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仁握緊了拳頭,狠狠地朝著牆壁上砸了過去,咯吱咯吱的骨頭碎裂的聲音,讓人心尖一顫。
「這些本該是我來承受的,本該是我!」他咬牙切齒地說完了這句話,牙齒因為憤怒,發出吱吱地響聲。
「你當時幹嘛的?」世勳憤怒地拽著鍾仁的領口,逼視著他,聲音沙啞滄桑仍然掩蓋不住他心裡的憤怒和怨恨「你若是早一點發現,就不會這樣……都是因為你……」
世勳的拳頭就要落下,重症監護室的護士就欣喜地走過來說:「病人醒了!」
這是七日以來他們最想聽到的一句話,可是事到如今,他們都不敢邁出一步。他們怕見到沫兒傷心失望的樣子,他們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這個顛覆的世界,不是他們想要的。他們甚至想要沫兒離他們遠一點,再遠一點,這樣她是不是就會安全了?
見成員們不動,又一位護士小姐走出來說:「病人說想見你們,但是你們一次只能進去一人,不要吵到了病人。」
伯賢顧不得什麼了第一個衝了進去,再見的情景在他腦子裡迴旋了幾百遍了,卻不是如今這樣的淒涼。沫兒的眼睛卻是看不到了,沒有交集渙散的讓人的發慌。病床上的她伸出了手,在空氣中揮動著,她還很虛弱,說不出來太多的話。
伯賢看著她那抓著空氣的手,還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淚,他趕緊走了過去,抓緊了那個空蕩蕩的手,然後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麼的顫抖,伯賢笑道:「沫兒我是伯賢。」
女孩子嘴角動了動,但是沒有說出一個字,她只是笑了笑。然後伯賢出來對成員們說:「她情緒很好,只是咱們不要說太多,別讓她說話,她很虛弱!」
燦烈迫不及待地推門而入,沫兒聽到了開門聲,雖然腦袋扭向了這邊,眼睛卻飄忽不定的沒有一個方向,這樣的她讓燦烈很是心疼,他如同伯賢一向,走過去,抓緊了沫兒伸出來的手,只是還未等燦烈說出口,沫兒就輕聲說出了他的名字:「燦烈!」
燦烈重重地點頭,卻突然想不起來現在的沫兒看不到,於是又嗯了一聲。最後紅著眼睛出去。
每每握住伸過來的時候,沫兒就會很是正確地說出那個人的名字,這樣李承煥很是吃驚。他試著閉著眼睛握了握成員們的手,可是總是感覺錯。所以他惡作劇般地偷偷潛入,沫兒也很是準確地叫出了他的名字:「承煥哥!」
之後成員們在準備進去,護士發現沫兒臉色不好,便讓他們等一會兒再進去。沒有什麼先後的順序,成員們只是按照自己內心的想法一個個地走進去。只是鍾仁卻始終沒法邁出那一步。
他怕,他真的怕。
鹿晗出來之後,拍了拍鍾仁的肩膀玩笑道:「我剛才跟沫兒說,世勳一準備打你,她就醒了!我問她是不是捨不得你挨打!她點頭笑了笑!所以,kai啊,進去看看她!」