻了,腳步也停在了門口,心裡頓時生出滿滿的不高興。
夏以初站在那個女人床邊,雙手抱著她,也說不上是抱著吧,就好像,那個女人要下床,但是沒有力氣,夏以初去扶她,她整個人順勢就靠在了夏以初身上。
這個姿勢……比扶更親密一些,比抱又疏遠一些,反正,我看著那麼的不舒服。
聽到有聲音,夏以初抬頭看著我,卻沒有放開她,笑著問我:「薇薇,你去哪裡了?」
我知道,那個女人剛甦醒沒有什麼力氣,她肯定是想下床,所以夏以初才去扶她,我本不應該計較和在乎,可是……
我走過去把早餐放在床頭櫃上,輕聲說道:「阿初你身體還沒有好,我來吧。」我拉開夏以初,伸手扶住女人的肩頭,她的身形很小巧,因此不是很重,我完全可以扶著她下地。
雖然不喜歡她,可她畢竟是夏以初的救命恩人,我也不好冷言冷語,笑了笑說道:「小姐你要做什麼?我幫你吧!」
女人用了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遲疑了片刻才開口:「我想去廁所。」
我「哦」了一聲,點頭說道:「我扶你過去吧!」
女人微微一笑:「麻煩你了。」
看著她的笑容,我不禁愣了愣,這種笑……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我撫著她站起身,她好像真的沒有力氣,整個人都壓在我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好像故意在給我重力,力道越來越大。
「薇薇,還是我來吧!」夏以初見我扶的有些吃力,想要來幫我。
「不用,我可以的。」我不喜歡他碰別的女人,尤其是當著我的面,如果我不知道就罷了,可我知道了,心裡會留下一道梗。
如果有了一道梗,我會忍不住胡思亂想,雖然我自己不乾淨,沒有資格跟他計較這些,可我真的會在乎。
人,就是這麼自私吧!
腰上突然一痛,來的兇猛直接,我忍不住叫了一聲,抬起的腳不知被什麼東西勾了一下,我整個人往前撲去,本想用手撐住病床穩住身體,可女人偏偏朝我壓了過來。
夏以初驚慌的喊了我名字,伸手想扶住我,可惜,他晚了一步。
我的額頭撞在病床邊緣上,一整眩暈,女人壓在我身上,讓我在地上跌了個狗吃屎。
「薇薇,薇薇你怎麼樣?」夏以初扶起女人坐到床上,有力的雙臂抱起我,口吻數不盡的擔心和著急:「痛不痛?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不舒服?快告訴我,我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沒有受傷,就是有點痛,阿初你別擔心。」看著他這麼為我著急和擔心,摔一跤我也值了。善變的女人:.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萬一摔傷了怎麼辦,你受傷了誰來照顧我?」夏以初抬手撫了撫我的額頭:「你看看,之前的傷口還沒好,現在撞一下又紅了。」
「沒事的,過一會兒就好了。」此時此刻,他心裡只有我一個人,那個女人也跌倒了,雖然是跌在我身上,但她是病人,這樣跌一下肯定也有受驚,可夏以初不聞不問,好像沒有這樣一個人存在似的,看著他這樣,我好高興。
「對不起啊,都是我不好。」女人低了低頭,歉疚說道。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讓醫生過來幫你看看。」夏以初這才發現她的存在。
「我沒事,只是……」女人顯的有些不好意思,雙手緊緊扣在一起。
「怎麼了?你不妨直說。」
「我想上廁所,你可不可以抱我過去一下?」一陣糾結過後,女人終是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