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桌上的方形錦盒,消失不見,但在方形錦盒原來擺放的位置上,卻顯出了一個空洞,那空洞約有火柴盒大小,此刻空洞內部機簧轉動,像是要發動什麼機關了!
看來這就是昆彌王一貫使用的伎倆,就像在兵馬俑大殿裡邊的一樣,他在兵馬大元帥手中設計出虎符機關,在這裡設計出方形錦盒的機關,都是抓住了盜墓者的貪念,一旦觸發,必死無疑。
「老易偷走了錦盒?」胖子面色很難看,舉著手電筒來回朝著四周照射。
「晚了,老易已經跑了!」我面如死灰,站在原地一聲不吭,之前的猜想,有一半已經被推翻了。
蜘蛛毒素應該沒有侵佔他的腦神經,不然在受傷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還會冒險回來偷盜錦盒,至於幻覺,那更不可能了,沒人會陷入幻覺那麼長時間,就算是幻覺,在中槍之後也會醒過來。
可易威武中槍之後的反應是快速逃脫,很有特種兵的素質,所以這絕對不是進入了幻覺。
眼看機關還在轉動,胖子焦急說道:「趕緊跑出去再說吧,不然機關啟動,咱們誰也別想跑了!」
眾人正要轉身回撤,龍桌上那原本被錦盒所遮蓋的火柴盒大小的孔洞中,忽然升上來一件事物。
臨走之時,我用手電筒照射了一下,便立馬喊道:「先別急!」
幾乎就是在我話音剛落的同時,龍桌內機簧轉動的聲音也停止了,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最開始那機簧轉動的聲音都不是多麼響,從聲音上來分辨,料定不是什麼特別宏大的機關。
但架不住是毒煙一類的東西,此刻看到孔洞中升上來的東西,我隱隱感覺機關已經發動完畢,但這一次的機關,並不是害人的!
喬月順著我的目光看向了龍桌上升起來的東西,不由得說道:「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怎麼這麼小?」胖子皺著眉頭問。
我們四人重新折回,來到台階下,才看得清清楚楚,從錦盒遮蓋住的孔洞裡,上升出來的,正是一個木架,這木架四四方方,呈一種血紅之色,上邊雕刻出許多饕餮紋,很是古樸,猛的一看,很像是鎮紙尺。
沒人認識這四方形長條紅木頭是什麼,姑且稱它為鎮紙尺,這鎮紙尺約有二十多公分長,在頂端放著一塊火柴盒大小的白玉,那白玉就像一張麻將牌一樣,正面沒有雕刻祥瑞之獸,反而是雕刻成了一張鬼臉,笑的很開心那種鬼臉。
胖子伸手,打算取過來,我連忙阻止胖子,同時將自己的手臂縮到袖子裡,用袖子包裹住手掌,然後把那麻將牌大小的傳國玉璽給拿到了手中。
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所謂的傳國玉璽,竟然是雕刻成了折疊的!
我輕輕的分開傳國玉璽,在手電筒白熾燈光的照耀下,傳國玉璽漸漸展開,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這傳國玉璽,竟然是四個大小相同並且相連的玉片,完全伸展開來之後,竟有巴掌大小,而且這四枚玉片連接的恰到好處,沒有用一絲金銀絨線,完全憑借鏤空的雕刻工藝,讓這一整塊大玉片,雕刻成了相互連接的四個小玉片,使用時,可以展開,使用後,可以折疊存放。
這種雕刻工藝,就是擱到現代,那也得依靠一定的機器以及水平高超的大師,沒成想,上千年前的烏孫古國也能做出如此玉器,當真令人震驚。
胖子想從我手中接過去仔細看看,我小聲道:「你可得小心點,這絕對屬於國寶級的東西,別弄壞了,帶出去之後送給二爺看看。」
沒等胖子接手,喬月就疑惑道:「別動!」
胖子一怔,看向了喬月,眼中慢慢的疑惑。
而喬月則是小心翼翼的將我手中那已經展開的四枚玉片翻轉了過來,眾人一看,原來這四枚玉片的正面,雕刻的全部都是古怪的字,可能是當時烏孫古國所使用的字,用胖子的話來說,這字寫的就跟蚯蚓找媽媽一樣,鳥都看不懂!
但四枚玉片的背面,卻是雕刻成了四張臉!
而且這四張臉的表情,分別就是喜、怒、哀、樂!
「昆彌王崇尚黃帝,已經崇尚到了一種無可救藥的程度,就連這傳國玉璽都要雕刻成四張臉,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喬月舉著手電筒,照射著我手心中的四枚玉片。
「不一定是傳國玉璽吧?如果平時用這種東西來蓋章,那得多小心?動不動碰碎了,那豈不是蛋疼菊緊?我看這倒是挺像帛書的,肯定記載了某些不平常的事情。」胖子插話道。
這一次我挺贊同胖子的說法,這四枚玉片合起來,就像一張麻將牌大小,雖說展開之後有巴掌大,完全可以充作玉璽,但沒有把手,沒有下手捏的地方,萬一一巴掌拍下去,還沒按到聖旨上就給弄碎了,那多尷尬,不過帛書應該沒有玉質的吧?這一點我也不太清楚。
想到這裡,我大膽的猜測道:「會不會是昆彌王在這四枚玉片上記載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藏到這個地方的?」
發現這四枚玉片的地方,正有一個方形錦盒,拿走了錦盒才能觸發機關,說明這東西一定跟錦盒有關係,難不成這是昆彌王故意留給盜墓賊的?
這麼做是什麼想法?
賄賂盜墓賊?又或者是討好盜墓賊,或許昆彌王心想:你看你們都跑到這了,經歷九死一生的,盜個墓也挺不容易,我呢,躺在棺槨裡好好的,你們呀,也別來打擾我了,這四枚玉片老值錢了,送給你們,從哪來還回哪去吧。
這個可能性很小,盜墓賊與棺槨主人之間,那可謂是生死必較,不共戴天,哪有相互說好話的存在。
可現在那四枚玉片正面所雕刻的古怪字,我們誰都不認識,就連博學多識的喬月,看了之後也直搖頭。
「看到這東西,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一直不吭聲的塔奴,忽然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