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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5章 金蟬脫殼 文 / 三搞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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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我真有事,不聊了啊。」我直接站起身,朝著小花家裡走去,張瘸子也攔不住,坐在原地歎了口氣。

    等我走到小花家的時候,我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推開小花家的大門,感覺院子裡很是冷清。

    「叔,小花在家嗎?」我伸著頭喊了一句。

    農村就這樣,通訊基本靠吼。

    不一會,何老才從堂屋走了出來,我看到何老才的瞬間,整個人都傻了。

    僅僅是一個月沒見,何老才就像是蒼老了二十歲,兩鬢斑白,皺紋橫生。

    「君寶啊,你進來吧。」何老才的眼珠子有點紅,有氣無力的對我擺擺手,示意我進屋。

    我剛一走進堂屋,便看見屋子正中間擺放的一張照片,瞬間猶如五雷轟頂,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地上。

    堂屋正中間,擺放的竟然是一張黑白遺照,而遺照上的人,正是小花!!!

    「撲通!」我感覺自己兩腿一軟,瞬間跪倒在了原地。

    何老才眼中泛出淚花,他用衣袖抹著眼珠子說道:「你剛走不久,小花在河邊洗衣服的時候就淹死了,哎,命啊。」

    小花不會游泳,這個我知道,可村裡那些女人洗衣服的時候都是在一個地方,小花掉進水裡的時候,她們沒看到嗎?

    山腰上的水潭,也就兩米多深,按理說小花就算不會游泳,也不可能被輕易淹死吧?

    眼中漸漸模糊,漸漸的被淚花所遮蓋,我跪在地上,感覺渾身無力,我不想再站起來,我甚至想讓一輩子的時間都停留在這一刻,我哪都不想去了,我什麼事情都不想做了,我只想就這樣看著小花。

    不知何時,我眼睛輕輕的閉上,整個人轟然倒塌……

    我又再次回到了年少之時,那一年,我手裡捧著一本故事會,趕著十幾隻小羊羔在半山坡吃草,我坐在青石板上,輕輕的念著上邊的愛情故事。

    小花就坐在我的旁邊,雙手抱著膝蓋,神情嚮往的看著大山外的景象,山風輕輕的吹,吹亂了我的書本,也吹亂了小花的長髮。

    當我被眾人推醒的時候,我已經是躺在自己的家裡了,張寡婦,何老才,以及張瘸子都坐在屋子裡焦急的等著我。

    見我安全醒來,何老才夫婦這才連忙安慰我,讓我節哀。

    死者的父母能夠說出讓我節哀的這番話,可想而知,他們經歷了多大的痛苦,何老才夫婦走後,張瘸子尷尬的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知道他剛才一直拉著我聊天,就是不想讓我去小花家,不想讓我知道小花死去的消息,可紙裡包不住火,這件事情我早晚都會知道的。

    旁邊的張寡婦也是滿臉的難過之色,我忽然想起那天在市區裡看到張寡婦的時候,我問她小花怎麼樣,她面色一變,估計當時小花就已經溺亡了。

    這麼久以來,大家一直封鎖著這個消息,就是不想讓我難過。

    想到這裡,我的眼淚再次從眼眶中滑落,順著臉頰掉在了被褥上。

    不一會,何老才又折返了回來,手裡提著兩個紅色的編織袋,一看到這袋子,我忽然想起小花從她外婆家回來之時所提的那兩個。

    此時的紅色編織袋裡邊,還是圓滾滾的,就像裝了兩個人頭一樣,何老才遞給我說道:「小寶,這是我特意讓小花去她外婆家給你帶的藥酒,哎,放你這,你留個念想吧。」

    我接過紅色編織袋,打開一看,原來裡邊裝的是那種罈子酒,而罈子圓滾滾的,從外邊看就像人頭,這種罈子酒我聽說過,新婚前夕,新郎官多喝點,晚上在炕上折騰起來也比較有勁,能早點生娃。

    怪不得當初我想看一眼的時候,小花紅著臉趕緊躲開,原來她是去外婆家給我帶的藥酒。

    也就是說,村裡無故丟失人頭的慘案,跟小花是沒關係的,她絕對是清白的,既然這樣,那何老才估計是騙了警察,小花也只有一個,那天晚上我見到的是小花,第二天中午見到的也是小花,可能是小花凌晨去走出了山村,中午才回來。

    我心情很不好,婉言讓張瘸子,張寡婦還有何老才都勸走了,自己一個人,關上了房門,陷入了黑暗。

    我坐在黑暗中,靜靜的品嚐著孤獨,品嚐著悲痛,我像是沒有了任何意識,我不想再任何人,任何東西,我只想坐在黑暗中,就像一縷殘魂一樣,苟且半生。

    這幾日,我精神恍惚,都是張寡婦天天來我家,給我做飯,有時候她在自己家做好,給我端過來,張瘸子偶爾也過來找我,跟我說說話,放鬆放鬆心情。

    我知道他們是怕我做傻事尋短見,天天都要看著我,內心中也頗為感動,幾天過後,我心情漸漸有些好轉,就坐在石磨旁與張瘸子聊天。

    「叔,我臨出村的時候,你說我是太歲離宮之命格,每逢生肖輪迴必有大災,這是真的嗎?」我目光呆滯,看著院子裡那棵棗樹說道。

    張瘸子一窒,淡然說道:「你這種命格確實是太歲離宮,小花那姑娘死後,我推算過一次,其實命裡你今年確實有大災,只不過不知道你為什麼躲了過去,但是你的災,卻轉移到了你的親人身上。」

    一聽這話,我渾身一個激靈,遙想我不知父母是誰,爺爺也已經死去,唯一的親人,不就是我的未婚妻,小

    小花嗎?

    「難不成是我的災,轉到了小花的身上?」我趕緊問道,因為我想起了爺爺給我做中山裝時候,所說的一句話,他說讓我必須穿夠一個星期,難不成那中山裝裡邊又加了什麼失傳的秘術,來幫我消災抵難?

    鬼神,我是不信的,算命,我也是不信的,這一切的一切,我始終認為是命中注定,該發生的遲早發生。

    誰知張瘸子目光深邃,饒有深意的說了一句:「金蟬脫殼,殼死蟬不死,誰人是殼,誰人是蟬,或許你還不知道吧?」

    我猛然一驚,再次看向了張瘸子的雙眼,這傢伙在村裡是出了名的老騙子,但我堅信,他的身份絕對不是一個老騙子,或許他才是真正隱藏不露的高人!

    「叔!你一定知道什麼?快告訴我!快告訴我啊!」我雙手抓著張瘸子的衣袖,歇斯底里的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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